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缓过劲儿来后,惊喘了好一会儿,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开始怀疑究竟是她吃了两颗药,还是燕玉鹤吃了两颗。
还没平复多久,燕玉鹤就将她捞起来,薛茗此时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哭着道:“你真要玩死我啊?我真的要被你干死了,这传出去多丢脸……”
燕玉鹤亲了亲她的耳朵,像是抚慰,说:“不会。”
“什么不会!”薛茗被他抱下了床榻,软塌塌地伏在他肩头,呜呜咽咽道:“你是不是自己也吃了几颗药?”
“没吃。”燕玉鹤道。
薛茗说不信,然后被带到了墙边。她浑身骨头酥软,完全没有力气,就这样被燕玉鹤摆弄着对着墙跪下来。他从身后贴近,把薛茗的上身压在墙上,手绕到前面去将她的双腿分得大大的,继而往腰上一压,薛茗低哼一声,屁股就因为这个姿势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燕玉鹤插进烂熟的地方,胯间一顶,薛茗的双膝就抵上墙体,继而感觉双手被他攥住按在墙上,整个人像是被牢牢锁住了一样,这下是半分动弹不得了。紧接着他开始猛烈进攻,顶得又深又快,像是打桩机一样运作着,拍出的肉体声响也非常大,在安静的房中尤显突出刺耳。
薛茗大声吟叫,下意识扭动身体去挣扎,被这密集而恐怖的快感激得抖个不停,却因为被燕玉鹤压在墙边而无法挣脱,被迫承受着灭顶的爽快,眼泪成串地往下落。这姿势真是要了命,薛茗喊着燕玉鹤的大名,央他停下,他不理睬。
薛茗被连串的高潮击中,每次收缩时燕玉鹤就顶到深处,等她缓过劲儿再进行下一轮,精力旺盛到薛茗痛哭流涕,嘴里求起来,喊他燕大人,燕老爷,什么都没用。
他贴着薛茗的后背,将胸膛灼热的体温传过去,跳动的心脏像是隔着皮肉敲在她身上一样,粗喘的呼吸缠着她耳朵尖。这样激烈的交欢让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意,爽得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压着薛茗猛烈地草干,时而发出长长的叹声和低吟。
被绞得死紧时,他简直想把身下这雪白柔软的身体揉进自己的骨血中,一寸一寸地将她吞吃,舔干净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听着她的呻吟,哭泣,然后拉着她在欲望的海中沉浮,交缠,在一阵一阵灭顶的爽快中攀至顶峰。
燕玉鹤掌住她的腰,开始了最后的冲刺,速度快得晃出残影,噼里啪啦的声响极其密集。他的手臂鼓出肌肉的形状,脖子爆出经脉,漂亮的双眼压不住乖戾之色,像是要把薛茗草死。最后在她大声的哭叫中死死顶进去,紧贴着她红了一片的屁股,呼哧呼哧喘着往里射了今晚的不知道第几次的阳气。
他缓慢地抽动着延长快感,薛茗痉挛了许久,大哭着喊:“不要了不要了,真不要了。”
燕玉鹤抱起汗津津的她,搂在怀里亲吻,把人欺负狠了,又低声哄道:“好,结束了。”
薛茗累得要死,二话没说沉睡过去,做梦梦到燕玉鹤带她去看医生,郎中一把脉,说你阳气过盛,但是肾虚了。
薛茗十分恼怒,在梦里与燕玉鹤大打出手,结果不敌,又要被按住,她一下就吓醒了。
她睁开双眼,先是看见拔步床那奢华的顶部,继而感觉身体凉凉的未着寸缕,盖着丝滑柔软的锦被。转头就看见身边还睡了一人,他墨发散着,朝着薛茗侧睡,锦被盖住了精瘦的膀子,露出一张俊美的脸。
睡着的燕玉鹤虽然闭上了漂亮的眼睛,但也少了很多冷漠的气息,变得安宁恬静,模样相当养眼。只是薛茗也没忘记,就是这个人差点没把她搞死,于是这时候也不敢招惹他,只得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双腿软得像棉花,抖个不停。
她下了床榻寻找一番,没找到自己的衣裳,就随便披了件燕玉鹤的外袍用腰带一系,瘫在软椅上,长长地叹一口气。虽然过程确实辛劳折腾,但结果是好的,阳气重新回到身体之后,薛茗只觉得无比精神,甚至连视力都变得更好了。
她目光落在还在睡觉的燕玉鹤身上,心中忽而涌起异样的情愫,密密麻麻地侵蚀了心脏。薛茗活了那么多年,从未体会过早上睡醒之后边上睡着一个男人的场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许多年她都是独身一人的缘故,在方才短暂的时间里,她忽而有种被陪伴的感觉。
薛茗的心获得相当安逸的宁静,她半瘫在软椅上,朝着燕玉鹤的方向发呆。与先前几日相比,不得不说现在的状态好得太多,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从内心迸发的放松让她惬意。
现在她不会因为那个不知道藏在哪里,伺机施展狠毒手段的姜箬鸣而害怕,也不会因为燕玉鹤抓她,进行所谓的“剥魂”行为而焦虑,尤其是她知道自己可能被视作大魔头之后,也十分郁闷,因为薛茗觉得自己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人。
不过经过昨天,她已经知道燕玉鹤其实清楚她与姜箬鸣并非同一人,并且告诉了她真实的出生年月,往后的岁月她都可以为自己庆祝真实的生日了。
薛茗看见桌上盖着昨日燕玉鹤拿的那面镜子,她起身去拿来照,就见镜中的自己相当狼狈,头发凌乱,脖子布满吻痕,宽大的衣襟遮不住精致锁骨,那些斑驳的痕迹蔓延到衣裳之下。薛茗将衣领合了合,对着镜子挤眉弄眼,看着镜中的自己,心情极其好。
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面容只与从前有八分像,而今已经像十分,说明她的灵魂在与这具肉身融合,那些原本属于姜箬鸣的特征已经完全消失,她不是暂居者,而是这身体的主人。
薛茗对着镜子乐了一会儿,余光看见床帐有异动,撇开镜子一看,就见燕玉鹤已经醒来下了床榻。他的身体开始有了变化,皮肤褪色成瓷白,指甲染上黑,没有了血色点缀,他又变得鬼里鬼气,淡淡的目光都带着阴气一般。
薛茗一见到他就立即敛了脸上的笑,马上站起来要找茬,“你昨天想干嘛?居然给我喂了两颗!”
燕玉鹤捞起衣裳往身上穿,“少了?”
“我呸!”薛茗怒视着他,“我看你是想谋害我!以后不准在我睡觉的时候喂我吃药!”
燕玉鹤并不应声,显然是没答应,薛茗不依不饶地追过去,又道:“你看看我的这手腕。”她掀起衣袖,露出手腕,上面隐隐有红色的指痕,又掀起衣摆露出膝盖,上面略有青紫,还蹭破了皮,“都破了。”
燕玉鹤拉过她的手细细看了一眼,冰凉的指腹捏着软肉,揉了两下,指痕就瞬间消失。他目光往上,瞧见薛茗穿着自己的那件墨色的金织外袍,衬得皮肤更加白皙,露出来的脖子处皆是星星点点的红痕,配上一张充满怒气的俏脸,极是秀色可餐,偏偏她自己不知。
他从书柜上拿出先前认真钻研的春宫册,转手递给了薛茗,淡声道:“下次你自己选。”
他说完就转身出了房间,薛茗气得把春宫册摔在地上,泄愤一样地踩了好几脚,骂道:“我选你个大头鬼!”
没多久燕玉鹤又回来,提了食盒,将里面的菜肴摆在桌子上,还有点体贴地将碗筷摆在薛茗面前。也是在这时候薛茗才感觉自己快要饿死,闻着这些菜的香气,肚子发了狂地叫起来。她飞快跑去洗漱,然后捧着碗筷大快朵颐,暂时原谅了燕玉鹤对她的索取无度。
燕玉鹤虽然性子冷漠乖张,但事情办得还是很周到的。他不仅给薛茗带来了饭菜,还准备了一整套衣裙,甚至连耳环头钗都相当齐全。薛茗知道他肯定还是要回去的,昨夜宴席开到一半,百鸦想要炫耀的宝贝被她放走,燕玉鹤作为四大鬼王之一又中途离开,很容易受到怀疑。
薛茗快速吃饱,对着钗裙研究了一番,最后还是召唤出了聂小倩帮忙。
起初她身上阳气浓重得厉害,聂小倩一出来就将脸皱成放了一百天的菜叶子,恨不得飞到屋顶上。后来燕玉鹤了她一个珍珠,聂小倩的脸色才好了许多,见二人动作间透着亲昵,便也没有昨日那么害怕燕玉鹤。
珍珠的作用主要就是遮阳气,也可保证她在鬼界不那么引人注目。聂小倩帮她穿衣裙的时候,对她身上的各种痕迹看了又看,嘴里发出啧啧叹声,嘀咕着:“什么时候我也能轮上这种好日子。”
薛茗佯装听不见,严肃地让她动作快点,过了会儿又试探问:“让宁采臣与你作配如何?”
聂小倩冷笑一声,毫不客气道:“让那窝囊废死远点吧。”
薛茗换好了衣裳,走出屏风时发现原本坐在房间的燕玉鹤不见了,房门大开着,像是离开了。
聂小倩在房中待久了十分不适,暂且钻回了铃铛里,薛茗一时也不知做什么,不敢乱跑,就坐下来在房中等燕玉鹤。
此时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是与那种指甲刮挠门的声音很近似,薛茗的神经顿时紧绷,本能地以为是夜叉小鬼来到了门外,但转念一想哪个夜叉鬼胆子那么大,敢跑到燕玉鹤的房门外?那不是纯找死?
她转头望去,就见门边站着一只小狗。
这小狗通体黢黑,只有脑袋上有一点白,约莫小腿过半的高度,瞧着也就几个月大。这种年龄段的狗,其实不管什么品种都非常可爱,尤其是它还毛茸茸,胖嘟嘟的。
可奇怪的是这小狗看着并不可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薛茗一动不动,眼神里好似充满了怨气和阴毒,让薛茗下意识觉得这是某种邪物的化身。
薛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觉不大好,刚要出声吓退它,就见这小狗猛地冲了进来,极快地迈动着四条短腿朝薛茗跑来。
若是别的动物,薛茗或许还会觉得害怕,但她搏斗恶狗的经验非常充足,就连以前租房邻居养的那条凶恶的大狗薛茗都能过上两招,你来我往地斗上许久,更别说这矮矮的小狗崽了。
眼看着这圆滚滚的小狗龇牙咧嘴,做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冲过来,薛茗提起裙摆瞄准了时机,飞起就是一脚,重重地踢到小狗的身上,同时大喝道:“宇将军飞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