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长袖善舞的精明商人,明善被他三言两语就说得丧失立场,但还是觉得很委屈,怎么上了大学还要管着她?她被季望亭过分的占有欲和掌控欲逼得落泪,又不知道该如何反抗,被他压在床上亲吻的时候哭得更厉害,季望亭肿胀性器都要被她哭软,只能停手,抱着她不停地哄不停地骗,他是真的为了她好,他不可能会伤害她,此心日月可鉴。
“我都没有朋友了……”明善揪着被子一角,抽泣着。
整个暑假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找过她,一个人都没有。同学也好老师也罢,好像这个世界上都没有她这个人一样,她每天都被季望亭带在身边,看到的外人都是季望亭的秘书,员工,司机,他们态度恭敬,但从来不肯跟她讲话。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明善居然只能跟季望亭一个人交流,这真的是正常的生活吗?明善快要被他逼疯了。
还有那些令她烦闷不已的性爱,季望亭对她的变态掌控欲同样也体现在这上面,回到家就要压着明善做,逼她学色情片那些家庭主妇的腔调,他是在外拼搏的丈夫,她是在家寂寞难耐的妻子,光着身子为他脱外套,除领带,做作地问他:“你是想先洗澡,还是先吃饭,还是先……”一般到这里她就演不下去,她会羞耻地哭起来。
但季望亭自认是个很容易满足的男人,明善一点点的引诱就能牵动他的性欲,他先抱着明善边走边操弄得她高潮,然后带到厨房里让她一边切菜一边被操再喷一次,等她没力气了就带回床上继续做,他比较喜欢后入,抓着她的腰不断顶胯的感觉很像在操飞机杯。
没顶几十下她就受不了地要爬走,感觉他的龟头滑出穴口的时候正要松一口气,他立马重重地重新插了进来,直接破开宫口,明善痛得尖叫,几次下来她混沌的大脑终于明白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烦人的恶趣味,她整个人都趴了下去,只有白嫩屁股被控制着不下滑。
他就这样射过一次,然后才开始玩点情趣,偶尔捆绑,偶尔口交,他现在更喜欢让她穿着情色内衣,亲手为她穿上露出奶头和乳晕的内衣,为她套上跟几条线没什么区别的丁字裤,笑着用吸收淫液变得湿滑沉重的线磨她,磨得她叫,磨得她哭,磨得她穴心发痒求着喊着他操进来,便低头含吮住挺立的乳头,一边缓缓深入:“我都听你的啊,宝宝。”
明善唯一感到庆幸的是他不喜欢玩道具,男人说她的逼里除了他的鸡巴、手指和舌头以外不应该容纳任何东西,明善都不知道该如何对这份疯狂到病态的占有欲报以回应,被他有力的手指搓磨阴蒂,灵活的舌头舔到潮喷,她在这些快感中并没有感觉到快乐。
当然也有例外,就是季望亭去国外出差的时候,他逼着明善塞着按摩棒,摄像头对着下体,让她纤细苍白的手指在嫩红淫靡的穴肉上打转,他像是指挥娃娃一样,充满色欲地哑着嗓子教她:“向上摸,掐自己的阴蒂,揉,对。镜头对准……把跳蛋塞得深一点,听话。”
手机里面是他凑得极近的脸,他看得那样专注,入迷,长长的睫毛几乎就要戳在镜头上,明善隔着被高潮激出的泪水向下看去,看到他漆黑如墨的眼睛,不断急促呼吸的鼻子和紧抿的唇,红得像是涂了口红一样。男人薄唇轻启,平静地说出残忍的话:“逼都给你操烂好了。”
明善吓得收缩小穴,跳蛋滑进更深的地方,压着她的敏感点高频震动,明善猛地一声尖叫,被突如其来的刺激逼得胸脯挺起,穴里喷出来的水全部喷在手机上,手机里的他脸上。
季望亭连夜赶回家里,灯都来不及开,掀开被子直接把硬到发疼的性器整根没入,女孩还在睡梦状态就被他粗鲁抽插,痛得呜呜哀叫,季望亭在黑暗中眼睛依然亮得吓人,他是面无表情地在践行他的诺言,真的想要把她操烂掉,勾引人的小婊子,淫荡的小妻子。
那一天直到下午明善都没有缓过来,直到现在回想起那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她都要发抖,她终于明白是她最怕的不是那些疯狂的情事,而是季望亭这个人,季望亭过度的占有欲,掌控欲和变态粗暴的性欲才是她畏惧的本质,而此刻她已经再也无法驯服这头猛兽。
她已经失去父母,失去朋友,现在难道连正常的学习生活都要失去吗?她为不能住宿哭泣,但两个人都知道其中更深层的原因是什么。
明善无力地谴责:“你不能这样对我……”
“好了好了,那就去住宿舍,周末你再过来陪我好吗?”季望亭做出一些微小的让步。他的恋人尚未经受过社会的毒打,在活了两辈子的他眼里就跟个孩子一样容易拿捏。
天真,稚嫩,乖顺,纯善。这些都不是她的错,这些美好的品质是他为她着迷的原因,但同样也成为足以被他掌控的软肋。她什么错都没有,只是太倒霉了,太可怜了,被他这种败类缠上,这个社会的规则就是这样的可笑,美好的品质同样也是致命的缺点。
但他是否应该做出一些让步呢。他已经逼死过明善一次,这次不能再重蹈覆辙,他是否也该给明善一些自由。季望亭苦苦思量,不安踌躇,明善是他掌心的小鸟,握得太紧她会自杀,放得太松她又要离去,如何权衡中间的度,比任何一场谈判都让他感到艰难。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有点病态,也想改正,但两世他都是这样活过来的,现在明善还活在世界上已经是他成功的证明了。要他像个正常人一样去爱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只能不停地忍耐,克制,想着等到结婚就好了,明善一到法定婚龄就可以结婚登记,到时候做了他的妻子许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他讨厌小孩,但此刻真切地希望明善能为自己孕育一个子女,这种靠着婚姻和血缘才能维系的感情,从前他十分鄙夷,现在却甘之如饴。
他已经停了药,但人生总是这样,越想什么越得不到。他想要孩子,明善月经永远准时,他想要保护明善,给她安全感,付出正常的情爱,但明善却越来越怕他,眼神闪躲。
季望亭这种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永远高人一等,傲慢地将别人所有的失败都归结于不够努力上,人定胜天这个道理他铭记于心。而此刻他反倒觉得有些事他再怎么做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捉弄,眼看着自己即将要重复上辈子的选择,他不安甚至恐惧,但是无能为力。
那个契机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可能是一次争吵,一次明善和别的男人正常的接触,一次她不安的反抗,都不重要了,他重活一世方能感知命运究竟有多么强大,强大到他只能顺从。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新闻,端庄的女主持人报道了一起发生在盘山公路上的车祸,遇害人何某,十九岁,北京某高校的大一女学生,风华正茂,英年早逝,众人无比哀痛。
新闻里她的父母也出现了,高大的何先生,美丽的李女士,他们明明抛弃了她,但此刻也为她的死亡心痛到倒地哀嚎,毕竟是他们的孩子,毕竟曾看着她长大。
季望亭静静地注视着那些悲伤的脸,他想起来了,前世也是十九岁,她也只是十九岁就被他关起来了,也是这个女主播报道的新闻,她的父母甚至连说的话都一摸一样。
很快明善走了出来,不安,迷茫,随后是震惊,愤怒,她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虚张声势,猛地冲进他的怀里扇他耳光,把他嘴角都打出血都不见他有半点松动,终于崩溃地趴倒,绝望尖叫,痛苦呢喃,卑微地求他放过自己,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同样的反应,同样的话术,他也同样不知道如何为她解释这些疯狂的情感。
他抱着不断颤抖的女孩,不断轻拍她的后背,温柔爱抚,体贴的情人。
“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变。”
季望亭对此感到十分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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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寻回
自从那次落水,贺家大小姐贺玉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神神叨叨的,总是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什么人权啊封建啊之类的。仆人私下议论:小姐要么是脑子进水疯了傻了,要么就是被恶鬼附身丧失神智,总之正常人是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性情大变的。
哥哥贺识同样觉得疑惑。父母早逝,他尚未成年就肩负起支撑家族的重担,十五岁不到就亲自上阵杀敌,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天下太平,他应召回京,没待半月,妹妹就在他眼皮子地下出了事更严重的是,当日贺玉被救上来,贺识发现她肩上并无红色胎记。
当年母亲难产而死,父亲不久后郁郁成疾,临终前交代贺识照顾妹妹,指着襁褓中妹妹肩上红色胎记让他记下,日后若是不慎走失也能靠着父母留下的印记找回来。贺识在外面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以为家中安然无事,妹妹做着千金小姐平安长大,结果今日才发现自己养错了人,愤怒恼火,紧张不安,贺玉到底是哪来的野种,他的妹妹如今又在何处?
找来当年涉事人员一一盘问,严刑拷打,威逼利诱,把人大牙打落十八颗,终于从这些血淋淋的嘴里问出来,一位奶娘贪图富贵,狗胆包天,趁着贺家父母病去,贺识年纪尚小,便将自己的女儿调换,让乡野丫头代替千金小姐享了十五年的福。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贺识恨得快把牙咬碎,恨不得把鸠占鹊巢的贺玉一刀捅死,但出门看到前宅后院全是求娶妹妹的聘礼,王爷,小侯爷,太傅,丞相,好一个招蜂引蝶的野种。贺识冷笑几声,贺玉不是喜欢出风头嫁英雄吗?那就让她嫁,这天底下最大的英雄,除了皇帝还能是谁。
于是不管贺玉如何哭求,将她献给皇帝。年轻的皇帝面上不显,私下里却乐得嘴都笑歪,对他赏赐许多,夸他上道。下朝时,贺识被几个愤怒的男人拦着不许走,逼问自己求娶失败的原因,说着说着几人便大打出手,毫无风度可言。贺识心中鄙夷:什么锅配什么盖。
不再管贺玉和这些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蠢货的恩怨纠缠,贺识只想找回自己的亲生妹妹,把她接回来,照顾她,关爱她,一生一世守护着她,践行在父母灵前的誓言。
当日避开众人耳目,来到山村,尚未来到门口便听女孩哀叫啼哭,属下连忙推门而入,房中一与他长得三分相似的年轻女孩被五花大绑,旁边两个乡野糙汉摩拳擦掌,盘算着她能买多少钱,以为来人是隔壁村二狗子,正要喜笑颜开凑上去,下一瞬就被人将鼻梁打断。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贺识情绪失控,在军中锻炼多年,力气奇大无比,抓着两个男人衣领便是挥拳落下,打到两眼通红还不罢休,那两人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不成人形,听到女孩尖叫,被神智尚存的属下拉开方才意识清醒:他差点就要在妹妹面前杀人了。
属下已将她松绑,妹妹缩在角落哀声哭泣,见他走过来吓得浑身颤抖,怕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也要过来打自己。贺识跌跪在她面前,看她如此恐惧,明明是自己金尊玉贵的妹妹,却沦落到这番地步,愧疚难当,自责忏悔,眼眶酸涩:“妹妹,别怕,我是哥哥……”
恨不得将她抱进怀中安慰,又怕操之过急吓到她,明明已经十拿九稳的事,还是屏退众人,当日接生婆扯开她衣领,说确实是贺小姐身上才有的胎记。又取来一碗清水,滴血认亲,看两滴鲜红血液交融,血浓于水的情分,贺识握着她颤抖不止的手,温热眼泪滴落她手背。
“小玉,小玉……”俊美高大的男人跪在她面前,虔诚忏悔,“都是哥哥对不起你。”
“我,我不是小玉啊……”女孩被他温暖手掌紧紧握着更觉得不安,不知他到底是何许人也更不知道他为何对自己付出这么浓烈的情感,急得抽手离去,无法,只能焦急地重复着:“我是陈明善,我有父母,我有弟弟,但我没有哥哥,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先放开我!”
怎么会找错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自己的妹妹,和母亲相似的温柔明亮的眼睛,只看一眼就知道她是母亲的女儿,是他的亲生妹妹。现在回想起,贺玉那野种与他真是处处不像,更不必提继承父母一星半点的优秀品质,他怎么能被蒙骗这么久?
贺识抬头静静看她,眼角红红,见她如此排斥自己更是觉得自责难过,但还是不想吓到她,不肯操之过急,摸着她被绳索勒出的红色伤痕,颤声道:“好,好。那就叫明善,玉这个字不好,配不上你。我是你的哥哥,我是贺识,跟哥哥回家吧?哥哥对不起你。”
为惊慌失措的女孩讲明一切,她本是千金小姐,如今却在乡下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明善听得内心震颤,不是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而是终于明白这十多年来父母的偏心和苛待究竟来自何处,只是因为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多年来对她非打即骂,冷漠差遣,如今弟弟要娶亲,又要将她卖给隔壁村长家的傻儿子,不是重男轻女,只是因为她不是他们亲生孩子。
明善怔怔落泪,一时间接收太多消息,四肢都被冲击到酸软无力,光是眨眼呼吸便耗尽全部心力,再也不去挣脱男人宽厚手掌,被他抱在怀中安慰,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闷闷震动,额头有他的忏悔眼泪滴落,她为这种由血缘造成的苛待和保护感到迷茫,静静任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