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看封卷柏脸色一下就变得不好了,顿觉不妙,连忙溜了。

怪不得,怪不得云哥那段时间之后突然对自己态度不好,竟然是听到了吗?可是他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做戏给陈嘉幸看罢了,郝云一定是误会了!

他恨不得把郝云摇醒给他解释,可惜现在也只能干看着。

封卷柏让医院又给这间房间加了一张床,他和郝云住一个病房,这病间很大,住两个人倒也是绰绰有余。

封卷柏本来就因为出车祸的时候被郝云护着,身上没怎么受伤,到了下午除了头还时不时疼上一阵,已经基本看不出什么问题了。

下午专家来了以后,这检查那检查给郝云做,如临大敌一样。不过他们告诉封卷柏放心,不严重,两三天之内一定会醒。

不过封卷柏还是不放心,让他们在Z市住到郝云醒了再走。他还用郝云的手机和郝云的弟弟发了消息,说自己要出差,这几天不在Z市。郝云手机根本就不设密码,他又开始帮他玩起消消乐了。

晚上,封卷柏正做郝云旁边看新闻时,门嘎吱一声居然开了。

他望向门口,来人竟然是一个女人,女人似乎也没想到郝云房间里有人。

“你是?”封卷柏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是郝云的女朋友沈宣彤么?当初在商场遇见过,在郝云家的电梯里也短暂的见过一面,还有她和郝云的情侣合照。

“啊,我是……”女人似乎有些不能启齿自己和郝云的关系,顿了一下才说:“我是他的朋友,听说他出车祸了,刚下班来看望一下。”

朋友?封卷柏嗤笑一声,当他傻子吗?

“朋友?我怎么记得你是他女朋友来着,还是说你趁他出事的时候出轨了?”封卷柏讥笑。

女人神情一下子变得苍白:“你胡说什么?”她刚才没有仔细看坐在床边的男人,这时仔细端详,才认出这是郝云的那个朋友。

“是你?你不知道吗,我和郝云早就分手了。”沈宣彤说罢,把水果篮子放在柜子上。

她低头去看郝云:“他现在有人照顾就好,我也只是来看看。”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封卷柏还沉浸在刚刚那句话里,分手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郝云和他女朋友分手了,还是早就分手了?

也就是说,云哥也是喜欢自己的吗?他喜欢上自己了,所以才和沈宣彤分手,而自己却到现在才发现。

那么就是说,自己可以和云哥在一起了吗?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和郝云在一起了?

封卷柏欣喜若狂,完全没有想过此时有多高兴,马上就会被泼多少冷水。

郝云是第二天下午醒的,当时封卷柏正在他旁边给他削苹果,为的就是不管郝云什么醒来都能吃上新鲜水果。

可是跟封卷柏想的却不太一样,他只看到了郝云冷硬而不带光亮的眼神。

“……封卷柏,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郝云盯着面前的封卷柏说道。

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恶梦,梦里他被迫和封卷柏过了一辈子。在那里面一切都不受郝云控制,看着他很爱封卷柏,天知道在梦里他心里有多想一刀捅死他。

封卷柏上前一步,去摸郝云的手,把人牵着,郝云想挣脱,却无奈刚醒来没有一丝力气。

“云哥,我错了云哥,我不该骗你的,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再也不做那种混账事了,咱俩好好在一起好不好云哥?”封卷柏近乎哀求的对郝云说道。

咱俩好好好在一起?郝云笑了,曾几何时,这也是他的想法。他以为真心可以换来真心,可惜,换来的满是欺骗罢了。

见郝云笑了,封卷柏立刻趁热打铁:“云哥,你原谅我吧,我当初实在是对你喜欢的不行了,早在你第一次出现在我们公司的时候,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然后……”封卷柏还没说完,就被郝云冷冷打断。

“一见钟情?封卷柏,你这话对多少人说过了?不是才对别人说对我只是玩玩吗?这么快就对我情根深种了吗。”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喜欢我呢,封卷柏。你每天对我冷嘲热讽,毁了我的人生,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随随便便和别人上床,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

“你之前在邮轮上救过我一命,现在我也还给你了,我们两不相欠。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郝云一气说了这么多话,气有些不顺,猛地咳嗽起来,封卷柏忙要去帮他拍背,却被郝云一手拍开。

“滚,离我远点,看见你就恶心。”嫌恶的表情看的封卷柏几近窒息。

封卷柏呆立在原地,郝云对他,一直是温和的,有笑意的,让他也不知道原来郝云板起脸来居然这么的不近人情。

“……云哥你骗我,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对吧?你都和沈宣彤分手了不是吗?!难道不是因为想和我在一起吗?!”封卷柏眼角含泪,他第一次这么想哭。

他怎么知道了?郝云脸色突然变得不好。

“当时在办公室里我对陈嘉幸说的那些玩玩的话不是真的,我不是真心那么说的云哥!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个疯子只管自己做乐,当初他看上了一个女人没几天就把人玩死了,我只是想保护你,云哥。”

封卷柏言之凿凿,看着让人无法不信服,可是,他在郝云这的信誉早已为负了。

“你说不出来话了云哥,你喜欢我,你为什么不承认?”封卷柏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点哭腔和颤抖。

“我以前是喜欢你,封卷柏,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封卷柏气急,要去抓郝云肩膀,谁知郝云更快,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打我?”封卷柏停住了,他捂住脸,满是不敢置信。

郝云扭头,不言不语。

他是真的狠下来心了,接下来的几天,不论封卷柏如何如何跟郝云推心置腹,肝胆泪下,郝云也不和他说话。

封卷柏天天碰人冷脸,敢怒不敢言,变着法子的给人弄这吃弄那喝,削水果这种事更是不假于人。

封大少第一次这么上赶着伺候别人,却也只换来郝云几声讥讽:“还是你当初对我冷嘲热讽的样子让我看着更顺眼。”

这天更是自己瞒着封卷柏独自出院了,封卷柏看着空空如也的病床,攥紧了拳头,自己不过是今天有事不得不去一趟公司,就出了这岔子,要把他给气死了。

身旁的人小心翼翼的问他,要不要把人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