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那虚无缥缈的神,不?如信我,我会以我之身?护南越子民,我阿爹,阿兄亦会。”闻溪道:“镇国将军府世世代代都会的。”
自重生后,她就?不?信天神了,只信自己,南越人还总说,天神是?爱他们的,那天神为何眼睁睁看着镇国将军府落得那样的下场呢?他们也一直在护边疆子民啊!
魏循看着闻溪的双眸,这样的话是?不?能随便宣之于口的,若是?落在旁人耳中?,定会是?一场不?小的灾难,可闻溪就?这样跟他说了。
魏循忽而笑了:“我也不?信天神。”
天神若真的爱他,为什么不?救他?
闻溪意外,按理说,皇室中?人最信天神了,“你不?信?”
“嗯。”魏循颔首,一时没忍住,轻轻牵起闻溪的手,她手指细长?,又?温又?软的,握在手心,令魏循心头?微微跳动,此刻,周围都是?人,很嘈杂,可他眼中?只有闻溪。
“我只信你。”
他说的是?真的,他只信闻溪,因为,闻溪会救他,想要他活着,会在他情绪难以控制之时站在他身?边制止他。
魏循很烦旁人总跟他说话,尤其是?那些打着为他好的名义让他收敛脾气的,他通通不?喜欢,秉着一副,你看不?顺我就?去死或者由我杀死你的样子。
但如果是?闻溪的话,他可以,骂他也行,打他也行,只要闻溪跟他说话就?可以。
第081章 第 81 章
今日是二月三日, 立于南越百年之久的问神台坍塌了?。
因一场大火,熊熊大火燃烧,万人救火却依然?没能救回来, 天朗晴空,无风,可火却越燃越快, 怎么扑也扑不灭,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问神台一点一点的坍塌, 化为?灰烬。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天神果?真生怒, 果?真不在护我们!”
众人心头慌乱又迷茫, 一直以来都受天神庇护,他?们也信奉天神,敬重天神, 如今, 问神台的坍塌,已然?表明天神的决心。
“天神护不住你们, 我可以。”闻溪瞧着面色苍白?, 神色慌乱的众人, 缓缓开口:“镇国将军府亦可以。”
“说得好听, 城外死去的百姓该怎么办?天神此次生怒, 死了?那么多人, 那下一次呢!”
“我说了?, 城外无一人伤亡。”
“妖言惑众!我看就是因为?你问神台才突起大火!”
闻溪看向说这?话?的人,一身百姓服饰, 看上去再普通不过,可从他?发出来的声音来看, 此人并非普通百姓,定然?是会功夫的,仔细瞧着,倒是有几分眼熟,对上那人的双眸,冷漠又具杀意,脑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闻溪微眯的眼睛涌上一抹极淡的笑意。
原来是他?,谢观清身后的那个人,他?面上做了?伪装,并不能一眼认出,可那双眼,闻溪却记得,曾故意引她入国师府,当时,那浓重的杀气她就感受到了?。
裴南。
今日的百姓便是由他?引导的。
谢观清还真是好计谋,利用百姓来保全?自己,将自己捧至更高的位置,让百姓依赖信任于他?,让任何人不敢轻易动他?。
“有刺客!”忽然?,谁高喊了?一句,紧接着便有打?斗声响起。
闻溪抬眸看去,谢观清已经被人救了?下来,满身的狼狈,而他?身旁是十个黑衣人,闻溪眉头轻挑,朝一人看去,那人似乎也在看着她,眼底泛着恨意,与曾经见到时那双美?丽爱笑的眼睛不太一样。
禾步微。
她果?真还是来救谢观清了?。
皇浦司人数众多,却也只是捕快,功夫自然?比不上正经影卫,是以,唯有霍瑄和闻昭能与几人交得上手。
“阿音阿芷,去帮忙。”闻溪道。
“是。”
正在此时,宫中的内卫赶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十个黑衣影卫全?部被拿下,面上黑巾被无情扯下,禾步微的面容暴露出来,闻溪唇角轻扯,如此,便不用费力抓了?。
闻昭扬声道:“经皇浦司查证,谢观清的确为?翎国人,还是翎国忠义猴之后,埋伏在陛下身边十年,就为?了?乱我南越,复兴翎国的!”
翎国忠义侯?
这?个人在十年前可谓出名,带兵的好手,闻寂之在他?手上都难以胜出,十年前,忠义侯全?府死于战场之上,不向,还有人存活?
“诸位,可莫要再为?他?国贼寇,而逼迫我国陛下,即便他?并非翎国人,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怎可因身份而免死罪?若如此,那南越的有权者,是不是都可任意杀人?”
闻昭道:“十起杀人案,乃谢观清所为?,陷害镇国将军府的亦是谢观清,那封信便是他?亲笔,帝师已被斩首,诸位若还说谢观清无罪,皇浦司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逆贼!”
众人不语,只看着闻昭。
顿了?顿,闻昭又道:“陛下因他?中毒,若非神医朝颜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诸位还因此人而逼迫陛下,是否生了?叛国之心?”
众人闻言,面色变了?又变,魏安中毒了??毒是谢观清下的?纷纷看向谢观清。
谢观清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回过神来,闻昭的话?他?已经听见了?,而看眼下,他?知道今日是不成了?,但他?也没有闭嘴,还是咬牙反驳:“我从未下毒,是被人陷害的。”
“因,我曾占卜出镇国将军府乃灾星环绕,陛下因此忌惮,对镇国将军府动了?杀心,是以,镇国将军府的人便觉是我从中捣鬼,时常与我过不去,陷害于我。”
“你与我大婚当日,你便对我下毒,此事你忘了??”闻溪冷笑:“到底,是谁在陷害谁?”
听闻溪这?话?,众人才想起谢观清与闻溪的大婚当日,闻溪的确是中了?毒,是谢观清命人下的,瞬间,窃窃私语起来。
闻溪的笑总是那么冷,而这?语态神情,也不知是刺激到谢观清的哪根神经,他?突然?疯了?似的朝闻溪奔去,双眸充血,头发散乱,当真如了?那鬼魅。
只是,人还未靠近闻溪,便被魏循一脚踹开了。
“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