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坚挺的性器插进了穴内,一阵痉挛收紧,里头滑腻腻的。
纵然有温泉池水,但真当粗长的性器刺入身体之时,带来的椎心蚀骨之痛,还是要将她撕裂一般,檐雨硬是咬紧了嘴唇,连啜泣声也短促,她隐约闻见淡淡的腥甜味,夹在在暧昧潮湿的气味里,不甚明显。
那根粗壮滚烫的阴茎狠狠刺入私境幽处时,堪比利刃,他方才插到了底,正被一团嫩肉软软地挡着,举步维艰。
“檐雨,檐雨,你可知道”卫朔甚少唤她名字,这会儿见她眉目紧闭,似有隐忍之色,一边快速挺送抽插,“今日,是我这些年来,最快活的一天。”
卫朔忽然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与她交缠相拥在一处,本是亲密之极的旖旎时刻,他的喘息声急促,怎也吃不够似的咬她唇瓣、下颌,还有脖颈,蛮横地夺取着。
檐雨紧闭着双眼,轻声呵气,说话声音极小,却能让他听清:“五皇子”
“别说,檐雨,别说……”卫朔的手扣在她脑后,听到弟弟的名字,头竟越发痛了。
昔日画面历历在目,血水混着雨水,五弟躺在地上:“二哥,她、是她……”
卫朔狠狠一拳砸下去,周身溅起大片的水花。
他要说的究竟说了什么!
“五皇子是因为我,才中箭身亡的。”她眼泪落在他的肩上,穴口已被撑开到了极致,一只腿被他拽着环在腰上,“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他才没能走得掉的。”
卫朔忽然抱紧了她,勃发的性器正是血脉喷张,汹涌着狠插数十记,将狭窄甬道撑得满满当当。
缠绕在茎身上的青筋正突突地跳着,被一阵热液浇灌后,竟迸发出强烈的射意,卫朔的头依旧疼着,此时痛感与快感交织,骤然间掐紧了她的腰,在剧烈的喘息之后,精液几乎是喷涌而出,将穴内灌得满满当当。
高潮之后的余韵未散,他压在檐雨身上,竟是这些年来头一回鼓起勇气提起五弟:“大军入宫的那日,他为什么要说,是你?”
檐雨亦是气息微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二人正要再说起那日情形,忽然听见王公公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殿下,殿下!”王公公的声音急促且慌乱,“奉陛下急召,所有人都要去永华殿。”
檐雨蓦地想到了沈菱舟也在,死死抓住了卫朔的手臂:“殿下,我……我不舒服。”
卫朔拍了拍她赤裸的肩头:“无碍,你且回去歇着。”
自己则起身披上了衣衫,跟着王公公一同离去了。
“怎么了?”迎面一阵寒风,卫朔的额头还是有微微刺痛。
王公公快步提着灯走在前头引路,嗓音压得极低:“陛下宴席刚散,回到寝宫之中……竟、竟出现厌胜物,勃然大怒,说要彻查。殿下今日,万不该提前走的!”
雁字回时「七」
一路潇肃风声如啼哭般瘆人,檐雨不敢停留,回了太子所居宫殿之后,她急急地去寻小萱想问些什么,却发现四下无人,这才回想起王公公方才说,所有人都要去永华殿,眼皮跳了又跳。
今夜或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粗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与发髻,正欲往永华殿方向去,却在经过太子寝殿时停住了脚步。
王公公的行李就在其中,此时这里只有自己,若是能趁此机会将那副画像毁去,至少在卫朔面前能暂且安心。
思量再三,檐雨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裙,一咬牙,转身向背走去。
握着那只紫檀木匣子的时候,她的手抖得很厉害,晃了好几回,才把盒子打开。
画像被完好地卷起,开合处还封了蜡,足见谢昀的细心妥帖,檐雨又想起作画那一日父亲的谆谆教诲,自己端坐着聆听时候的情形,眼眶竟又红了……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在心里提醒着自己。
于是慌忙擦去泪痕,手捧烛台携着那画卷往殿外去,打算就在角落里立刻烧去,以免夜长梦多。
风呼呼地刮过,几次都险些将烛火覆灭,那忽明忽暗地烛火打在纸上,连个火星子也没燎出来,檐雨急得背后冒冷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样卷着不太容易点着。
正当她要展开那画卷之时,忽然听见外面喧嚣声响起。
殿门一下子被推开,冲进来的禁军身着软甲,个个面色冷峻,旋即有序地分两道站开。
为首的统领从夹道中穿过,目光如炬地盯着檐雨:“此时所有人都在永华殿候着,我等奉旨搜查各处,你既为东宫内人,为何不奉召前往永华殿?”
她下意识地将画卷往身后一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奴婢、奴婢正是要去永华殿的。”
“你身后拿的是何物?!”那统领厉喝着问道,而后递了一个眼神给身旁两个甲士。
那两人心领神会,一个上前押住了檐雨,另一个则从她身后抽出了画卷递给统领,手中握着的烛台被打落在地,滚了两圈之后,那火光即刻黯淡了,片刻之后,腾空飘起一缕黑烟。
烛火灭了。
见他就要开封,檐雨的呼吸骤然停滞了,脱口而出:“此为太子殿下之物,谁敢擅拆!”
“旁人不能拆看,那朕是否可以?”
天地在这一瞬间安静了。
火把照耀下,武德帝卫毅冷着一张脸从人群中来,他身后还跟着卫朔与贵妃、豫王等一众人。
禁军统领躬身将那画卷递上,杨公公赶忙上前接过来,又踱着碎步就走到了皇帝的身旁,几番经手,这画卷最终就那么被卫毅牢牢握住。
他不看檐雨,却瞥向一旁的卫朔,嗓音里带着琢磨不透的讥诮:“太子,你东宫内人不奉召去永华殿,在这里藏什么东西?是你让她藏的么?”
檐雨眼中满是哀求,“殿下”
“朕在问太子。”卫毅的脸色更冷了,看也不看檐雨,只是死死盯着卫朔。
卫朔从未见过她脸上露出过如此绝望、哀苦的神色,但猜也能猜得到,多半是跟陛下手中拿着的东西有关,他读懂了,她不想让拿东西被人看到,遂眉头一皱,朝卫毅伸出手去:“这是臣的东西,无关紧要之物罢了,烦请陛下交还给臣。”
“无关紧要?朕看是十分重要吧!否则,为何非得今夜销毁?”卫毅低头看了看那只灭了的烛台,目光落在卫朔伸向他的那只手,语气轻描淡写,“君臣父子,有什么是朕不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