薛茗听后一愣,不说她都忘记了背后的事,方才泡澡时也没什么明显感觉,现在洗完澡被夜风一吹浑身上下都是凉爽的,只有后背开始隐隐发热。
第35章
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乡村的夜并非绝对安静,时而响起一两声犬吠和小孩子玩闹的声音。正是夜里凉快的时候,家家户户吃了晚饭就坐在家门口或是树下聊闲话,更有蝉鸣不断,随着夏天的气浪一阵一阵飘来,因此就算关紧了门窗,房内仍旧是混杂着各种声音。
烛光摇曳,火苗忽大忽小,仿佛只要轻轻一阵风就能吹熄。薛茗拘谨地坐在床榻上,盯着那缕火苗,担心它突然熄灭。
忽而门被推开,发出老旧的吱呀声,薛茗赶忙抬头望去,就见燕玉鹤跨过门槛走进来。他是洗澡去了,长发散下来用发带随意地束着,身上披着黑绸袍子隐隐露出雪白的里衣,脚上踩着一双类似拖鞋的木屐,发尾还滴着水。
燕玉鹤反手将门关上,抬步走向薛茗所坐的位置。
先前薛茗洗完澡的时候,经过燕玉鹤提醒才察觉后背又开始发热。虽然还没有得到确切的解释,但她隐约知道后背的东西是姜箬鸣做的手脚,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个身体更好地采集阴气,所以才会在之前两次启动聚阴阵时,她的后背都有异样的感觉。
阴阳交合则能破坏极阴之体,燕玉鹤在说此地阴气重的时候用着公事公办的语气,不掺一点情欲,但薛茗知道,这是代表又需要渡阳气了。
聚阴阵在启动时,她身上凝聚了大量的阴气,若不是先前燕玉鹤给她渡的阳气抵消了一部分,现在她恐怕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薛茗心里清楚她需要阳气,非常多的。
思绪转了几晌,燕玉鹤就已经走到床榻边,低头看她。昏暗的烛影下,她的面容被照得一半明一半暗,密长的睫毛在脸颊上落下剪影,微微遮住眸子,唇瓣像是被她自己舔过,显得红润水亮。
须臾,她抬眸与燕玉鹤对上视线,明若星辰的杏眼仿佛望进他的心中。
燕玉鹤又想起当初相遇的那一夜,她慌慌张张地摔进来,姿势不算优雅地在地上爬了几步,发出难听的鬼叫声,转过头来却露出一双皎洁的眼睛,里面盛满了惊慌,仍漂亮得过分。
他单膝压上榻边,俯身朝下,一只手压在薛茗的后脑勺上迫使她抬起头,迎面接上燕玉鹤落下的吻。薛茗在这一刹还来不及思考,双手下意识抬起来,先是落在他的肩膀上,其后慢慢往上攀,搂住他的脖颈。
燕玉鹤带着她慢慢压入榻中,温热的舌□□着她的唇瓣,这一瞬好似有些看不见的柔情缠住了两人。薛茗从前没感受过,因此也并不知道自己喜欢这种旖旎的亲吻,轻轻地,慢慢地,有一种被人珍视爱护的感觉。
后背散发的热意烘烤着全身,她的心里却变得潮湿,似落了一场春雨,嫩芽冒出了头,连带着心尖都痒痒的。薛茗张开了唇,不大熟练地探出舌尖,与燕玉鹤的唇齿交缠在一起,呼吸交融间,她闻到燕玉鹤身上散发的清香,很像是荷花的味道,是洗过之后的干净气息。
薛茗闭着眼睛,感觉牙齿被舔过,唇瓣被他轻轻咬住。燕玉鹤在这些亲密的事中一直都有变化,最开始的时候他不知轻重,还把她的唇给咬破了,疼好几天,现在却学会了轻轻地舔,像恋人间的温存,亲昵而温柔,吻技增加了不止一星半点,搅得薛茗心跳大乱,怦怦跳个不停。
她的后背躺上僵硬的床榻,燕玉鹤高大的身体压下来,手不知什么时候摸到她的颈边,将衣扣一颗一颗挑开,手指顺着衣襟滑进去,从充满热意的肌肤上抚过,一把就捏住她软绵绵的胸脯,手指收紧,捏成各种形状。
燕玉鹤的右手常年持剑,掌中有硬硬的茧子,磨在薛茗柔软的皮肤上,说不好是疼还是什么,总之让她身体隐隐抖起来,汹涌的情潮在心底泛滥,迅速吞噬着她原本清明的神识,拽着她沉入其中。
燕玉鹤松开她的唇,顺着下巴往下,在细嫩白皙的脖子上吮吻,薛茗难以忍耐胸口异样的感觉,发出一声低低的轻吟。上衣已经被脱了大半,莹白的胸脯袒露出来,燕玉鹤含住一个轻咬,舌尖稍稍一使力,乳尖传来酥痒的感觉,薛茗本能地将腰挺起来,此举等于是往燕玉鹤口中送。
艳丽的红染上了薛茗的身体,原本白净的皮肤稍微有一点红印都显得非常晃眼,燕玉鹤啃啃咬咬,留下了斑斑点点的红星,连带着她耳朵脸颊红成一片,像傍晚的火烧云一样瑰丽。燕玉鹤的墨发散下来,落在她身上,触及皮肤时有一些丝滑的冰凉,薛茗没忍住伸手抓住一缕,紧紧地攥在手中,努力压制着自己失控的呼吸。
燕玉鹤很轻松地将她衣裳脱光,揽着她的后背一把将她扶起来坐着,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望着她不说话,暗示得很明显。薛茗与他对视,在这时候发现燕玉鹤那一直呈现出平静的眼眸此刻却如同被投入了石子的湖水,泛起层层涟漪,欲望的波澜相撞,汇聚成浓郁的情愫。
好似天生是一双多情的眼,平日里不见情绪尚可,一旦融入了情绪在其中,就表现出了爱的模样。
薛茗怔怔地看着,感觉自己一脚踏空,跌了进去。
燕玉鹤见她不动作,微微凑近了些许,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的唇角,又低声道:“给我解开。”
薛茗晃了下心思很快回神,勾着手指去解他的衣扣,一颗一颗松开后便能窥见他精壮的胸膛。较之先前鬼的模样,他现在恢复了正常样貌,皮肤仍是白,但不再是毫无血色那般,反而充满着健康的血色,偶尔指甲划过,会留下微微红痕。
燕玉鹤揽着她的腰身亲吻,感受到她动作缓慢地解开了自己的上衣,便将衣裳脱下来,顺手把腰带拉开脱了裤子,随后握住她的腰一下就将人给抬了起来。薛茗猝不及防,低呼了一声紧接着就被燕玉鹤抱在了身上。两人现在都是赤条条的没有任何布料阻隔,她感觉自己坐到一个炙热的火棍上,硬邦邦的东西往下身戳了一下,她的身体做出了本能反应,狠狠夹了一下。
薛茗的脸红得滴血,掌着他的肩膀要起身,却不料胯间被他握得很紧,往下压着,她曲起腿努力了两下,根本站不起来,只得轻声抱怨:“你想干嘛呀?直接进来不就好了嘛……”
燕玉鹤不应声,凑近了她低头,在她耳垂边舔舐,压着她的屁股贴近自己,然后开始前后地晃动她的腰身,往炙热的东西上碾磨。
薛茗一下就挺直了腰,眉头微蹙,发出低低吟哦,双腿本能地并紧,徒劳地夹住他精瘦的腰,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摆弄起来。很快就流出了很多水,在来回碾磨间发出啧啧声响,有时滚烫的头戳到里面,进了几寸,薛茗就条件反射地夹紧,完全乱了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颈窝,她埋头进去,连带着小声的呻吟都闷闷的,身上开始冒出热汗。
下身泥泞一片,燕玉鹤磨得她神识不清,抖着身体在他身上高潮了一回。薛茗双臂发软,挂在他身上喘息,感觉他将自己放在榻上,拉开了双腿,继而硬邦邦的东西抵在湿透的入口,慢慢往里进。
紧密的小道被陡然撑开还是有些不适,尽管流出了很多水,但燕玉鹤进得不顺畅。他并不着急,只试探着进了一半,极其缓慢地抽动着,抵着烂熟而炙热的地方碾磨,很快里面就吐出黏滑的水液,让他逐渐往更深处推进。
薛茗倒在床上,仰面看着房梁,嗓子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小动静,逐渐适应身体里进出的东西,直到他完全顶进来,腰胯顶上她的臀部,入到最深处,她才重重地喘了一口。燕玉鹤伏下来,贴上她的胸脯,吻住她的唇,耸动腰身开始有节奏地侵入她的身体。
酥酥麻麻的爽快在身下蔓延,薛茗主动抱住了他的脖子,腿也张开得更大,感觉他一下下顶到里面,酸胀感将她填满,交合的地方火热,让她难以抑制地发出舒服的吟叫。
床榻是空置许多年的木板床,本就是自己做的工艺,年岁一久各个地方就开始出现松动,所以两人在榻上行欢时,床榻要命地摇摆起来,发出响亮的吱呀声,谱成淫乱的节奏。
此时不知是那条狗汪汪叫了两声,紧接着就是孩子呼唤玩伴的声音传进来,而后又是有人闲话交谈的声音,这隔音效果差得简直等于没有,薛茗一下清醒许多,赶忙拍了拍燕玉鹤的肩膀,细长的腿蹬了两下,低声道:“别在床上,会被听见。”
燕玉鹤倒也没有异议,一把将薛茗搂起来,起身下了榻。薛茗被抱着,全身的重量压下去,这一下顶得极深,她没忍住啊了一声,害怕自己没控制好音量,又赶忙闭嘴。她的双手紧紧抱住燕玉鹤的脖子,感觉到屁股上托了一双手,将她的下半身紧紧按着,与燕玉鹤死死地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他踩在地上,也不让薛茗有任何可以支撑的地方,抖着腰身开干,因为姿势的缘故每一下都顶得又深又重,挤压得水声作响。薛茗被撞得嗯啊不停,掐着嗓子不敢大声,努力想把脚踩在地上,却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只得无助地盘在他腰上,紧紧缠着他。
燕玉鹤臂力惊人,抱着薛茗挺动也稳稳当当,一连捣弄数百下,薛茗扭着腰在他耳边低声喊着不要,紧接着下身骤缩,燕玉鹤已经有经验,顶到最深处不动,感受到一阵紧绞,舒服得低喘。薛茗绞着体内作乱的东西剧烈颤抖,水液哗啦啦地往下淌。
薛茗嗬嗬地喘着气,在他耳边说:“换个姿势,这样好累,我双臂要没力气了……”
燕玉鹤将外袍扔在地上,让她对着床边跪着,其后他自己从后面将人笼罩住,掌着她的腰身将她提起来,从后面顶进去,插了几下尤觉得姿势不对,又去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手掌压在她的后腰处,迫使她撅起了雪白的屁股,如此往里顶时,才完完全全进去。
薛茗的双臂趴在床边,将头枕上去,呻吟和闷哼都藏在臂弯里,急促的呼吸给手臂染上一层热意,汗珠顺着她的脖颈和脊背往下流,身后的顶撞让她来回晃着身体。燕玉鹤掌着她的腰耸动了许久,而后抓起她两只胳膊将她调转了方向,让她趴在地面铺着的衣袍上,压上她的后背,双腿把她的腿往两边顶开,而后大力往里顶。
薛茗浑身软绵绵的,任他随意摆弄,趴在地上时双臂也没有力气支撑,随着身后的挺动慢慢往地上趴,最后枕着双臂趴在地面,屁股却因曲折的腿而被迫翘得高高的,承受着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深的挺入。薛茗揪紧墨色的衣袍,咬着牙把呻吟压下去,下面炸开的欢愉却让她朱建安失去理智,时而飘出婉转的吟哦。
燕玉鹤压着她的后背加快了速度,只听一阵清脆的啪啪声作响,在房内肆意荡开,薛茗没忍住啊了几声,继而身体开始痉挛抖动,腰身扭成了蜿蜒的蛇,无意识地往上顶着,双目失神,覆上一层朦胧的水光,映着轻晃的烛火。
燕玉鹤的头抵着她的后背感受她体内的紧锁,缓慢地抽动着延长她的快感,粗重的呼吸落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薛茗正是不应期,就算是如此缓慢的动作,也磨得她浑身发抖,高潮延续了很久,整个人都失了神,爽得不知今夕何年,水液喷得到处都是,绞紧了他不放,呼哧呼哧地呼吸着。
最后停下来时她整个人都趴在地上,没有了一丝力气。燕玉鹤撤身出来,清水流出来,打湿了一大片,他将薛茗翻了个身,掰开双腿架在自己的双肩上,这姿势让她下身高高地抬起来。灼热的东西烂红泥泞的入口磨了一会儿,插进去时几乎垂直向下,一举进到最深。
“啊……”薛茗呻吟,胡乱地抓他的手腕,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要……那么深……慢点……”
燕玉鹤在床上一概都是只听自己想听的,他看了很多书籍学习,正是实践的时候,任何姿势都需要在心里做评估,因此并不听薛茗的话,重重地往里撞。薛茗很快就不行了,浑圆饱满的屁股抖起来,双腿不断地从他肩头滑下来,又被他拉上去,欢愉的快感往脑袋上冲击,撞散她所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