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吮吸着彼此的唇瓣,封卷柏妄图再进一步,想要把舌头伸进去。他的双手略一压了一下郝云的下颌,郝云的嘴就张开了。
他们唇舌交缠,吮吸的水声渍渍,没一会郝云就被封卷柏亲的七荤八素,他猛地推开封卷柏。
封卷柏遗憾的退了出来,他舔舔唇:“怎么不开心了?汤还有几分钟就煲好了,是不是饿了,先去吃几块我烙的饼吧。”
郝云调整着呼吸,没说话,他看着封卷柏:松松的扎在脑后的小辫,散开都已经到胸的长度了,额头前的发丝因为在厨房做饭出汗,而紧紧的黏在了额头上。
他把手里的摔坏的手机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盯着封卷柏的眼睛:“有什么瞒着我的,说吧。”
封卷柏看着郝云手里的手机,愣了一下。须臾,视线又转回到郝云身上。
“没有什么瞒着你的,云哥。”封卷柏说道。
他神情如此正直,郝云差点信了他的鬼话。
“说!”郝云吼了一句,这威力毫不亚于有兄弟姐妹的家庭当场被哥哥嚎了一声那样吓人。
封卷柏身体一颤,被上帝捏出来的这张精致的脸小心翼翼道:“……上次蓝莓拉肚子是因为我不小心给他喂了牛奶,你那条内裤在我这,不过太小了我没穿上……啊,前几天睡觉的时候把你吵醒的不是蓝莓,是我。”
郝云瞪大了双眼,好家伙,还有这些事呢?他就说明明那天晚上他感觉到有谁在摸自己胸,封卷柏还栽赃到蓝莓身上。
“……所以说,不要在我这里嬉皮笑脸的啊。”郝云攥紧了拳头,他讨厌封卷柏这副样子:“你在我手机里装定位,还窃听我的手机,是吗?”
封卷柏此时心里却在想云哥连生气都这么可爱,啊不是,帅。好想在他骂的最狠的时候上他啊,虽然嘴很硬却依旧得被自己的鸡巴钉在床上操什么的。
幸亏郝云没有读心术,不然他能被封卷柏被气死。
“……我说怎么你总是能在刚好,那么巧合的时间赶到我身边,原来一直都是在监视跟踪我。刚刚我去哪里了,你难道不是很清楚,在我这惺惺作态什么?”郝云神情有些生气,却又夹杂了一些不具名的其他情感。
他真的对封卷柏有些失望,不,是很失望。
他这样监视着自己,跟踪着自己。自己在他面前丝毫没有隐私可言,一切都被摊平在他面前,这样可怖的掌控欲让郝云心生恐惧。
封卷柏低垂眼睑:“怎么,这样让你感觉不开心吗?觉得可怕吗?觉得我是个变态吗?我只是想知道你所有的一切保护好你,如果问你你又一定不会告诉我,我只好这样做。”
“所以这就是你监视我的理由?”郝云感觉头很晕,他快被封卷柏搞晕了。
“封卷柏,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满嘴谎言,口蜜腹剑,我们从开始到现在的一切都编织在你巨大的谎言里。看着被蒙在鼓里被你骗得团团转的我,你觉得很有成就感是吗?把所有的一切都拿捏在你的手里你感觉非常有意思是吗?你觉得很有意思是吗?是吗?!”
面对郝云的质问,封卷柏并不反驳。他走回厨房,把灶上的火关掉,摘下了围裙。
他甚至还有闲心给郝云倒了杯水,目光沉沉。
“郝云,你知道吗,你和你女朋友出去玩,你和她在游乐园拍照片,你最在乎你弟弟,为了你弟弟你甚至愿意让男的操你。就连一个你素昧相识的陈嘉幸,你都可以跟他出去吃饭……”
“而对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郝云。你恨我恨不得我去死,我知道我做错过,但是我不后悔,你只能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
“你总是那么不听话,我要怎么办!我只想待在你身边,而你绝对是不会赞同的,我只能瞒着你。”
封卷柏看着疯狂极了,郝云从没见过他这种癫狂的样子,他诉说着对自己可怕的独占欲,只是听着就让人感到脊背发凉,危险可怕。
“我总是在想,如果把你藏起来,抓起来,锁起来,你是不是就会听我的,不会再说出那些反对我的话。”
就像是原来的冰山一角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这并不是一座冰山,而是一座只要被点燃了就能一直燃烧的可燃冰,露出他对郝云狂热的内心。
只是他的心里,还是不相信:如封卷柏这般自私自利的人,会对另一个人如此敞开心扉,全身心的爱着一个人吗?爱到两个人玉石俱焚也毫不后悔。
他们站在客厅中央,郝云被封卷柏这些话骇的后退了半步。
“现在翻旧账有意思么封卷柏?你既然对我这么多不满意你就滚啊。”
他的左手摸到了沙发扶手,只是这样被撑着身体,他的胳膊还在不明显的发抖。
“你这么谎话连篇,玩弄别人的真心,现在受到一点报复难道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还是说仅仅是现在这样提心吊胆你就忍受不了了吗?”
“我怎么忍受不了,我不是一直在忍着吗?云哥,为了忏悔我之前的罪,我难道不是一直在忍着吗?”封卷柏平时漂亮的面庞,现在在郝云看来甚至显得有些恐怖了。
蓝莓在一旁发出喵喵的叫声,只是两人现在都没有心情去逗它玩。
“……”可笑,自己竟然还以为他是真的想改变了。结果,还是这样,不管不顾自己的意愿。从开始到现在,自己从来都没有逃出过名为封卷柏的牢笼。
郝云慢慢平静了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你走吧,封卷柏。”郝云好像疲惫不堪的挥挥手,再禁不住打击了似的。
封卷柏知道,如果此时自己真的走了,那他们俩就真的要掰了。
他转身往卧室走,还没走几步就被封卷柏冲上来从背后搂住。
这是一个非常有安全感的搂抱,封卷柏两只胳膊紧紧的搂住了郝云的腰腹,力道之大恨不得把人揉进骨肉里。
“我不想放手。”封卷柏的声音回荡在郝云耳边。
“要怎么做,云哥,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回到以前?”封卷柏的声音充满了无力。
此时窗外飞过一群鸟雀,郝云出神的望着它们。他回想起从前自己很羡慕这些鸟儿,因为它们可以自由自在,不用像自己一样每天为活着而操心。
“要怎样?”郝云突然想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在很久之前,封卷柏曾经告诉过自己他为什么要留长发,因为那是他已经惨死的母亲的遗愿。
这头长发代表着他的过去,更是他时刻自省,思念家人,反思耻辱的方式,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
听说以前有不长眼的人嘲笑过封卷柏的长发,那个人第二天就跪着来给封卷柏道歉了。
“要是你把头发剪了,我就考虑一下。”郝云半开玩笑的说着。
身后的男人似乎愣住了,紧抱他的双手也松开了一点。
“把头发剪了?”封卷柏重复道,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梢:“这样你就会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