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应该被人照顾,每天变新花样的吃着营养搭配均衡的三餐,定期检查,保持心情愉悦,可他没有那种好运,好在之前他还能为周围的住户遛遛狗,虽然收入不高,但还能勉强生活,除了日常的开销外,他还想把房租和看病的钱还上。
不过一个更加现实的问题已经摆在了他面前,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里已经鼓起来了一个明显的弧度,他不得不每天穿着宽松的衣服,努力降低那里的存在感。
之前没那么明显的时候,还可以当小肚子一样挡起来,可现在他已经藏不住了,他还能出门吗,别人只会投来异样的眼光,他那份遛狗的工作也已经不能再做下去了。
没了工作,就没了收入来源,简朗数着手里单薄的几张钱,在心里计算着还能这样坚持多久,再让他开口去找别人要吗?他实在做不出来那种事。
就在他盯着碗里白粥发呆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敲门了。简朗紧张地望着年代久远的木门随着敲门声一晃一晃,会是谁?
他随便裹了一块毯子遮住自己的肚子,门上没有猫眼,看不到外面,他凑到门前又不敢说话,脑海里只能想到一个人是金子西找上门来了,要把他带回去,所有人都看过他那张肮脏无比的照片了,所有人都会像看一条狗一样的看着他,金子西会利用这个肆无忌惮的折磨他
敲门声渐渐放缓,最后一点声响都没有了,简朗犹豫着在心中默数着,数到一百的时候外面都没有动静,他觉得外面应该没人了,轻轻拉开了链条锁,一瞬间一只手伸了进来,扒开了门缝挤了进来。
简朗的心跳声如擂鼓,接着他看清了面前的人。
“承君?”
季承君惊讶地扫视着房间的内部,“你怎么在这种地方?!”
他三步跨做两步,走到小的只能放下两盘菜的餐桌上,拿起桌上的碗,闻了闻寡淡无味的白粥,“你就吃这个?”
“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季承君几步紧贴在简朗面前,“我以为你把我给忘了,也可能很讨厌我才不跟我联系……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所以才藏起来的?”
简朗努力把自己往墙上贴,季承君挨的太近了,一张俊脸就在眼前,呼吸的热气都可以感受到,只要再微微往前一点,就能碰到他的嘴唇。
简朗结结巴巴,“不、不是、你你没有、不知道、不知道那……那……”
难道季承君还没有看过他的那些照片吗,不应该整个圈子都知道了吗,为什么季承君的表现就像不知道有这回事一样……
季承君眨了眨眼睛,“我需要知道什么吗?你要告诉我吗?”
简朗的喉结动了动,“没、没有。”
季承君这才放下手臂,后退了一步留给了简朗能自由呼吸的空间,简朗下意识的遮紧了肚子,“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季承君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发黄的电扇叶,手指摸了摸凹凸不平的墙面,“你这里太旧了,应该换一个地方住了。”
……
简朗沉默着垂下眼睛,望着开裂的地板。
“过来,我带你换个地方住。”
季承君刚想去拉住简朗的手,就被他紧张的躲开了,而他这一躲正好让季承君摸到了他鼓起的肚子。
季承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真的没有什么言跟我说的吗。”
简朗只想躲避这一切,他不看季承君的眼睛,决定沉默到底。
“我真的想要帮你,简朗……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你一直不给我回消息,金子西每天都去各种俱乐部,也从来不提起你,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季承君坐在靠背椅上很是沮丧。
简朗的心狠狠被揪了一下,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但听到“金子西”这三个字,他又如坠冰窟,快要喘不过气。
他呆呆的任由季承君把他带下了楼塞进了车里,季承君把他带到了一处安静的新小区,这里的房子不大却很温馨,米白色的装饰风格简洁又安稳。
简朗好久没有坐过软的沙发了,坐下去都很不习惯。
“虽然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地方,但我觉得你可能用的上这里,别回去了,就带在这里,我会一直好好照顾你的。”
季承君蹲在简朗身边,柔声安慰道。
“你不要担心,你无论什么样子我都……”季承君眼睛望着他,露出有些青涩的微笑,“我都喜欢你。”
简朗的手动了动,他脸上的表情复杂起来,他看着季承君,欲言又止。
他听到季承君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感受,如果他感到欣喜是不是应该会更好,可是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只是觉得应该对季承君负责,回应这一番好意和表白,可他的嘴又太笨,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季承君不误会,同时也要表达自己的感谢。
他想了好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话,“我还欠别人医药费和房租……”
季承君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要拒绝我,没关系,我帮你还钱就行了。”
他看着简朗笑的十分明朗和甜蜜,他坐到了简朗身边,视线透过肩头望着简朗微微隆起的小腹,“不要担心,你和孩子我都会好好对待的。你也不用觉得欠我的情,我不会让你强迫喜欢我的,所有的事情都要一点一点的来,我可以慢慢等的。”
简朗被季承君的这番话打动,他默默点了点头,手轻轻覆上了小腹。
“那么金先生能解释下简总不辞而别的原因吗?”
董事会上十几人面色不善咄咄逼人。
金子西用笔端点了点下巴,傲慢又懒散,“简朗出去几个月散散心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这点事也要管,这个公司究竟谁是董事?”
“金总啊,你还是听我们一句话,我们对你很了解,对简总可不怎么了解,本来他这个身份突然一下出来就很奇怪,再说了他根本就不懂公司的事儿啊,依我看就是看彻头彻尾的骗子!来骗你父亲辛辛苦苦挣来的股份啊!”
金子西神色一凛,只有他能骂简朗,这些鼠目寸光的人又懂什么,他的声音冷冽,“看来你懂得比我还要更多,觉得自己比简朗做的更好,你是不是想也来这个位置上坐一坐了。”
会议室鸦雀无声,谁都不知道金子西到底怎么了,最近的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尤其是在提到简朗的时候更是容易把他惹怒。
第25章
简朗不在不是更好吗,一切都是按照金子西的想法在发展,他本应该顺理成章的接过公司的事务,简朗只不过是路上无足轻重的一个小插曲,一转头就应该忘的一干二净,在脑海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金子西越是这么觉得,越是忘不掉,这个男人常常从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简朗总是自己洗衣服,烘干机也不会用,原本是临江的露台上全挂的是他的衣服,他还总是害羞的把内裤挂在最里面,金子西嫌弃观景的露台被他弄的土里土气,还嘲笑他把内裤藏起来的行为,问他是不是怕有江里的鱼看到了。
而现在露台空荡荡的,简朗身上那种太阳晒过满足的味道消失了,冰冷的小苍兰渗透在孤独的夜晚里。
有时候他不顺心总会脱口而出简朗的名字,简朗是他的发泄工具,他可以尽情的欺负简朗,把简朗玩儿的很惨的时候,看着简朗结实黝黑身体上莓果似的吻痕,他就会升起一种满足感,嘴里虽然说着“哭什么”但语气也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点喜欢,腰上的动作也会轻一点,等到简朗适应了再深入抽插,肿胀硬挺的阴茎忍着在温暖绵软的阴道里,忍的盘踞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直到小嘴努力放松些才劈开紧闭的柔嫩内壁滑进去塞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