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封卷柏和这个人谈了些什么,他一点也没听他也没听懂。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封卷柏和自己十指相扣的手上,一点也挣不开。
等到封卷柏终于和他谈完以后,已经快要到晚上了。
卡特亚本来要邀请他们一起吃晚饭,但是他一看到来找自己的那个小嫩模就眼睛都离不开了,封卷柏说下次的时候,他也顺势答应了。
天色将晚,封卷柏带着郝云去十二楼的露天餐厅吃饭了,那里的餐桌就在甲板上,风景非常好。
封卷柏自从一出来,脸色就变回了平常那样,好像刚刚那个非常懂行和调侃的人不是他一样。
郝云看着封卷柏的侧脸,他正望着远处,因为逆光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封,少爷,你刚刚......”郝云有心想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封卷柏扭头,脸上是微微的笑意,脑后的小马尾在空中划过一个小小的弧度。
不知道为什么,郝云总觉得虽然封卷柏现在在笑,可是他其实并不高兴。
“我感觉你好像不太开心。”
封卷柏挑眉,心里有些微的惊讶:“你刚刚做得很好,我的生意也谈成了。我为什么不开心?”
侍应生来上菜,封卷柏微笑着道谢,给郝云倒了一杯香槟。
郝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他仅仅只是猜测罢了,看封卷柏不愿多说的样子,他也闭上嘴了。
无言的沉默流淌在两人之间。
“我爸妈早已经不在人世了。”突然,封卷柏心平气和的说道。
郝云有些震惊的抬头:“那刚刚还说什么问好......”
“我上高中的时候我爸妈就去世了。他不知道,他以为我爸把公司交给我管,其实是我不得不管。”封卷柏喝了一口酒:“你知道盛星为什么是外企吗?”
对啊,封卷柏明明是中国人。
“我妈妈是M国华裔。”郝云还没问出,封卷柏就已经开口:“这个公司其实不算是我的公司。”
虽然封卷柏语焉不详,说的不甚清晰,但是郝云也多少明白了。
想来封卷柏现在能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些话,当初也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的。高中就失去了双亲,跟自己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顿时,郝云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同命相连感。
“......我高中的时候爸妈也不在了。”郝云从来都没有把这件事主动告诉过别人,就连沈宣彤也是她问了郝云才说的。
毕竟,如果总是这样给别人说,总会有一种卖惨的嫌疑。
但是,给封卷柏说没事。
“当初我发誓一定要把弟弟好好拉扯长大,幸好我做到了......”郝云起身,他趴到旁边的船舷上,看起来有一丝的落寞。
“不过,你能管理好这么大一个公司,真的好厉害!”郝云扭头看着封卷柏,眼里是真心实意的夸奖,语气诚恳的赞叹着。
“嗯......你也很厉害。”封卷柏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视着郝云,看到他被裤子包裹的线条流畅的臀线,他舔了舔唇,有些心猿意马。
他们并排站在一起吹风,衣袂翩飞,残阳如火,映出他们并肩的身影。
封卷柏望着郝云坚毅的侧脸,美艳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笑意:“云哥哥~我可以亲”
还没说完,就被一旁来给自己打招呼的人给打断了。
“封少,等会下去玩啊,今天他们要赌大的!”
封卷柏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把人盯得浑身发毛,赶紧跑了。
“你刚刚说什么?”郝云问着。
封卷柏把头埋在郝云的颈窝,闷闷道:“没什么。”
过了一会,封卷柏抬头冲郝云眨眼:“阿云,你想去看看热闹吗?”说罢,也没等郝云回答就扯着他走。
这里的负一层郝云从没来过,据说是赌场。
果不其然,郝云一进这里就感受到了那种疯狂的氛围,桌子上的筹码一堆堆一大摞,看着就非常纸醉金迷。
只是封卷柏并不去赌博,他带着郝云来到赌场上面的二楼。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郝云正问着封卷柏,被他一个手势打断,示意他往一扇虚掩着的门走去。
郝云这才发现原来声音是从这门后发出来的男人的吼叫,女人的喘息,酒精的气味,震耳欲聋的歌声,好像一切都兴奋过头了。
当郝云从门缝处往里看去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副自己可能永远也无法忘记的画面。
看着被震惊到无以复加的郝云,封卷柏笑得愈来愈深:“我不是要来吓你的,云哥哥,你看我对你多好。他们玩淫乱趴,吸毒,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你只要乖乖的跟着我,听话就好了。”当然了,要是当初你拒绝我的话,估计这里面应该也有你一席之地了。
郝云木木的点头,看来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他还一时无法接受。
被封卷柏往房间里带的时候,郝云还心有戚戚。
“他们到底在干嘛?”郝云回想起刚刚那短短几秒钟却需要他用一生来治愈的画面。
封卷柏往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去,伸长了双腿,拿起桌子上洗好的樱桃往嘴里扔:“还能是什么啊,俄罗斯转盘呗。”
看郝云茫然的神情,封卷柏觉得他既可爱又笨的可以。
“云哥哥这么想知道,我就好好给你讲讲好了。”封卷柏把在一旁的郝云捞过来,让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