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连连惶恐之下,她夹紧了双腿想躲,偏偏被男人有力的手章一把握住了脚踝,再也动弹不得。
听见第一声儿的时候,卫朔就知道她醒了,抬眼从那双腿的缝隙中看向门外,一道颀长的身影偷映在了门上,并不是王公公,一个念头横生出来,令他小腹骤紧。
“卿卿别动,再让我吃上几口就行。”昨夜要得狠了些,今早本就不想再欺负她,只是想含一含穴而已。他伸手拍了拍面前娇臀,将她的双腿抗在了肩头,先是俯身在那红润的穴口上咬了咬,又含住了大腿内侧雪白的嫩肉,吸嘬出一串浅粉色的吻痕。
香软的肌肤贴在面上,口腔中淡淡的腥甜味道,卫朔浑身的燥意攒动,他深吸一口气,舌头打着转儿顶进了最深处,在穴内又吸又咬。
檐雨面上已满是潮红,仰着白皙纤长的脖颈,默默忍着。
内里的媚肉嫩的能掐出水来,被他胡乱地含吻着,早已黏腻不堪,卫朔的舌尖顶到了花心深处,旋即啪嗒啪嗒地落下一大团水液来,此时他还未曾剃须,下巴上新生的胡茬蹭着娇嫩的阴唇瓣,有些酥麻有些痒,檐雨见他抬起头来时,唇边与下颌上都沾了粒粒晶莹水珠,眼底又湿又热。
“殿下今日须得去陛下宫中用早膳,莫要迟了!”她喘着气,柔软的手心攥住了他手腕,“今日,是小年。”
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能不能劝住他,小年夜的惯例能不能劝住他。檐雨心中没什么底气,这位太子殿下向来是我行我素,若他真的想要,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废止,就此放过了她。
身下的唇齿依旧火热,就在檐雨绝望地放软了身子,以为他不会放过自己的时候,忽然身下的灼热感消失了,卫朔冷着脸支起身子,走到了床边去取外衫。
小年夜,原本是他五弟的生辰,如今却没人再记得,每年这一日卫朔总不好过。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全然不见旖旎暧昧的气息,只有衣物摩挲的细微声响。
檐雨察觉到了他的心情骤然变得很差,却不知为何,扯了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看向卫朔。
待他系好了玉带之后,竟是一句话也不说,大步朝着门边走去。
卫朔伸手拉开大门,呼呼的冷风灌入内殿中,檐雨瑟缩着身子裹紧被子,听见门外一道低沉、清洌的男声:“殿下,今日是否可晨读了?”
她面上一热,死死咬着嘴唇。
难怪忽冷忽热,竟是刻意要折辱自己与谢昀的!
【2700珠】今我来思「二」
腊月二十四这日,寻常百姓家中多要祭灶,卫毅如今登基为帝,仍秉持着家国天下一体的理念,宫里头的典礼仪式交由专人负责,他便让萧贵妃每年安排,阖家团聚,一道用膳。
早朝之后卫毅心情颇好地回来用早膳,止不住地夸赞:“今日的甜汤不错。”
“是母妃亲自下厨炖的,儿自去了封地之后,已是许久未曾尝到。”豫王卫宁也在,眼见皇帝心情不错,趁机开口,“算算日子,锦儿开春就要生了,这可是陛下第一个孙儿。”
“哦,是吗?”卫毅闻言,笑中带了些许惆怅,“一眨眼,都是要做祖父的年纪了,一年更比一年老啊!”
“爹爹,儿有个事想要……”
萧贵妃一眼朝豫王瞥过去,示意他住口,压过了他的话音对卫毅温声道:“李美人也快到日子了,陛下又要添一位小皇子了,看来明年真是个好年,皇子皇孙竟是一同来了。”
卫毅忽然环视一圈,几个小皇子都安静地坐在下方用膳,这才发现少了点什么,望向萧贵妃:“嗯?太子呢?”
“已经派人去东宫请了。”萧贵妃给他碗里又添上一些,“天气冷,他又有旧疾在身,大概是起迟了。”
虽然太子已经回宫,但仍然未曾获准继续参加朝会,因而对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应当还不知晓。提到了旧疾二字,卫毅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没了胃口,把勺子往碗里一扔:“如今越发没有规矩了,今天这种日子,长兄与幼弟都在,偏偏他起的迟!”
一室的寂静,皇帝扔了勺子,所有人也都把手里筷子放了下来。
卫毅心中稍稍舒坦些,总还是有人顺着自己的,于是摆摆手,也露出几分真挚的慈爱之色:“你们吃你们的就是。”
“再过几日就要及冠了,太子妃的人选到现在都没定下来。”他转头又问萧贵妃,“你上回说的那个姑娘,是谁家的来着?与太子相配,得挑八字硬些的,莫要三两天就架不住了。”
“是左都御史家的女公子。”萧贵妃微微一笑:“先前一直随着沈御史在西南,不像一般娇滴滴的小姐。只是……沈御史家中就这么一个独女,自己也说、难免骄纵些。”
泼辣二字,她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然而卫毅却领悟了,笑出声来:“沈知章那个性子,能养出脾气多好的孩子来?只是他先前弹劾太子最为起劲,肯将女儿嫁到我们家来吗?”
还不待萧贵妃说话,门外一阵动静传来,是太子殿下到了。
卫朔满面寒气,行参拜之礼时脸色亦不好看,硬邦邦地扔了句:“臣参见陛下。”
之后就绕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来这么迟,就没个交代?”卫毅才稍稍好一些的心情,又被这股扑面而来的寒气给耗尽了,当下也冷了眉眼,“今天什么日子不知道吗?阖家团聚的时候你要摆脸色给谁看?还嫌弹劾的折子少了些,非得落得跟外头的雪一样厚你才甘心!”
“陛下也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卫朔本就不是来吃饭的,听了这番话后,竟是冷笑出了声:“阖家团圆的时候将脏水泼到舅舅的身上?”
卫毅手中捏着杯盏,几乎要将它捏碎:“杨文靖跟你说了什么?你不去上朝,他一个外臣竟私自入后宫??”
“还需要舅舅说什么吗!”卫朔把面前的小碗往前一推,那甜汤洒了半碗出来,“陛下自己不是迫不及待派人来告诉臣这个消息了?”
“这里没有什么舅舅!”卫毅几乎是咆哮,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太子看来还没反思够,这是要来质疑朕的决定吗?”
“二弟这么大的火气,还是莫要用来糟蹋东西。”卫宁见他与卫毅就要吵起来的架势,即刻表明了态度,护着皇帝,“我阿娘天不亮就起来煮甜汤,可不是这么喝的。”
卫朔冷眼看他,话却是对着卫毅在说:“这里也没有什么兄弟,豫王已是离京的亲王,一个外臣,不也是想来就来吗?”
“放肆!你还有没有规矩?!”卫毅抄起手里的瓷碗砸了过去,卫朔侧过脸去,可崩裂的瓷片沿着他的脸颊擦出一道细小的伤口,没一会儿就渗出血,远远看去一条红痕卧在玉白面上,分外扎眼。
萧贵妃倒抽了口气:“快来人,取了帕子替太子擦擦!”
“不必。”卫朔知道脸上擦破了,从袖子里取了方帕子,贴在了肌肤灼热之处。
血沾上了帕子,染得上头的花纹都乱了。
“看来今日这家膳,是不欢迎外人的。”卫朔站起身来,盯着卫毅好半晌,离去前丢下一句,“你若真这么顾念亲情,就不该挑这样的日子去动舅舅。”
“反了!反了他了!”卫毅原本站起来想骂他,可迎着他冰冷的眼神心头蓦地一慌,似乎终于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那样的眼神,他的母亲,他的弟弟,都这样看过自己……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