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雨”谢昀的手心里涔涔冒着汗,湿冷一片,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开口,“你是不是原本也有话要对我说的?我还是想知道……行宫中檄文一事,你究竟为何要替我担下来?”

此刻谢昀目光中的期盼令她有些为难,可父亲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刻,心里总一个念头在劝她,回去看看卫朔吧,他今日心里一定不好过。

眼见着雪花开始越落越多了,有一片顺着领口落到了她脖子里,檐雨冷得打了个寒噤。

“我不是要为难你,你若有隐情,只消对我点点头,我便都明白了。”谢昀隐隐期盼着。

那一刻,檐雨的心防几乎就要破开,可到底还是咬咬牙,匆匆与他道别:“那些话晚些再说写不迟,行宫的事谢太傅不必再问了,就当奴婢斗胆钦佩顾尚书,也想着能为舍身取义的清流大儒做点什么吧。”

雪地里她的背影渐渐远去了,谢昀只觉得口干舌燥一般,久久难以平复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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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殿。

所有的灯火都已经熄灭了,檐雨一路小跑着回来,王公公一见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即刻就懂了。他眼眶一红,竟是难得一见的动容,接过了她手里那盏灯笼:“不枉殿下对姑娘这般好,快些进去吧。”

今我来思「五」(微)

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开了又关,檐雨这才回过神来。

方才凭着一股冲动进来了,这会儿面对着满屋的冷凝与森然又陡然生出些后怕,从门口到窗边这短短一小截路,她走得有些费力,既忐忑着卫朔会不会迁怒到她身上来,又真心实意地为他担心着。

至亲至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又是那样的惨状,她感受得深切,黑暗中轻启朱唇:“你是不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卫朔转身时,檐雨才意识到自己根本都忘了,这会儿是两手空空来的,那只兔子馒头掉在了地上,已经被谢昀给吃掉了。

她面色有些尴尬:“若是饿了,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可好?”

卫朔没料到会是她,当即卸下了防备,松懈下来后眸底的疲倦之色顷刻尽显,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外头下雪了?”伸手拂了拂她肩头,将那些碎白掸去,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你方才去哪里了?”

被他拽进了怀中的时候,檐雨忽然喉咙口一阵紧,她咽了咽,却不知自己在心虚些什么,支支吾吾回了句:“没、没去哪里。”

“唔……”卫朔知道她没说实话,却也并不在意,将头低下抵住了她肩头,“真当我耳聋眼瞎?其实……无妨的。”

方才王公公试探着来问,要不要请她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她正在值房里跟一群人庆祝小年,既然已经知道了她并不是公主,他也就不再迁怒到她身上,寻常人家都是要过小年的,他没道理拘着她不允许。

你是在为五皇子伤心难过吗?

檐雨想问,却又不敢问出口,只在脑中回忆起最后见到五皇子的画面

宫变那一日,外头一片寂静之后,忽然听见卫毅喊了一声什么,她冲出了内殿,就看见漫天飞箭,雨一般密密麻麻落下,全都射向被团团围住的宫人,厉帝在箭雨中狂笑不止,卫毅则是眼神冷峻,一张脸冻得跟寒冰似的。

一支箭朝她飞射而来,五皇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挥剑打落。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忽然露出惊喜的神情来:“是你?二哥!我二哥呢?走……我带你去见我二哥,你记不记得他?他现下就在门外!”

檐雨只记得当时自己脑中一团混乱,耳中全是宫人的哭声,惨叫声,刀光血影间,她已是意识模糊,如落水之人握住了稻草一般,也不管这人是谁,就恳求地握住他胳膊:“求求你,救救他们!靖熙帝已经答应退位了,别再杀了……真的!!”

看着那些放箭的人,虽披着宫中禁军铠甲,但隐约却觉得放箭的动作熟悉,渐渐的,五皇子像是明白了什么,那张脸上露出惊惶的神色,目光又看向那不断倒落在地上的宫人:“我去让我爹爹住手!”

檐雨的手抖得不行,紧紧攥了攥他的衣衫:“谢谢,谢谢你。”

她自小就见不得一点血,这会儿只觉得空气中都透着血腥味儿,眼前越发模糊起来,竟跌坐在地上。

……

“今日是我五弟的生辰。”卫朔静默了许久,到底还是对着她说了出口,“我既不想忘了他,又害怕想起他。这些年苛待你多少,其实就是我恨自己多少,我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一点,再早一点进去……

说着,卫朔的嗓音竟是哽咽住了,起身双手扶住了她的肩头:“檐雨,到头来,我竟是对不起五弟,也委屈了你。”

檐雨从未想到,冷面冷心的卫朔,竟然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她望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许久,想起自己在行宫中那些伤人的恶语,眼泪也是摇摇欲坠:“总会过去的,总会好的。”

卫朔的手掌托在她后脑,深深一吻落了下去,她没拒绝,任由着他将她抱起放在了床褥上,倾身压下来,单手勾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然后听见卫朔在耳边沉重的呼吸:“可以吗?”

檐雨无端竟有些羞赧和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明明不是第一回做了,却还是第一回问可不可以,她闭着眼睛想了想,哆嗦着伸手环住了他脖颈,没说话,只用鼻尖碰了他侧脸一下。

明明是蜻蜓点水的一碰,却叫卫朔浑身滚烫。

情动时分,他低头一口含住了她的嘴唇继续深吻下去,灵巧的手指拨开了衣裙,以柔软的指腹按着胸部一圈抚摸,滑腻柔软的触感,伴着阵阵香气。

玩了两只嫩乳好一会儿,卫朔忽然捉着她的手探向自己的胯下。

炙热的、粗长的一根东西,顶端已经涌出些许粘液。惊烫得檐雨的手心一缩,却被他用力摁在茎身上,卫朔的嗓音哑得不像话,竟是祈求似得哄着她道:“好蓁蓁,你摸摸我。”

薄薄的一层皮,随着手指而翻动,那根阴茎越磨越粗,越摸越热。檐雨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不敢再睁眼去看卫朔的神情如何。

自己的身下忽然湿濡一片,不知是被他摸的,还是摸他摸的,穴里痒得有些难耐。

很想要他,是此刻最真实的感受。

大概是今晚卫朔的真实打动了她,檐雨觉得自己的千层心思都被击碎,手跟着他的动作在滚烫的茎身上来回揉搓,意乱情迷之际竟柔柔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卫朔”

心有灵犀一般,卫朔知道了她也想要他,没有丝毫犹豫,抽身将龟头对准了那个小口。

今我来思「六」(H)

花缝处已经湿透,两片唇肉因为他方才的挑逗而兴奋起来,变得充血肿胀,肥嘟嘟的甚是惹人疼爱,翘昂着的龟头戳在上面蹭了蹭,离去时扯出一根细长的银丝,将两人的身体暧昧的勾连在一处。

仅是将前端送进去而已,卫朔就觉得呼吸有些局促,小腹处绷得很紧。

尽管已经做过许多回,但此时仍然是举步维艰,里头又湿又滑,像有一张小嘴在吸他,一面引诱着他不断深入,一面又极大地考验着他的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