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倒抽一口凉气,这下五脏六腑凉了个透,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转身抓住燕玉鹤的衣裳,仰头急声问,“你想说什么?我不是意外死亡?难道我来到这里,是谁蓄意而为?”
燕玉鹤道:“你可知道自己的出生日?”
她的生日是福利院给定的,但实际真正的诞生日连她自己都不知,也从未见过父母亲人,不知道是死是活。“不知道。”薛茗可怜巴巴地撇嘴,转而充满希冀地问:“难道你知道吗?”
燕玉鹤望着她说:“你是己卯年,十月十六,子时三刻生。天干之己属阴土,地支之卯属阴木,乃为阴年阴月阴时。姜箬鸣以邪术将你招魂而来,为她的肉身续命顶灾,却不料你与此肉身契合完整,融为一体。”
薛茗先前还思量着姜箬鸣的生辰年月阴气浓重,却不想自己也是这样,难怪她生路坎坷,打小没有六亲,可恨的姜箬鸣,坏事做尽,竟然还能害到她头上来。
她拿过燕玉鹤手中的镜子照来照去,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诅咒那个大恶人,心情却又一下子明朗起来,恍然大悟,“所以你当初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知道我不是你师妹,你能看穿我脸上的伪装,是不是?”
燕玉鹤俯下头,朝她耳朵贴近,低低应了一声,说:“我的眼睛可视魂体之容,假面易容的术法于我无用。”
“你当真不会杀我?”薛茗迟疑问:“那你把我抓回来是干嘛?”
燕玉鹤:“你若是阳气耗尽而亡,□□会被她捡走。”
原来如此,难怪燕玉鹤这么着急地找她,想来也是不想她死了之后再让姜箬鸣把这身体捡回去,用这极阴之体祸害人间。薛茗心里一阵感动,忽而又觉得相信原著总是没错的,正派人物就是正派人物,不管怎么样人家都是代表着正义,是可靠的。
她问:“那聚阳符呢?”
燕玉鹤淡声说:“找不到了。”
“啊?”薛茗撇撇嘴,心疼死了,“我以为你会捡呢,那不是宝贝吗?没有聚阳符我这身体怎么凝聚阳气?”
“扔了东西,何必再找回。”燕玉鹤搂着她压在泉池边,低头落下一个吻,沿着她耳朵亲吻起来,轻声道:“勤快些,并无大碍。”
薛茗的衣裳被逐一解开,细细密密的吻沿着耳朵往下,偶尔传来牙齿轻咬的触感,她喘了几口,小嘴仍在絮叨:“虽然给我渡阳气确实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太勤快对吧,不是说活人讲究阴阳调和吗?阳气太盛了也不太好……”
燕玉鹤顺着她的脖子往下啃咬,牙齿稍微用了些力道,一个个红痕和浅浅的牙印留下来。
薛茗在水中泡得腿软,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站着,俏脸红得厉害,不知是热的还是被羞赧的情绪所困扰,她圈住燕玉鹤的脖子借力,低着头说:“去床上吧?”
燕玉鹤不应,轻易解开了她的衣裳,很快就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挺翘的双乳在水面若隐若现,水珠顺着皮肤滑下去,落在燕玉鹤的手上。
见他没反应,薛茗又重复了一遍,燕玉鹤就说:“先洗干净。”
薛茗撩起水往身上搓了搓,又用力洗了几把脸,迫不及待地喊道:“好了好了,干净了!”
转眼一看,燕玉鹤已经把自己衣裳全脱了,瓷白的臂膀泡在泉水里,像一块晃眼的玉。墨黑的发浮在水面,耳朵上挂着的玉饰轻晃,置身在云雾缭绕的环境中,不染纤尘的同时,又在眸中搅乱了欲海,直勾勾地盯着薛茗,似要拉着她一起沉溺下去。
薛茗弱弱道:“在水里耗力气……”
燕玉鹤说不会,然后欺身压上去,让她在水池的岸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压住她还想说话的唇,无情地撬开牙关,开始大肆入侵。
他将薛茗的双腿分开,借着水的浮力将她揽起,挤进腿间向她贴近。冰凉的身体在靠近的瞬间,让薛茗本能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尤其是胸膛压着她双乳时,将原本软绵绵的胸口挤得变形。薛茗心口发闷,呼吸不上来,咬了一口他的舌头,低声抱怨,“好凉。”
燕玉鹤低眸看她一眼,随后手指顺着她纤细的腰身抚摸,掌下的身体滑溜溜的,处处都是柔软,带着灼烫的温度。那些在她脖子上,锁骨上留下的痕迹已经十分明显,像是赤红的小花开在白玉上,显得淫靡漂亮。
继而薛茗感受到燕玉鹤的身体有了变化。他原本冰凉的肢体开始有了温度,一开始还不明显,直到他舔吮着薛茗的乳尖时,她实在觉得羞赧,抬手按在他的双肩上,此时才感觉掌中传来的热度比她本身还要旺。
薛茗仔细一看,才发觉燕玉鹤的皮肤不再是那种死了好几天的白,而是逐渐有了血液的颜色,捏在她身上的指尖也不再是黑色。胸口传来不知轻重的一咬,她嘤咛一声,燕玉鹤就抬起头来看她。
那张总是神色淡淡的俊脸上竟然不知何时染上了绯色,像极了傍晚火烧云,从他的眼尾渲染开,沿着脸颊蔓延到耳根,无比瑰丽。薛茗一时看呆了,“你……”
燕玉鹤的手顺着她的腰臀往下滑,很快就入侵了敏感私密的地带,温热柔软的指尖顶上去,薛茗发出一声叫喊,身子应激似的往上一弹,本能地想要夹住双腿,扭腰闪躲。却不想燕玉鹤似乎早就有准备,身子将她压得很紧,导致她的双腿再怎么闭合,都只是夹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桎梏住她的腰身,给人困得死死的,完全没有躲闪的余地。
他力道很轻柔,跟下了功夫学习过似的,就这么揉弄了一会儿,黏稠的水液就从薛茗的身体里奔腾涌出。她身体越来越软,几乎瘫在燕玉鹤的身下,嘴里的低吟根本忍不住,一声叠一声的冒出来,身下传来酸软的同时,又伴着一股嗜骨的舒爽,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她捏紧了燕玉鹤的双肩,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喘个不停,细碎的呻吟尽数落在燕玉鹤的耳朵里。
情事让薛茗很快沉沦进去,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了,紧紧地抱住燕玉鹤,直到堆积起来的欢愉将她推上顶峰,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腰身如水蛇般扭动,呻吟大得整个温泉室都有回音,燕玉鹤才停下了手。
薛茗缓了一会儿,面红耳赤地看向燕玉鹤,磕磕巴巴道:“你、你真学了啊……”
燕玉鹤将她快滑下去的身体往上搂了搂,问:“舒坦吗?”
薛茗目光闪躲,没好意思应答。却见燕玉鹤抬起手看,又道:“好多水。”
她耳朵红得要滴血,怒道:“那是温泉的水。”
燕玉鹤并不与她争辩,欺身贴近,坚硬滚烫的东西抵上她的腿心,手掌将她的屁股往上托。
薛茗低低哼了一声,紧接着就感觉尺寸十分可观的东西顺着滑腻腻的入口顶进来,酸涩的感觉立即传来,伴随着被撑开的些许不适。虽说已经是第二次体验情事,薛茗仍旧不熟练,生涩地身体微微颤抖,更何况这次与上次的体验截然不同。
之前是他的身体是凉的,冰冷的,顶进来的时候让薛茗觉得像是在做某种检查,但这次却是有温度,且非常灼热,导致她的感受更加清晰明显,因为紧张的情绪,下身夹得很紧,让燕玉鹤的推进变得困难。
他开始亲吻薛茗,咬她的唇瓣,勾缠她的舌尖,让她很快就迷失在情欲之中,渐渐忽略不断被侵入的下身,在不知不觉间就让燕玉鹤顶到了非常深的位置,两人的身体完全契合在一起。
温泉池内白雾茫茫,泉眼不停地溢出新的水,泉水流动的声音清脆悦耳,持续不断地发出声响。年轻的男女交缠在池水边,上半身贴在一起,缠绵地亲吻着,泡在水里的下半身却打得火热,律动造成的水浪一波一波地向周围涌去,再撞上岸边弹回来,形成一圈圈水波。
不知道是不是在水中的缘故,薛茗适应得比上次快,身下的涩感很快就消失,随着燕玉鹤的挺进抽出,酥麻的爽快炸开,开始往四肢百骸蔓延。灼烧的热意将她死死地包裹,让她必须大口喘气才能保持意识清醒,脖子和锁骨几乎落满了燕玉鹤的啄吻,红了一大片。
燕玉鹤有了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胸膛里也有了跳动的声响,不再是那副冷冰冰的身体,他带着无比强的侵略性将薛茗占有,一口一口地吞噬。
很快薛茗就经历了高潮,整个人像是被高高地抛起来,不管不顾地呻吟声缠绕着二人,身体抖如筛糠,浑身的热汗泡在泉水里,舒服得好像是要死了。燕玉鹤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池边,从她身后顶进去,深深浅浅地开始挺动。
他压得很紧,好处是让薛茗不至于滑进池水里,但坏处也有,此刻她被按得死死的,予取予求,只能感受到他的进出。有时候进得深了,薛茗哀哀地叫,手指在岸边乱抓,屁股疯狂抖动起来,下面绞得很紧,燕玉鹤就会在这时候稍稍停下来,给她一口喘气的时间。
水声不停,肉体拍打的闷响被池水隔绝很多,浮出水面就没有多响了,全被薛茗的呻吟掩盖。
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让她体内开始注入许多阳气,意识跟着也越来越精神。燕玉鹤将她翻身抱起,让她的双手搂住自己脖子,双腿夹在腰间,抱着她离开岸边。没有别的东西借力,薛茗只好抱紧了燕玉鹤,身下不停传来的入侵让她又总是松懈,很快腰就酸得不行,只觉得交合的地方热得好像磨出火,央求他,“赶紧停下吧,已经够久了。”
燕玉鹤的眼睛被情欲搅得浑浊一片,俊脸上全是红晕,勾着唇一笑,有几分乖戾,“这才多久。”
“我……我觉得够了。”薛茗这一下被入得深,顿时失了力气瘫在他身上,脑袋抵着他的侧颈呻吟:“啊……慢点啊……”
燕玉鹤充耳不闻,速度不断加快,律动产生的水花呈现不规律的形态。薛茗毫无办法,只得暗自努力,企图按照小黄书里写的技巧,一夹一松迫使他赶紧结束。却不料适得其反,夹了没几下燕玉鹤的呼吸就重了很多,抱着她重新回到池子边,将她按在上面好一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