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一下,这么急干嘛,”河翼嘴角勾起一丝恶劣的笑容,“怎么,害怕你的秘密被发现?”

“你!”花幼猛的停下脚步,一双眼睛瞪着他,光滑的小脸上白里透着红好像被气到一样。

可是……,河翼余光撇到他故作镇定地抓着自己衣摆的手,细白能的手指紧攥将手心掐红,这是他紧张时才有的动作。

“我最后再说一遍,那个味道不是我的!”花幼身高不够脚尖来凑,现在的他底气非常足。

出厕所后遇到好几个雄虫,他们从旁边经过没一个表现出异样的,而且河翼也只是试探,说明那片抑制发情期的药物起作用了,而且效果比抑制发情期效果还要好。

“好好好,”河翼弯腰乖巧地听着他的训斥,才发现他的声音怎么这么软,明明是警告的声音,却像是没卖到点心的小虫母在闹脾气。

曾在几年前,虫母陛下要求要来皇城脚下看看,那些大臣拗不过便一夜之间清空了陛下会经过的大街小巷,所有学校放假一天并且不准任何雄虫出现在街上,违反者剥夺爵位赶出帝都且再无见到陛下的资格。

但掌权者最懂如何打一巴掌再给一颗枣,说当天的路程会全镜直播。

虽然仍有不少雄虫冒险,但恩威并施之下路上明显安全很多。

那时候的他才刚满十二岁,雄父在朝中的已经地位举足轻重,全程贴身跟随。

其中他记得最清的一幕便是陛下看着橱窗里的小蛋糕馋的流口水,但是雄父温柔且强硬的搂住他,“不可以陛下,您出门前已经吃过甜点了,再吃会牙疼的。”

平日里阿廖沙陛下被管的很严,但这次在直播绝对不能在民众面前丢了面子,所以阿廖沙陛下一反常态地指着蛋糕说“不让我吃就不走了!”

一双眼睛瞪的滴溜圆,瞧着气势汹汹实际上虚地快要站不住了,雄父求/偶的气味撩/拨着他,几乎是明晃晃地告诉陛下再不听话今晚的“惩罚”很严重。

那时的河翼还看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只知道最后陛下莫名其妙地红着眼睛被雄父抱着离开,而弹幕上全是骂他雄父的话。

“河翼!你犯什么神经病啊!”一声带着喘息的声音响起,花幼梗着脖子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好不容易没再流着蜜液的后颈开始发烫。

对方的气味像是发/情的狗,从脚往上爬,势必要将他全身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河翼回过神,看见花幼浑身颤抖地往后退,明明是害怕的神色但脸上却有一种被迫发/情的……荡漾感。

花幼要是知道他是这样形容自己一定跳起来打他。

“蠢货!你在干什么,”花幼一脚踹过去,“信不信我把你的尾巴剁了!”

第四章勾/引人的骚/猫

花幼可不跟他客气,抓住勾着自己大腿的尾巴就是一扯。

“嘶!”河翼被忽然弯腰捂着肚子,好像很疼的样子,可外表冰凉带着银色鳞片的尾巴兴奋地往他手里钻,带着锋利勾子的尾巴尖乱甩。

花幼看见屎一样一蹦三尺远,冰凉的银色长尾也被甩出去。

“河翼你他爹的犯贱是吧。”花幼浑身气地直哆嗦,被强行喂了一口屎,闭着眼两只手攥成拳头,试图忘掉刚才的记忆。

如果刚才河翼将尾巴圈住他腿的动作还能解释成想打架,后面摇尾巴的动作就是虫母陛下显灵也只能是求偶!

河翼还在捂着肚子不是因为疼,而是下面的反应让他不敢站起来,害怕被花幼当成变态打出学校。

毕竟是自己先流氓在先,花幼脾气又大,他自己丢人没事,要是带着花幼一起,指不定对方要冷落自己几天。

身后的尾巴被嫌弃后,孤零零的摇晃着,像是犯错后不认错而是选择勾/引主人的骚/猫。

银色的尾巴线条流畅地打着S型的摆,由粗到细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幽光,可以看出主人对这条尾巴保护的很好。

尾巴对与雄虫来说不仅是用来攻击的武器更是证明自己强大可以抢夺求偶权的象征。

其尾部的弯钩里有毒腺,可以让敌人毙命,而控制好剂量则是床上引诱对方的利器,微量的毒素会快速诱发出虫母的感觉,让他对自己上/瘾。

花幼也有尾巴,但是和这个完全不一样,他的尾巴没有一点杀伤力,甚至不知道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难道要在陛下的床上摇屁股吗?

花幼有些难堪,尽管从没让别人看过却还是产生了自卑的感受。

那是一条柔软的椭圆形的与蜜蜂一样的尾巴,摸起来像是在摸自己的大腿,还有一点点细小的绒毛。

小时候花幼还期望着它能蜕化成杀伤力很大,炫酷的尾巴,但实际上只是从一个巴掌长,长到现在两个巴掌大。

只能装可爱的尾巴在雄虫里只能是累赘,不愿再想,花幼转身离开。

河翼显眼包一样不断摇晃的尾巴僵住,不太情愿地收回衣服里。

深蓝色校服后面加长岔开的设计就是留给尾巴的,防止一些学生情绪激动露出尾巴会把衣服扯破。

这节是单纯的理论课,如果是之前花幼绝对要坐最前面,但是现在他只希望没虫看见自己,低着头就往教室后面莽。

“花幼,这里。”

花幼脚步一僵,看见班长笑容温柔地对自己招手,和往常一样坐在第一排,中间的的VIP座位空着,一看就是留给他的。

花幼原本不想理会,但走了几步看见他暗淡下来的笑容顿时感受到了良心的谴责。

要说学校里对他最好的绝对是他们班长时漾,在经历一番心里斗争后最终还是屈服了。

“坐这里。”时漾自然看见他脚步迟缓地转过来,瞧着不太情愿的样子,但是鎏金一样的瞳孔闪着幽光,像是隔壁人族信仰的神龙。

“嗯。”花幼点点头在他旁边坐下。

刚进教室的河翼便看见坐在一起眉目传情的两只虫,气势汹汹地走过去。

一脚挑开最外面的板凳,坐到花幼的旁边,于是在其他虫的注视下,花幼被两只体型高大的雄虫挤在中间,原本就不太显眼的个子一下显得娇小起来。

“往旁边去去,”花幼被两只虫挤的连手都伸不直,一手按住一个往旁边推。

虽然效果不佳但是好歹不挤了。

“河同学难道不用上课吗?”时漾笑容亲切好像在平常聊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