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沈休寰那握惯了官印奏疏,生的十分修长白皙的手,轻轻褪去自己身上的长衣。躺在床上的楚枫仍旧浑浑噩噩,抬起右臂挡在眼前,双腿也踩着汗涔涔的被褥屈起。

脱去长衣的沈休寰顺势垂首,用两指探了探楚枫股间,觉得能容纳自己后,便掀开衣摆,将那昂扬滚烫之物抵了上去。

他已经很久未曾尝过肉欲的滋味了。

已经是瘫软如泥的楚枫,叫他猛然贯进来的动作逼的停起上身,剑鞘自他胸口滑落下去,跌到床沿,又跌下床榻。

“老爷?”门外的人听到响动,问了一声。

沈休寰仍沉得住气,二人下身相连,方才从剑鞘流到他手上来的东西,此刻肆意的沾湿了他的小腹,“你们退下吧。”

“是。”带着大夫匆匆赶来的护卫,此时又听令退下了。

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沈休寰这才动作起来。他先是缓抽慢送,就如磨刀似的,楚枫叫他磨的又是难受又是爽快,头在枕头上左摆右摆。刀磨好了,自然就该‘杀’人了。沈休寰将衣摆揽起,毫不避讳露出两人相连的地方,而后擒住楚枫的肩膀,抬胯往前顶去。

与方才只是厮磨不同,这一顶直接顶的楚枫抓着枕头,将下身挺了起来。沈休寰放开他的肩膀,捉住他的腿弯。

而后一阵急雨一样的抽送,本来只是喘着粗气的楚枫,一下“啊啊”的叫出声来。男人到底没有女人叫的好听,但就是这种痛中带着欢愉的叫声,才真正撩起了沈休寰的情欲。

楚枫两腿被他挽的紧紧的,抬起挣扎的下身,反跟主动献上去似的,沈休寰撞的他肉臀抖动,亮晶晶汗水合着二人相连的地方淌出的浊液滴在被褥上。

沈休寰发鬓间也渐渐出了一层汗,从来平静无波,好似万事在胸的神色也有了一丝波澜。

“啪啪啪啪啪啪”

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

楚枫就像那公堂上被人擂的鼓,擂鼓的棒槌,就跟此刻他身体里的这根一样,他被打的哀叫连连,水声阵阵。等到实在受不住了,他在沈休寰停下重整旗鼓的间隙,夹着那一根扑倒在床沿上。沈休寰额上的汗滚下来,看他双手爬下床榻,也没拉他上来,反追了下去。楚枫趴在地上,只剩脚尖还勾着床榻上的被褥,沈休寰站在身后挟着他的腰肢。等二人歇了云雨,楚枫又滚到床榻下来了,沈休寰往后一步,坐在床沿上平复着呼吸。

他身上热意未消,方才弄的楚枫几次欲生欲死得东西,半遮在放开的衣摆下。虽还半硬着,他却已不想再这般失控一回。

……

天牢之中,几个狱卒借着火把映照,围在一起玩着骰子。

悄然顺着暗影溜进来的男人,手中银光一闪,左右墙壁上的火把就熄灭了。

“怎么回事?”

“火把怎么熄了?”

几个狱卒在黑暗中摸索。那人已趁着月色,轻巧穿过他们走进了天牢之中。

他一路走来,还在四处搜寻的时候,被关在这里的楚蛟就已经若有所觉的在身旁摸索了一颗石子,掷出了牢房。来人听到声音,果然在他牢门外停了下来。

手一伸一拂,重锁落下,潜入牢房的人,扶住了地上身着囚衣浑身血迹斑斑的楚蛟。

“我还以为会看到一具尸首。”是金霄。

楚蛟也是没了内力才这般凄惨,“你再来迟几天,就能如愿为我收尸了。”

金霄知道王宫大内危机四伏,也没空再与楚蛟较量什么口舌,带他逃出了天牢。等他正要翻越王宫高墙,逃出生天时,虚弱的楚蛟拉了他一下,“我哥也在这里。救我哥。”

合泽艳妾【下22】

楚枫醒来时,面前正坐着两个涂脂抹粉的白面男人,其中一个扶着他屈起的膝盖,咕啾咕啾的在他下面掏挖着什么。

楚枫垂首望去,视线看不真切,只看到那人手指送入他体内,麻痹的身体无知无觉,只有靠近尾椎那块皮肤感到什么东西正汨汩往外流着。

楚枫吓了一跳,偏偏又提不起什么力气,只用手肘撑着往上爬了一阵,那跪坐在他腿间的男人见他醒了,将那手指收回,叫了一声,“还请夫人不要乱动,我们也是奉老爷之命”

楚枫看他抽出的手指上沾着一层粘稠浊液,想到这是从何处弄来,脸色都青了一半,抬脚在那人胸前蹬了一脚,就要翻身逃出,不想另一人从后面抱住他,用湿润的帕子捂住他的口鼻。

帕子里有什么迷药,楚枫身体又慢慢软了下去。他看着被他蹬开的男人皱着眉头过来,忌惮的看了他一眼之后,继续低头分开他的腿动作起来。

楚枫软在枕头上,看他动作却只有咬紧牙关的力气。

也不知这样的煎熬过去了多久,为他将身体也仔细擦拭过的男人爬下床榻出去了,过了一会,门开了,几个府上的护卫进来,将身上披着一件衣服的楚枫从床上搀起来,一句话也没说,带去了别院里。等到了别院,他们也没再为楚枫上什么镣铐,反而还有个细声细气的丫鬟走过来,怯生生叫了一声,“夫人。”

什么夫人?

本就是阶下囚的楚枫,想自己不过又是受了一场侮辱,只苦于迷药的药效,不能动作,他闭眼躺在床上等那药效化解时,昨夜那零星记忆涌入脑海,在回忆起自己跪在地上,被人跟狗似的自后面……楚枫方才勉力提起来的内力,一下又溃散了。

……

“老爷,人已经送去剪秋院了。”

听到下人回禀,站在屏风前的沈休寰“嗯”了一声。他向来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既与楚枫有了枕席之欢,便不会再如之前阶下囚那样的锁着他了,给了一个妾的位份不说,还让人搬进了剪秋院里。

只纳个妾也不算什么大事,虽他不近女色,没再娶妻,但这些年皇上赏赐的,同僚巴结送来后给了个妾的位份的美人,实在不算少。

“老爷,这新夫人该如何称呼?”别的妾室都有闺名封号,只这位是个男人不说,还是个贼。

沈休寰略一思索便想起了他的名字,只楚枫二字,江湖气太重,以后称呼起来也多为不便,他看了一眼屏风上孔雀垂下的璨璨尾翎,又想到昨夜他一个男子显露出的媚态,便想到二字,“新夫人就叫合泽罢。”

“是。”

……

那面逃出王宫的楚蛟,正坐在篝火前,用烧的滚烫的刀子浇上烈酒,剔身上伤口外的那一圈溃烂的肉。

“宫里那可不是好进的地方,我能救出你来,还是在宫外等了半个月的时机。”将楚蛟打晕,强行带出王宫的金霄,捡了一根枯枝丢进篝火中。

楚蛟沉着脸色,将刀上剔下来的黑血甩落到明亮的火光中,“我知道,我自己去救。”

金霄知道他的性格,此事本就是他们二人惹的祸,楚枫只是无辜受累的那个。

二人正在夜色中沉默时,一直低头看着火光的金霄忽然道,“我倒有个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