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是脖颈、锁骨再是……
白花花的绵软,叫人瞧着有些晃眼。
他觉得那血流的更厉害了些,只好狼狈捂着口鼻回避视线。
等到鼻血不流了,他这才重新侧躺在床架上。
这时,一只纤细的腿大喇喇搭在他腰上,他侧身看去是发现林疏棠睡姿也是颇为豪放,整个人呈‘大字型’,肩膀处低领春衫滑落些许,诱人印上痕迹。
此前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趁人之危的登徒子,可此时他却是不自觉地贴近、相拥着怀中的少女……
……
林疏棠是被一阵快/意给惊醒的,她嘴里不自觉地发出轻微的低吟声,窗外似乎下了雨,她凭着黯淡的光线在朦胧视线里瞧见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顾砚修腰间衣衫松垮垂落着,他卸下发簪,长发分散在他肩头只余翠色发带绑着一部分,敞开的胸襟紧实,清隽立体的脸瞧着便让人心动不已。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如置身云端,就是醒了过来也没有出声制止。
窗外雨势似乎变急了不少,屋檐上飞溅的雨滴落在盛满水的青石水缸内,荡漾出一层层涟漪。
忽的,一阵轰雷炸开天幕,照亮了一隅天地,同时室内似有潺潺水声传来,林疏棠将薄纱掩住面容上的绯红,她隐约窥见男人那双深邃眼眸有片刻的失焦,不禁慌乱错开视线。
半晌,只听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醒了?”
她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她面上的薄纱被人拿开,顾砚修脸上满是餍足的神色,他拿着帕子擦拭着她汗涔涔的面颊,也不着急退出去,只是问她:“如何?”
“什、什么如何?”林疏棠磕磕绊绊地说着。
“榻上功夫。”他薄唇轻吐出这四个字。
林疏棠抿了抿唇,闷闷道:“还好吧……”
只听一阵闷笑,有清朗舒风灌入,吹散了一室旖旎,顾砚修将她脖颈上的汗细细擦拭着,低声问她:“还来吗?”
林疏棠自然是想的,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只是用湿漉漉的眼睛这样瞧着他,仿佛在说‘你觉得呢?’
顾砚修对于这样愉快互动也有些意动,他当下领会了林疏棠的暗示,没有问只是抱起了她,吻轻轻落在那玉白耳垂上,“坐着来……”
第50章 玩火自焚
外面雨落了整夜,直至到了后半夜雨势才慢慢减小。
林疏棠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巳时了,她抬起手,在被褥里轻轻摸索了两下,这才唤,“春祺,我要喝水……”
才说完这话,她便立刻闭上嘴了。
如此嘶哑的声音还真不像是她平日里那般动听,她抿了抿唇,漫无边际地想着某部宫斗剧里说‘我的嗓子怎么了’颇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么一想,她戏精上身,嘶声力竭地朝外喊着:“春祺、春祺!我的嗓子,我的嗓子怎么成这样了!”
“知道嗓子坏了还喊这么大声做什么?”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将茶盏抵在了她伸出去的手心里,“喝些水润润喉。”
林疏棠预想中的情景并没有发生,她抬眸时恰好对上那双古井无波的眼,却见顾砚修身着竹纹淡青色圆领袍,乌发用玉簪挽起,露出清隽立体的五官。
晨阳落在他肩头,感觉他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一样。
这就是找个帅老公的好处了。
大早上看美人,一整天心情都是愉悦的。
林疏棠喝了一盏茶后,这才察觉嗓子好些了,但她还记着刚才顾砚修说她的事儿呢,毫不客气地回嘴道:“我嗓子怎么坏的,你心里清楚的很!”
顾砚修倒是也没怼回去,只是把玩着手里的小毛竹扇,看着桌上昨日回程时看的那本春/宫图。
林疏棠想到昨夜的事儿就不由得脸一热,再看他此刻还在这看这样的书,直接羞的把帛枕丢在了他身上去,“你可真真是个不要脸的,大早上看这样的东西!”
顾砚修稳稳接住,眉峰一挑,那张清冷禁欲的脸上也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来,“二奶奶此言差矣,我这是学习,免得又有人说我榻上功夫差,到时候好一顿编排我啊……”
“有病!”林疏棠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却是被腰间的酸软疼的直皱眉。
昨夜牛耕地,牛有的是力气,可怜她这块地都快被耕的挖穿了。
顾砚修看她一眼,见她这情形倒也没幸灾乐祸而是上前扶着她把人搂在了自己怀里,“今日没什么大事,母亲那边也无需你请安,便好好休息吧。”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谁不行了!”林疏棠就是不喜欢别人瞧不起自己,她忍着疼掀开被就要站起身,谁知脚下一软,身形踉跄了下就被顾砚修重新揽着重新坐回到了床上。
“我信,信二奶奶,好了吗?”顾砚修眼眸含笑地说着。
林疏棠觉得他就是在哄骗她罢了,不过这已经给她台阶下了,没必要再纠结,要是到时候自己再坚持下去摔个狗吃屎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腰疼……”林疏棠小声嘟囔着,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和眼前的罪魁祸首离不开关系,便吩咐他道:“你给我揉揉!”
顾砚修倒是也没拒绝,抬手便轻轻按揉了起来。
或许是太过舒服的缘故,林疏棠都不禁微微眯起了眼,整个人像是只晒太阳伸长腿的小猫般,窝在顾砚修的怀里。
她漫无边际地想到了很多事,最终还是回归到了昨夜的事情上,想到昨夜顾砚修用帛枕垫在她腰间,身下那些濡湿黏腻缓缓落在她小腿上。
她自然是知道那样会让她腰部受力少些,也不至于太累,但那样也更容易受/孕啊!
她当时实在累的不行,后面清洗都是顾砚修抱着她去的。
她没再多想了,心里却是盘算着要是怀了怎么办?
但想到之前顾砚修说那避子汤的坏处,还是觉得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