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毛巾盖到了郝云头上,挺翘的鼻尖亲昵的和郝云贴了贴:“好啦,开玩笑的啦,今天应该就是时候了。放长线钓的大鱼,该收钩子了。”

他冲郝云眨眨眼,眼里闪着狡黠。

“我说,你们俩个怎么天天跟度蜜月似的,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啊。”高不寒调笑着封卷柏和郝云。

虽说郝云名义上是以封卷柏的保镖上船的,但是高不寒早就知道郝云和封卷柏的事,并且一点也不奇怪他们俩的炮友关系。

郝云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猜的还是封卷柏告诉他的,这时也不知道回什么,索性闭嘴不说话。

“你怎么不看看自己。”封卷柏收拾完东西过来,回怼着高不寒。

只见高不寒身边也跟着一个看起来就不太直的型男,那身材和郝云相比也差不了多少。看来高不寒在邮轮上找了个鸭陪睡,不过看那型男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郝云没法想象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们一行人刚打完高尔夫,正准备向按摩馆去做spa放松一下,还是郝云连听也没听过的土耳其浴。

“哎,阿柏,话说那个谁怎么这次没来。”一路上有不少人给他们打招呼,高不寒边打招呼边说道。

封卷柏闻言皱眉:“管他来不来呢。”

“切,你们俩见面就跟老虎见狮子似的,多有意思。”高不寒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才懒得搭理那个疯子。”

郝云只觉得他们俩跟打谜语似的,说的什么他都听不懂。不过听着封卷柏特别厌恶的语气,他倒是也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封卷柏这么讨厌他。

看封卷柏不愿多说的样子,高不寒也赶紧转移了话题:“不过听说他最近被B市来的太子爷给盯上了,现在估计正焦头烂额吧。对了,昨天......”

“等等,请留步,两位少爷。”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叫住他们。

封卷柏和高不寒同时停下了脚步,他们对视一眼,转身。

此时临清号邮轮正行驶在茫茫大海上,附近没有岛屿,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

“我是临清号的船长埃文。”年长的老者自我介绍道,他面色和蔼,连脸上的皱纹都显得不那么可怕:“我家主人邀请你们上楼一叙。”

郝云见过这个人,在第一晚邮轮出发的时候他曾经来过那个聚会,只是郝云不知道他竟然是这艘船的船长。

尽管郝云他什么也不知道,此刻也能察觉出来气氛的凝固,他猛然想到也许马上要见到的就是封卷柏要等的的人。

“正巧我也与卡特亚伯伯许久没见了,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封卷柏微笑。

尽管他说的是邀请你们,但是这其中并不包括高不寒。毕竟他老子还没放权给他,现在不论什么生意都轮不到他来谈。

于是高不寒只是冲这个船长点了点头,就和他旁边那个鸭离开了,说是要去酒吧坐一会。

郝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跟上去,正在原地踌躇时,封卷柏撇了他一眼,就伸手去捞他,冰凉的五指和郝云的五指交缠。

看他们与船长谈笑风生的样子,郝云也没在乎,他只觉得自己的手好烫,而封卷柏的手好凉。

“等会不要怕。”封卷柏趁等电梯的时候悄悄跟郝云咬耳朵。

不要怕?郝云一头雾水,为封卷柏这不明所以的话感到疑惑。

但是电梯很快就到了,并没有时间让他和封卷柏问清楚。

他们一路乘特别权限电梯到了十五层,这是这艘船的最高层。这里是一个圆弧形的开放地带,只有一个非常复古的门。

他们又被检查一番才被允许进入。

一打开就是一地白色的毛皮地毯,四周满是巨大的落地窗,水晶吊灯发出雍容华贵的黄色暖光。

“哈哈哈哈哈,Fred你来了!好久不见,快让我看看你。”一阵夸张的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被水晶的吊帘遮挡后传来。

埃文船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并细心的带好了门。

封卷柏脸上堆起玩世不恭的笑,他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给郝云眨了眨眼。坐在了这个房间唯一的沙发里,郝云被他牵着坐在他的身旁。

此时离的近了,郝云才发现这帘子后面是张king size的大床,这个帘子根本就遮不住什么东西,上面正在翻滚着的男女可以让人看得非常清晰。

而且这里夹杂的女人的娇媚叫声还有空气中弥漫的不知名的白色烟雾,都让郝云感到尴尬。不过看他身旁的封卷柏一副自如的样子,郝云告诉自己要镇定。

他们又听了一会儿颠鸾倒凤的叫床声,直把郝云听的脸红心跳。

等到他们终于完事以后,帘子被拉开。只见一个大约有四十多岁的金发男人赤裸着上身,另一个看上去大概二十出头的女人毫不害羞的穿上衣服,还给他们抛了个媚眼才出去。

“您还是和以前一样金枪不倒啊,卡特亚伯伯。”封卷柏揶揄道。

“哈哈哈哈,哪有哪有,我看Fred你才是真的长成了个大男孩了。好些年没见,你也......”他被恭维的放声大笑,完全没有觉得让两人在这欣赏了这么久的活春宫的行为是怠慢。

这里的景色非常开阔,可以从落地窗往外看到蔚蓝的海景。

他们互相寒暄着,封卷柏表现得就跟那些纨绔的大男孩没什么区别。和卡特亚高谈阔论起来,从天气聊到高尔夫,从赌马聊到政治,还有时下哪些长得漂亮的嫩模。

卡特亚似乎对这样的封卷柏感到非常满意,那两只尖酸的小眼睛里堆满了笑:“好久没回国了,记得代我向你父母问好。想当初没有我大哥,也不会有我的今天。”

听完这话,郝云只觉得封卷柏抓住自己的手猛然攥紧了一下,攥的他骨头疼。

“好啊,我一定代您传达到。”封卷柏笑着说。

“说起来,上次给你提的......”卡特亚似乎终于想起要聊到正事,看到一直坐在这的郝云,他冲封卷柏挤挤眼。

“我不能和他分开,卡特亚伯伯。”封卷柏紧张兮兮的抓着郝云的手,状似非常眷恋的亲吻了一下郝云的手背。

卡特亚看在眼里,心想还以为多能成事呢,看来也是个只会玩乐的小崽子。

“哦哦~我懂我懂,年轻人嘛。”他笑得猥琐,眼神暧昧的打量他们。

郝云后背绷直,大气也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