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翼一脚踹开隔间的门,冰冷的眼神在小小的地方绕一圈停留在花幼身上,“我刚才叫你为什么不开门。”

花幼抱着书包,心直接提到嗓子眼,他想往后退但身后就是墙,而且自己不能跑一旦没忍住暴露出来,肯定会被抓到研究院的,强忍着逃跑的欲望开口:“你犯什么贱,我在上厕所呢!”

河翼双手撑着门,是一种防止隔间内的虫逃跑的姿势。

这间厕所里只有他和花幼,那股让他差点失去理智的味道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河翼低头看着花幼愤怒中夹带着惊恐的神色,一眼看到他被纱布裹住的脖子,“这是什么?你受伤了?”

“没有!”花幼回答的又急又快,就差把自己有问题写在脸上了。

说完话花幼就知道自己太紧张了,心里懊悔一下,拍开河翼伸过来的手,“你干嘛?”

河翼被打了也不在乎,反而又靠前一步,明知自己已经走到花幼的防御范围却还是故意挑衅一般弯下腰,“你闻到了吗?”

“……什,什么,”花幼心里发虚,连防御的动作都收了回来,比一般雄虫要小一些也秀气很多的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

但是闯入者实在太强大也太狡猾,河翼双手撑在膝盖上,弯腰和他平视,“一股好香的味道,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好像是发/情的味道,但是雄虫的味道可没有这么好闻。”

花幼抵着头不敢看他,因此没注意对方眼中闪过的征服欲。

雄虫发/情期的味道何止不好闻,落到同为雄虫的鼻腔中就是一种挑衅,会让雄虫变得暴躁甚至引起发/情,花幼第一次闻见雄虫发/情期的味道时被刺激的当场晕过去。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反正不是我。”

看着他被咬的发白的唇瓣,河翼炽热的视线像是在看掌中之物般恶劣且满足。

花幼要是见过野兽捕猎就会明白,这是属于胜利者的姿态,他们知道猎物逃不掉自己的追捕,所以不建议脆弱天真的小猎物挣扎着向远处逃跑。

“可是我感觉就是……,”河翼靠近花幼,鼻尖即将碰到那柔软的皮肤跳动的脉搏时忽然停住。

河翼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迷惑,不死心地再次轻嗅,从卷翘可爱的发尾到沾着水光的唇瓣。

没有?为什么?

他可以保证味道就是面前的雄虫发出来的,但是……为什么没有?

明明刚才还闻到了,贴近闻却只有一股熟悉的属于皮肤上暖烘烘的味道。

河翼盯着花幼看了几秒,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在墙上,往前一步卡进花幼两腿间,不顾他的阻拦,动作粗鲁地嗅探着。

像是在巡察领地的雄狮发现自己的领地并没有自己标记地味道,一边打着调查的名义一边在他的头发和脸颊留下自己的味道,至于收获是什么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眼看河翼的头就要钻进脖颈间,花幼一巴掌拍过去,“滚啊!”

第三章全身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河翼一瞬间像是被打断了追求雌性脚步又反应过来被压着的是自己的同学,满脸歉意地往后退,按着他肩膀地手也无措地举起,“抱歉,我刚才有些情难自已。”

“滚!”花幼听见他的解释脸色更黑了,连踢带踹地落在他身上。

河翼也不反抗就任他打,反正自己皮糙肉厚抗造。

看见花幼打累的气喘吁吁,嘟着嘴活动酸疼的手腕,甚至想亲自代劳替他疏解酸疼感。

花幼一边转动腕关节一边小心地偷看面前人的表情,自己刚才火气上头竟然对河翼动手动脚了。

好在他没有打回来。

要知道河翼可是年纪第一,虽然平时瞧着憨了点但实力一点也不容小觑。

要是他俩打起来,用不了几招自己就会被制服或者压着打。

“别生气,”河翼先打破两人相互试探的眼神,恢复平日爽朗大方的样子,憨憨地挠挠头,“我刚才就是闻着太香了厕所就你一只虫才怀疑你的,刚才的味道我还以为是谁在厕所里分化成新虫母了呢。”

花幼忽然抬头,“你知道虫母身上的味道?是和这一样吗?”

这就问住他了,河翼并没有见过虫母,倒是看见过几次雄父满身香味的从皇宫回来,但还等不急他闻清楚是什么味就会被他雄父当成情敌和入侵者赶出去。

他并不是雄父亲生的孩子准确说同辈的雄虫都不是雄父亲生的,只是为了提高幼崽存活率才会交给成年雄虫抚养。

但就算他们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也不代表就有深厚的感情,一旦成年,雄虫就交会还监护权,不论出什么事都不会再管,有些心狠或者关系差的还会被赶出家门。

因为同性之间会互相敌视,将对方当做想和自己抢夺陛下的敌人,越是强大的雄虫越是“孤僻”,因为大多数雄虫都受不了那种上位者的气息,这也是导致他们情绪暴躁的原因之一。

而花幼就比较特殊了,竟然可以和很多只雄虫互相来往且不受影响,所以花幼听到不少雄虫暗地里说自己是最垃圾的虫,谁都有可能见到陛下唯独他没有机会。

他不知道那些雄虫在谈论他时脸上的激动和眼中露骨的情欲。

但这些话明显刺激到了花幼,他卯住劲往上爬,甚至主动和各位学神交朋友,不止为了证明自己也为了有朝一日能见到陛下。

后果就是成绩肉眼可见地往上爬,在好几位学神的拉扯下,除了体能还是比不过别的虫,但其他方面都是很突出优秀的。

花幼见他答不出来无语地翻个白眼,鉴于河翼还有用的情况并没有说什么狠话,“快让开,一会上课迟到扣你的分。”

“还早着呢,扣就扣呗又不差那几分,”河翼看了眼时间无所谓转而又开始打探道:“对了你真的不知道这个味道从哪来的?”

河翼看着他从自己胳膊下钻出去,换了个姿势依靠,头和肩膀地挨着隔间上,眼神火热的盯着花幼清瘦的背部,明明味道已经消散了一点,还是有一股小火苗烧到嗓子。

一种抓心挠肝地痒在胸腔往外爬,快要撕开五胀六腑,干涩的能和下一桶水。

河翼深喘几口气,看了眼非常精神的下面,还是不肯死心,在厕所内巡视一圈,捉奸一样踹开每一扇门,最后从窗户往外看。

花幼被他的动静吓的一惊,害怕他什么都没找到又来怀疑自己,大声喊道:“你自己慢慢看吧我先走了。”

河翼扒着窗户,跳下去就是一绿植和一处小树林。

听见花幼要离开也不管什么虫母不虫母了,目前嫌疑最大的可是自己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