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柔的笑容僵在脸上:"医生说你失血过多,差点死了,是我及时把你送到了医院"

"我说,滚。"裴图渊一把拔掉输液针,鲜血顿时涌出,"再让我看见你,我会让你弟弟把牢底坐穿。"

曾玉柔脸色瞬间惨白。

等病房终于安静下来,裴图渊望着天,阴晴不定。

11

窗外暴雨如注,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极了他此刻支离破碎的思绪。

助理站在他身后,手里捧着一叠文件,声音发颤:“裴总,查到了......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裴图渊缓缓转身,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说。”

助理咽了咽口水,将文件一一摊开在桌上。

每一页都像一把刀,狠狠剜进裴图渊的心脏。

“曾小姐......曾玉柔她......”助理的声音越来越低,“她把姜夫人真正的骨灰......冲进了下水道。”

裴图渊的瞳孔骤然紧缩,手指猛地攥紧。

他的脑海里闪过姜竹荫跪在玫瑰园里疯狂刨挖的画面,她的指甲翻裂,鲜血混着泥土,而他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绝望的模样。

“她骗您说只是暂时把骨灰收起来,等新药研制成功后再告诉姜法医,说这样姜法医就不会恨您了......”助理的声音越来越小,“可实际上,她当天就把真正的骨灰撒进了玫瑰花海里......”

“砰!”裴图渊一拳砸在桌上,实木桌面裂开一道狰狞的缝隙。他

的胸口剧烈起伏,想起姜竹荫那双通红的眼睛,想起她颤抖着声音问他:“裴图渊,你真的要这么做?”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他居然......默认了。

“还有......”助理硬着头皮继续道,“那天晚上,曾小姐故意把您叫出去,是为了让曾玉珏有机会......侵犯姜法医。”

裴图渊的血液瞬间凝固,什......什么!

他的脑海里闪过那晚的画面,曾玉柔突然打电话给他,声音惊慌失措,说有人在她家楼下骚扰她。

他当时心烦意乱,根本没多想就赶了过去,结果只是虚惊一场,曾玉柔顺势把他流了下来。

而就在他离开的那几个小时里,曾玉珏潜入了他们的家,对姜竹荫,他的妻子侵犯......

这个畜生!

裴图渊的眼睛气得滴血,他竟然敢动姜竹荫!!

“姜法医后来去了医院,采集了生物证据,但曾小姐打电话威胁她,说如果她敢报警,就不把给老爷子注射的药物解药给她......”

助理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老爷子......老爷子是自杀的。他不想拖累姜法医,所以......自己拔了输液管。”

裴图渊的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他扶住桌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姜竹荫的外公,那个总是笑眯眯给他煮姜汤的老人,是被活活逼死的。而他,居然成了帮凶。

他的耳边仿佛响起了姜竹荫绝望的哭声,她跪在病床前,看着外公的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而他却站在曾玉柔的身边,冷眼旁观。

“裴总......”助理小心翼翼地问,“要报警吗?”

裴图渊的眼睛里只剩下绝望,如果外公自杀,这个世界上姜竹荫最后的亲人都已经离开,她会对她彻底死心......姜竹荫不会原谅他了!!!

裴图渊的眼神陡然变得阴鸷,他缓缓直起身,声音冷得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把曾玉柔和曾玉珏,带过来。”

他要好好想想,怎么折磨这两人,他们竟然敢背着他,做了这么多对不起荫荫的事情!

12

助理被他眼里的杀意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退了出去。

裴图渊独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烈酒,仰头灌了下去。酒精灼烧着他的喉咙,却浇不灭他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和悔恨。

他想起姜竹荫最后一次看他的眼神,那里面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情,只剩下彻骨的恨和绝望。

她签下离婚协议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对他彻底死心了?她离开的时候,是不是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愿意?

“荫荫......”他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门被推开,曾玉柔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图渊,你找我?”

裴图渊缓缓转身,曾玉柔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笑得天真无邪,仿佛她做的那些恶事都不存在。她的身后,曾玉珏吊儿郎当地站着,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

“裴总,这么晚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吗?”曾玉珏挑衅地看着他,眼里满是轻蔑。

裴图渊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像在看两具尸体。他缓步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曾玉柔,”他的声音轻得可怕,“你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曾玉柔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说过很多话呀,你指的是哪一句?”

裴图渊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墙上。曾玉柔惊恐地瞪大眼睛,双手拼命抓着他的手腕,却无法撼动分毫。

“你说,你只是暂时把骨灰收起来......”他的声音发抖,眼底翻涌着暴戾,“你说,等新药研制成功,荫荫就会原谅我......可你做了什么?你把她的母亲冲进了下水道!”

曾玉柔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曾玉珏见状,冲上来想拉开裴图渊:“放开我姐!”

裴图渊反手一拳砸在他脸上,曾玉珏踉跄着后退,鼻血瞬间涌出。他还想反抗,却被冲进来的保镖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