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位徒弟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只是不能助长他们的这股瞒报风气,黄柏霖交代了几句后续几个领导打通关系的事情就说等他回去再细说。 何希知道黄柏霖这么说就是放过他们了,轻声舒口气就挂了电话继续开车。 他虽然比黄柏霖大几岁,但他是真心怕这位小副总,回答的时候都是毕恭毕敬的,生怕哪里出了问题。所以黄柏霖说他适合守江山不适合打江山的时候,他其实很诧异黄柏霖对他的了解如此深,说话也就更加忌惮了。 倒是那位“无法无天”的女将军,违背军令打了场好战。 黄柏霖对他有知遇之恩,等项目稳定了,何希觉得自己有必要跟黄柏霖谈一谈换负责人的事情,他心里有推荐的好人选了。 “小黄总,”老葛在前方喊着黄柏霖的名字:“空调温度要不要升高一点,毕竟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没事,这样就可以了。” 望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山影,身体还很疲乏的黄柏霖调整好座椅就躺下小憩。 脑子里都是小林抖着声音给自己打电话说玉兰镇出事的场景:凌晨5点给他打电话估计也是害怕的一夜没睡,说话也颠三倒四的。黄柏霖只能从他的碎片话语里面抽取有效信息 出事了、投标文件都被撕了、电脑被砸了没有汇报文件了,大家都瞒着,出大事了。 几个词翻来覆去的绕着说,迷迷糊糊的黄柏霖却瞬间惊醒立马起身准备回去坐镇。 跟小林交代了几句就急忙给老葛发了消息问他醒了吗,如果没醒再看到这条消息就不用回他了,没什么事。 他知道老葛老婆晚上要上夜班,所以没有打电话而是发微信,不行他就自己打车过去。 巧的是老葛今天大早上起来上厕所就看到了信息,二话不说洗了把冷水脸就开车赶到了医院门口。 大早上值班的人还在打盹,黄柏霖换好衣服就快步走到电梯前,遇到查房的护士说自己要回去拿点衣服按了电梯就下了楼。 上了车第一件事就是给何希打电话,没想到他所有的安排大部分已经有人帮他做了,剩下的不过是因为她的权限和资源匹配不够,不然黄柏霖相信吴希樾也会都处理了。 闭着眼躺着的黄柏霖心情异常…
自己这位徒弟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只是不能助长他们的这股瞒报风气,黄柏霖交代了几句后续几个领导打通关系的事情就说等他回去再细说。
何希知道黄柏霖这么说就是放过他们了,轻声舒口气就挂了电话继续开车。
他虽然比黄柏霖大几岁,但他是真心怕这位小副总,回答的时候都是毕恭毕敬的,生怕哪里出了问题。所以黄柏霖说他适合守江山不适合打江山的时候,他其实很诧异黄柏霖对他的了解如此深,说话也就更加忌惮了。
倒是那位“无法无天”的女将军,违背军令打了???场好战。
黄柏霖对他有知遇之恩,等项目稳定了,何希觉得自己有必要跟黄柏霖谈一谈换负责人的事情,他心里有推荐的好人选了。
“小黄总,”老葛在前方喊着黄柏霖的名字:“空调温度要不要升高一点,毕竟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没事,这样就可以了。”
望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山影,身体还很疲乏的黄柏霖调整好座椅就躺下小憩。
脑子里都是小林抖着声音给自己打电话说玉兰镇出事的场景:凌晨 5 点给他打电话估计也是害怕的一夜没睡,说话也颠三倒四的。黄柏霖只能从他的碎片话语里面抽取有效信息
出事了、投标文件都被撕了、电脑被砸了没有汇报文件了,大家都瞒着,出大事了。
几个词翻来覆去的绕着说,迷迷糊糊的黄柏霖却瞬间惊醒立马起身准备回去坐镇。
跟小林交代了几句就急忙给老葛发了消息问他醒了吗,如果没醒再看到这条消息就不用回他了,没什么事。
他知道老葛老婆晚上要上夜班,所以没有打电话而是发微信,不行他就自己打车过去。
巧的是老葛今天大早上起来上厕所就看到了信息,二话不说洗了把冷水脸就开车赶到了医院门口。
大早上值班的人还在打盹,黄柏霖换好衣服就快步走到电梯前,遇到查房的护士说自己要回去拿点衣服按了电梯就下了楼。
上了车第一件事就是给何希打电话,没想到他所有的安排大部分已经有人帮他做了,剩下的不过是因为她的权限和资源匹配不够,不然黄柏霖相信吴希樾也会都处理了。
闭着眼躺着的黄柏霖心情异常复杂,那种欣喜骄傲与手下人不受控的紧张感交织在一起,缝制成细密针脚的网将他裹住,他忽然觉得培养吴希樾的代价很可能成为双重问题。
掌权者需要能干的人,但不需要太能干但是不听话的人。
只是这次是吴希樾,黄柏霖又好像没有那么决绝的判断了。
9 点 15,何希终于出现在了政府门前。
三人扛着文件就飞奔向招投标办公室,登记好身份证各种信息后就开始了现场开标流程,抽签的时候吴希樾抽中了第九个汇报,工作人员就让大家先去等待区休息,会一位位叫号。
叮嘱周维提前两个号的时候喊自己,吴希樾就自己跑到厕所前快速呼吸缓解紧张。
之前虽然也有过汇报经验,但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的命运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况且还都是她的朋友亲人,说不紧张是假。
握着手机躲在逃生梯里碎碎念着开场白,小镇的办公室里柳姨也带着一帮人收拾着昨天被打砸的现场,她也不懂什么叫招投标,时不时问着一起打扫的孩子们那个什么比赛结果怎么样了,吴希樾演讲比赛得第一名了吗?
贺清黎早上就去大院里一趟。
今天是月小考的时间,顾不得疲倦就让孩子们排成一排,一人一句再一个字一个字的矫正着孩子们的发音。
“注意你的发声方式,咬字不够实,用气息去唱,找你头腔共鸣的位置,四工腔,找你唱 G 调的位置,音都浮在上面了。”
“小腔怎么转的,怎么跟吞馄饨一样,把口腔打开,开口音闭口音怎么练的,说了要清晰。”
“把声音沉下去,沉下去,找你声音的位置。”
贺清黎出了名的温柔,训斥也是带着黏糯的腔调,学生们都嘻嘻哈哈的展现着自己,别的老师连忙维持着纪律。趁着她们说话的时候,贺清黎连忙点亮屏幕看周维有没有给自己发消息,有老师看出贺清黎的心不在焉,问了句:“贺团,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妹妹今天有个比赛,我在等她的结果。”
“是上次那位跟白团对唱越剧的女生吗,她唱的真的很好,怎么就转行了呢?她为什么不喜欢越剧啊?”
“她很喜欢,”贺清黎认真地解释说:“玉兰镇,她对越剧的爱不输给任何人,只是她爱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贺团!你看оазис,扶桑花好像又开了一朵呢。”
“是吗?又开了吗?”
转头看着花,贺清黎记忆又回到了一个月前,记得那天吴希樾提着盒桂花糕来找自己的时候,这棵扶桑开了夏季的第一朵花。
“贺团,贺团!”
众人的呼喊将贺清黎从回忆里唤起,说句抱歉就继续喊着下一个就继续指导学生,手机却贴着自己,一旦有消息亮灯立马就能看到了。
窗外的双花开的娇艳,心里暗自念着:茜茜,一定要加油啊!
老宅里老吴抱着手机满屋子找信号,就怕女儿的消息不能第一时间传到自己手机里,白颜萍看的都烦了,喊着老吴让他去厨房煮茶。
等老头走了,贼兮兮地将手机摸出来就给贺清黎发消息,悄悄打听着那边的情况。
吴希樾坐在台阶上打了好几个喷嚏,也不知道谁在念自己。稿子已经写下来背了好几遍,内容流畅度完全没问题,她唯一需要克服的是心理问题。
正闭眼打坐舒缓就听到手机响的声音,还以为是周维打电话来催她了,没想到接起来是黄柏霖。
“黄……黄总……你好点了吗?”
“怎么又结巴了呢,吴希樾。”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带着笑意,无形为吴希樾舒缓了几分压力,人也放松下来:“没有,就是接到电话有点突然。”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还好,黄总,你恢复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