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这件事不仅仅是个例,他见过因为遗产而断绝来往的兄弟,他见过被众星捧月的首富儿子,因为首富破产在一夜之间无人理睬,那些追捧他的“好友”再也没有跟那个男孩儿说过一句话。

金子西麻木了,他开始精通这个世界的规则,隐藏起来,用决绝和金钱围城一道墙,轻蔑和骄傲是尖刺,微笑和体贴是玫瑰,你只需要看到玫瑰就够了,不要去触碰它,你永远也看不到荆棘背后的那道墙,那就是坚不可摧的堡垒。

一旦简朗知道他用了感情,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看穿他,那所谓的冷酷坚强其实是那么不堪一击,把这件事变成伤害他的资本,知道他也会受伤,只要简朗不知道,金子西可以欺骗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依然可以当个完美无瑕,没有心的混蛋。

简朗不是第一次从金子西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更难听的话他也不是没有说过,简朗会因为他说的这些话而自卑,他甚至会产生幻觉,觉得自己可能就是金子西说的那样。

但今天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因为有另外一个男人出现了,让简朗知道自己不是金子西口中所说的那样,有人会在乎他,因为他开心。

想到这一点,简朗的脸上甚至还带上了一点温柔的笑意。

金子西注意到了简朗温柔的笑意,他知道简朗绝对不会对他表现的那么温柔,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简朗一定在昨晚遇见了什么人,是因为那个人简朗才会流露出温柔的神情。

怒火夹杂着妒火,像燃烧野草的烈焰一样席卷而来,烧向金子西的五脏六腑,“过来。”金子西攥紧了手,指尖陷进掌心。

简朗脸上柔和自然的神情立刻从脸上无影无踪了,垂下了眼帘非常听话的走到了金子西身侧,金子西抬头看着简朗,简朗的眼神根本就没有放在他身上,眼睛没有明亮的光点,只是垂着眼睛。

金子西闲适高傲的表情出现了裂痕,嘴边出现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他的眼睛没有笑意,反正他也是要折磨简朗的,就算简朗不喜欢他又有什么关系,他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我昨天去哪里告诉你了,你不需要礼尚往来的告诉我、你昨天去哪儿了吗?”金子西的手摸着简朗的袖口,轻轻摸着那片面料,干燥舒适,带着过分蓬松的触感,绝对是烘干机烘干过的。

简朗的眼神动了一下,躲闪着移开了视线,底气不足的说:“雨太大了,我、我一直在酒店里待着,天亮了才回来。”他拙劣的谎言没有什么说服力,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想让无辜的季承君被金子西盯上,他也一定不会说谎。

简朗的说谎技术实在太差了,差的金子西不用听他说了什么就知道他在说假话。

金子西简直想要笑出来,“简朗,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你每天装作那副受害者的样子给谁看,你以为你牺牲了自己特别伟大是不是,你难道就不虚伪吗?”

他站起身撑着桌沿,直直的盯着简朗,眼中还带被雨水沁过的血丝,“你知道作为继承人意味着什么吗,如果不是我一直在帮你,你连一天、一个小时都撑不下去,我想要帮你,所以才留你一个人在宴会上,那些人或早或晚都是你要面对的,我是在帮你熟悉这个世界。”

金子西信誓旦旦说的好像他真的是在帮简朗一样,甚至嘴角还像是因为承受不住悲伤而不受控制的颤抖,他把自己的情绪换了一个理由,以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宣泄了出来。

“现在帮我个忙吧,说说从始至终你帮过我什么。”金子西苦笑了一下,眼睛却是像哭,只需要三言两语他就从作俑者变成了受害者。

简朗沉默不语,他知道金子西这些话说的是对的,在继承人的事情上他没有任何能力,除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头衔之外,他什么都不是。

金子西话锋一转咄咄逼人,“没有。你不仅什么都没帮过我,你还骗我,你以为你瞒得住吗,你是不是张开腿让别的男人操了,操的你衣服都沾着他的臭精液,还需要烘干机烘干是不是。”

强大的力量揪住了简朗的衣领,桌子被突然撞动离开了原位发出刺耳的噪音,“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肮脏的小秘密瞒着我。”

第19章 逃开他身边

冰冷的地板硌着胯骨肘部,金子西用力扯开简朗的衣服,领口的扣子被撕扯大开,简朗反抗挣扎着,两个人像是争夺领地的动物在地板上翻滚着。

金子西的腿受了伤,这时却像感觉不到一样死死遏制住简朗的膝头,简朗撞开金子西的小腿,正好撞在伤口上,疼痛转化成愤怒的肾上腺素,金子西扯下简朗的裤子,圆润挺翘的臀部紧紧地勒在外裤边缘,被勒到皮肤泛红、臀肉颤动。

混乱的压迫中,藏在简朗西装口袋上方的便利贴滑了出来,落在简朗左上方,简朗慌乱地睁大了眼睛,伸手去够。

但金子西的速度更快,在简朗即将碰到纸片的时候钳住了他的手腕,手背一扫把纸片推到更远的地方,接着一个翻身抓起了纸片。

季承君

又是一次背叛,他以为简朗是不一样的,结果他却像母狗一样主动爬上别人的床,现在看来世上的人都一样的脏,他恶心的想要吐。

金子西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眼神暗了下去,瞳孔里像是海潮翻涌之上的血月汹涌。

“简朗。”他的视线越过纸片直视简朗的眼睛,“我小看你了,季承君”他的语气加重、咬牙切齿,“你是出去卖的吗,谁都可以上你?看来你还挺值钱,能给季承君当婊子。”

他冷笑着走到简朗面前,居高临下撕碎了手中的纸条,碎纸飘散在空中,落在简朗的脸上、身上。

简朗回望着金子西,他纯黑的瞳孔闪烁着,包含着千言万语,却始终紧抿着嘴,拒绝说出一个字,金子西根本就不在乎他,所做的一切只为了羞耻他,他终于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金子西只是被宠坏的孩子,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他错了,金子西要的只是让他痛苦而已,就像猫不会放过吃入口中的老鼠,那种看似嬉戏的玩耍只是为了最后的彻底毁灭做前奏。

金子西缓缓蹲下身看着他,“我要不要把你用绳子拴起来,让你永远出不了这个门,你猜知道自己是谁的狗。”

我不是狗、不是你的一条狗简朗的胸膛忍不住地起伏着。

“脏狗。”金子西站起身,用脚尖嫌弃地顶着简朗的小腹。

痛、别……一阵收缩似的疼痛像要把小腹绞在一起,简朗的嘴唇一下变得苍白,他蜷缩起来,冷汗浮现在额头。

金子西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他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动着,“从现在开始你还有1个小时的时间。”

他又一次蹲下身,发亮的屏幕对准简朗,停留在邮箱发送成功的界面,“你看清楚了,我已经把你第一次被操的照片编辑好了。”他点开邮件,自己不堪入目的照片让简朗痛苦地闭紧了眼睛。

金子西拿回了手机,邮件下方显示定时发送,“1个小时之后,公司每个人的邮箱里都会收到他们亲爱简总的裸照,他们会盯着照片,窃窃私语你有多淫荡、多畸形。”

“所以……”金子西凑在简朗耳边,“你要不要趁早把你继承人的位置还给我,这样也免得事情太难看,好显得你有一点自知之明。”

简朗的肩头颤动着,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因为金子西想要继承人的位置所以才做了这一切吗。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抢金子西的位置,金子西也从来没有说过对此不满,如果金子西从一开始就告诉他,他就根本不会跟着来这里,他会开开心心的陪着孤儿院的弟弟妹妹,就当人生中从来没有发生过变成继承人的事。

为什么非要这么折磨他到最后一刻,他不会去求金子西的,他不要再当做金子西玩物了。

金子西拿起了纸笔,“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钢笔沙沙作响,金子西写下最后一个句号,还有公司的印章没有拿来,他高抬起腿,跨过简朗身上,走上楼梯去找印章。

简朗看着他缓慢地消失在楼梯口,没有注意到他今天走路有点一瘸一拐。

简朗撑在地上艰难地坐了起来,他的手腕被金子西掐的还有些颤抖,笨拙地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裤子整理好,上衣很不容易扣上几颗扣子,最上面的那一颗不管怎么扣都扣不好,总是从他手边滑下去。

他索性直接放弃了这颗扣子,扒着沙发站了起来,他要离开这里,他想回家。

他愣愣地走到了玄关前打开了门,就像是稀疏平常的一天一样走了出去,又无声无息的关上了门。

电梯的灯亮了又灭,简朗机械地按下按钮,浑浑噩噩的走出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