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才从皇帝那里回来,秦琼马上回程,随行戒备安排都要他去做,这几天他一直和随行侍卫住在一起,今天终于把一切安排妥当。刚走到路口,就听见马厩这里有动静,还有隐隐的火光,想是马厩失火,才过来一看,却正好撞见如此惊险的一幕。
高提督出刀,伤口极薄,几不见血。现如今当场血溅,这竹叶青脖子一半被切开,当场毙命,只余那撕裂的伤口翻着血沫。
翻过苏淋来看,这家伙却堪比九命猫妖,此时已经幽幽醒转,眼见自己被高远拥在怀里,这强壮起来的胆气霎时间烟消云散,瞪了两个眼珠子就开始流眼泪,同时左边嘴角还缓缓地流下一丝血来,看得高远触目惊心,不自禁的伸手去擦那泪,却是却擦越多,苏淋双臂环了他的背,头埋在他的肩窝里,高远不一会就感觉温温的热,湿了一片,却没有声音。
那木柴已经烧了大半,此时只剩暗红的火光,是那几块香,却红中透出紫,在那儿静静地燃。
苏淋的气息也不稳了起来,鼻中呼出的气息仿佛灼热无比,热热的点燃着身上的每一处地方。环住高远的手臂猛地紧了起来,不明就里的高远挣动了一下,却触到了苏淋腿间早已变形的硬物。
那地方本来已经不受控制地□,如今被高远这么一蹭,更是蓄势待发。高远一惊,掰过苏淋的脸看,却看见苏淋咬牙硬撑的表情,那一滴滴的汗,带着不能忽视的情欲的气息,顺着线条柔和的侧脸滚下。
又想起刚才被他刺杀的御马发狂的样子,和一眼就注意到的马胯下变形肿胀的□,高远眸光一闪,四处环顾,绝对是催情药没错。
“香……”苏淋松了一只手,艰难的指了指。
高远抱了苏淋,转身用刀背拍灭了明火,又踩灭了那几个香料块,“那香里面,可是下了什么媚药?”
苏淋嘴角又是一缕鲜血流出,点了点头。
高远心下了然,挽了袖子:“苏公子,我……来帮你?”
苏淋背上被踢中的地方早已钝痛不已,刚才勉强抬手已经是痛彻心肺,体内的外伤和叫嚣的气血都一起冲撞着。虚弱的点头,示意高远继续,然后体力不支的闭眼。
感觉到略显粗糙的手解下了下身的亵衣,火热的□暴露在清凉的夜风里,畅快之下自然更加精神。高远虽然已近而立之年,常年行军驻扎也不是没有过经验,不过和男人还是第一次,定了定神,伸手握住了苏淋挺立的□,从根部开始,使了巧劲摩挲。
快感沿着脊椎一波波冲上头顶,苏淋忍不住向前弓起腰身,却带动了后背的伤,一个摇晃,后腰已经被另一只手稳稳的托住。苏淋身体更加贴近高远,又是一阵颤栗,明明已经硬到不能再硬,就是释放不了,这时高远的每一下,已经从快感变成了一种折磨。
“高远,不够啊,这样不行……”苏淋一手压住了高远在他□处的手,一手勾了他的脖子,看向那往日高不可攀的坚毅面孔,鼻头一酸,低头就吻下,“好难受,怎么办……”
高远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一急,从来不说的脏话飙出:“他妈的,这是什么春药!”
苏淋的眼泪又在狂落,不过这回加上了哭腔:“我怎么知道,就是难受,出不来!”
“那你……”高远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你在这等着,我去找个……呃……女人来……”
苏淋马上把他拽的死紧:“你别走,就你……够了……”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身的血,不过一个是马血,一个是人血。
第七章
苏淋的眼泪就没断过,嘴里往外冒着血,整个脸上血泪横流说不出的诡异,蛮力却不小,整个人趴在高远身上就往地上压,两手还在毫无章法的撕扯着高远还没脱下来的官服。
高远看他这副样子,也不敢乱动,就被压了个结实。他小心翼翼地推上苏淋尚且完好的肩膀:“苏公子,你这可是……要和我……”
“嗯,”苏淋点头,泪光闪闪,“你不愿意?”
高远错开目光:“没,没有。可是苏公子不是一向厌恶男子之间断袖之事……”
就因为这样,他一直压抑自己的对这小子的感情,当他提出要和自己一起回京时,也是躲躲闪闪不给答复,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把他吃了。
和我一样?
具是十二万分狼狈的两人对视了一下,不知是谁先开始解衣服,两人重重摔到草料堆上,苏淋还是保持压在他上面的姿势,无视他前面的状况,两根手指已经伸向了他的□去,在外围的□处按压着。
高远打了个激灵,怎么,自己成了被压的那个?
握了苏淋伸向他□的那条胳膊,高远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苏公子,我们打个商量,我上,你下,如何?”
苏淋眨了眨眼,乖乖爬下来平躺,沙哑的嗓音冒出一句:“原来你喜欢骑乘位啊。”
高远打跌:“怎么看,你都应该是被□的那一个吧。”
苏淋转头吐出嘴里的血,气若游丝的说:“是啊,我家大人从小教导我,攻受无分野,互攻最风流。如今我上我下都无所谓,只要是和你就行。”
――只要是和你就行。
高远被这句话灌了迷汤,看他虚弱不已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心里一软,眼睛一瞪:“你别动了,骑乘就骑乘。”
苏淋继续装弱受:“谢谢,全靠你了。”
高远本是行伍出身,肌肉紧实,如今抬了腰坐下去,后庭就有如钉了一根楔子进去,直卡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试着一动,火辣辣的感觉就从□处蔓延开来。
感觉自己被包围进了一个如同丝绒般缠绕的地方,苏淋亦是第一次有了这般销魂的感觉,忍不住轻轻挺起腰,试图完全进入那火热的所在。
高远头上沁出了汗,那汗渐渐聚起,苏淋抬手给他擦,眼里全是怜惜。
虽然两人都横冲直撞,但是因了真心,渐渐也尝出了一些甜头。
高远眼一闭,身子一沉让苏淋尽根没入。两人都低吼出声,高远借着痛感还没过去,咬了牙开始动,唇齿交缠,一夜颠鸾倒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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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让御马发狂的,是那个熏香?”
苏允时拣了地上散落的残香,给了高远看,“这里,可是有烈性春药?”
“我想问,你这香料,是从哪里得来的?”高远眼睛直盯着苏允时,苍白的面色上没有半点笑意。
苏允时把鼻子凑到蜡块下闻闻,眉头打了一个结:“今天我要去拜会杜知县,高大人若是愿意去,自然就会知道。”
“这么重要,那算上我一个。”罗煜卿拿了那把乌金纸扇,穿了便服出现。
“罗将军今天怎么有空从军中出来?”高远今天脾气不好,见谁都先以反问为主。
罗煜卿也不介意:“我虽然是将军,但这镇北侯也不是白叫的。这军中事务平日自有副将操持这,可北疆事务,无论大小,我都可以管。”
杜宛的脸色明显比前一天好了很多,站在苏允时面前,见了两位上级也不拘谨,若是再有一副好身体,也是国家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