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儿手指掂了掂下巴,思忖道:“根据我的经验,洞房时你顺从和忍耐就可以了。本来初次就很疼,若是再乱动乱挣,与男人的方位不一致,反而会更疼。等疼过了那一阵过后就好了。”
陆婉初正在琢磨,姚瑶儿又道:“不过你若是像死鱼一样一动不动又有两分煞风景。”
“那具体应该怎么做?”
“这样,我有一本压箱底的图册,保准受用终身,不知楼千古要不要。”
陆婉初一本正经地点头:“她要。你若交给我,我帮着寄过去。”
姚瑶儿很大方地道:“那成,回头我去找来给你,上面画得可详细,她可以好好学学。”
陆婉初有种感觉像找到好的兵法书籍一样兴奋,如果这种事也可以按照步骤一步一步学来,那便没什么好惊慌失措的了。
陆婉初思忖着又道:“唔,还有,楼千古让我问你,一面对自己喜欢的男子亲近时便浑身发软脚下无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有什么办法缓解?”
姚瑶儿眨巴了一下眼,道:“之前楼千古不是说她的未婚夫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么,怎么可能还会有这种症状?”
“许是、许是她性情突变吧。”
姚瑶儿道:“那这可是个好情况啊为什么要缓解?女人如水就是这样来的啊,只有面对喜欢的人时才会有这样的反应,这是对他情动的一种表现。”
“啊?”陆婉初听得有些懵,“那如果大白天见到,只是闻到了他的气味或者呼吸,听到他在耳边低声地说几句话,便会身软腿软,也是情动?”
姚瑶儿盯着陆婉初的眼睛,定定地点头道:“那是可能是因为太敏感,又太喜欢他太想他了,为什么不能情动?”她啧啧两声,又叹道,“光是在他面前便瘫软,若是再被他压到了床上,那必然是风情万种、人间尤物啊,会让男人疼极爱极。咦,楼千古是那样的类型吗,我看着不像啊。”
陆婉初连忙起身,给自己灌了两杯温水,压下一阵心悸乱跳。
后来姚瑶儿又想起什么来,一拍大腿道:“嗳不对呀,楼千古不是去年就应该成亲了嘛,怎么这会还来问这些问题?”
陆婉初冷静了些,清了清嗓,道:“她和赵世子的婚约取消了,估计还在相互加深了解吧。”
姚瑶儿最后做了总结:“总之呢,这回事大致就是初时辛苦,越往后越妙不可言。”
把姚瑶儿送走以后,陆婉初在房里一直发呆到傍晚。
或许是她对这件事太过恐慌了,实际上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痛苦可怕。
这一世她与陆瑾瑜是两情相悦的,即使可能身体上会带来痛苦,可她心里却是甘之如饴的。
不管多年以后,她能不能和他一起走进喜堂,但眼下,她是愿意成为他的女人的。
姚瑶儿的动作也忒快,合着夜色便让人把她压箱底的东西送来了,送到陆婉初手上时包得密不透风、严严实实的,别人也无从窥探到什么。
结果当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抱着钻研学习的认真态度打开来看时,将将翻到第一页,看见上面男女交缠的图形时,便彻底凌乱了。
第220章 出行准备
陆婉初一时受不了视觉上的冲击,赶紧又合上,拿去压了自己的箱底…转眼间,还有两个多月便要过年,陆瑾瑜准备离开徽州城,去往军防各地做年底视察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之前陆瑾瑜让陆婉初考虑着跟他一起去,陆婉初还没给答复呢,定安侯便先提及了这件事,让陆瑾瑜带陆婉初一起去见识见识。
定安侯丝毫没往别的方向去想,他只是对前段时间自己不在家时陆婉初的进步十分高兴,觉得也到了时候,让陆婉初出门历练一番。
身为侯府嫡女,如若不做规规矩矩嫁人的大家闺秀,便做个了解侯府军务的嫡小姐。很显然,陆婉初更擅长后面那一种。
要收拾的东西小芙着手准备收拾,无非就是一些换洗的衣物。主要还是男装居多,在外跟着陆瑾瑜奔波,女子的身份也不太方便。当然也备了几身女装裙裳,以便陆婉初私下的时候穿着舒服。
而这回的男装是特地裁剪的,宽袍长衣,可以适当遮掩一些身段。更重要的是,为了看起来更像寻常男子,陆婉初还让小芙准备了裹胸布。
小芙把裹胸布捧到陆婉初面前,帮着她把胸口束起来,再试了一下男装。
这再一看,胸口便平坦多了,看起来也正常。
就是小芙忧心忡忡的,说道:“小姐,你这样残忍地对待它们,会不会缩水啊?”
陆婉初低头看了看自个,十分满意,笑了笑道:“这样挺好。”好在现在是冬天,束了胸也不会觉得闷热,只不过就是有点紧罢了。
她还不是很自在,但总得提前慢慢习惯。
这头,姚如玉不能阻止陆婉初出门历练,但要让陆婉初和陆瑾瑜一起出去,她总有操不完的心。
她左思右想,还是将陆瑾瑜招到了跟前来,说道:“此次丫头随你出门,你千万要保护好她,不得让她受一点点伤害,你懂我的意思吗?”
陆瑾瑜应道:“母亲放心。”
姚如玉揉了揉额头,她怎么觉得这陆瑾瑜分明是明白装不明白呢。
遂她也不拐弯抹角了,单刀直入地低声道:“你不可以趁你二人独自出行便欺负她,希望你以她的名节和清白为重,现在你明白了吗?”
陆瑾瑜低着眼,依然是毫无起伏,道:“如若她不愿,我绝不强迫。”
姚如玉:“…”又开始耍狡猾,真是气死了!
他的意思是,如若丫头愿意,那他便不拒绝了?
以陆瑾瑜的心性,他看准了的肉,主动送到他嘴边来,他难道还不吃不成?!
姚如玉有些伤神地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出行的前一晚,陆婉初晚间的时候来了一趟主院,专门来找定安侯的。
彼时定安侯正在书房里,他抬眼看见陆婉初走进来,还带了新做出的糕点和泡好的参茶,撇撇嘴道:“一看就不是单纯来孝敬我的。”
陆婉初笑眯眯地把茶点放在定安侯桌上,道:“我不孝敬您还孝敬谁?”
定安侯道:“说吧,是为了你自个的事还是为了你二哥的事?”
陆婉初道:“二哥的事就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