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好帅啊……之前他都没有注意到。

在谢宁致还不知道安德烈就是脚哥时,他觉得脚哥也是好看的,高大,挺拔,气质斐然,黑黢黢的往那一站就像是个行走的黑洞,把周遭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可谢宁致觉得他很遥远,哪怕面对面接触过,对方仍遥远的像是动画片或者电影里的人,毫不真实。但一旦他得知原来这个人就是安德烈假扮的、是安德烈在和他闹着玩呢,一瞬间,那种亲近感就猛地扑了过来。

尽管安德烈的样貌也有了变化。

但就是亲近,连帅都帅得活生生了。

“谢静静。”车子开进隧道,周遭光线暗下来,贺纯说:“真好,你没有讨厌我。”

一提这件事,谢宁致的高昂的心情立马像是坐了过山车,猛地降到了谷底,他耷拉着肩膀,垂头丧气的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贺纯问:“你很伤心吗?”

谢宁致点点头,蔫蔫的,“天都塌了。”

贺纯哈哈大笑。

整个车里都是他畅快的笑声。

好一会儿,他笑够了,情绪冷下来,斜眼睨着正襟危坐的小鸵鸟,道:“知道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谢静静,真有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

谢宁致怯懦地说不出话。

“算了。”贺纯抬手捏了把他软乎乎的脸。他的手很大,上面鼓起一道道青筋,张开来能完整的盖住这张可爱的脸蛋,“我还能怎么办呢?”

谢宁致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是在无意识的撒娇,又或许只是像小时候那样单纯的想去讨好生气的小疯子,他竟然伸手捧住贺纯的手,歪着头用脸蹭了蹭。

两个人同时愣住。

贺纯手心发起难忍的痒,而谢宁致则像只兔子一样,猛地窜起来,将他的手用力甩开

‘哐’一声,手指狠狠撞在方向盘上。

“嘶……”

车厢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高大的男人委屈的直叹气,“谢静静,你怎么老是伤害我啊?上次也是……你真的太过分了!”

片刻后,他又抖着肩膀笑了起来,谢宁致也被感染了,莫名其妙的跟着他笑。

“安德烈。”谢宁致捧着肚子,脸蛋红扑扑的,他小心翼翼的问:“我们和好好不好?”

“和好?”贺纯瞅他,“不是你单方面闹脾气?”

谢宁致又开始傻笑,笑得很不好意思,“我以后不会再任性了,你别生我的气,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不骗你。”

车子驶出隧道,春日的天空晴朗无云。

“我想想……”浅蓝色的眼珠子像是汪透明的水,清清澈澈的,却又一眼望不到底。

“好不好嘛?”谢宁致眼巴巴的催促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贺纯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调的:“姑且信你一次吧。”

“好!”这下谢宁致终于开心了,他一会看看窗外,一会看看贺纯,抿着嘴偷偷地乐。

回到谢宁致家的小洋楼,两个人把行李搬进去,撸起袖子开始收拾。屋子提前找人做过清洁,谢宁致东西又少,没一会就弄完了。贺纯爸妈周末有应酬,两个人就叫了炸鸡外卖,贺纯又从家里偷了瓶酒过来,两人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边看视频边吃。

谢宁致要看脚哥的视频,贺纯说他一肚子坏水,净整尬的。谢宁致开心得不行,喝着贺纯给他做的清爽的调酒,一口酒一口肉,好久都没这么惬意了。

天色渐暗,屋里没开主灯,只有落地灯和壁炉里燃着的高低交错的蜡烛火光,幽幽的暖黄中传来舒缓的音乐和愉快的交谈声。

“我和你说安德烈,我之前都不知那些飘来飘去的东西叫‘弹幕’,我还以为那是你自己写的……简直太好笑了!”谢宁致仰头‘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口名叫‘灰狗’的粉色的液体,里面混着冰块和西柚片。他咂咂嘴,眼神已经有点飘了,“真好喝,你喝的是什么?”

贺纯倚着沙发,上身穿着黑色高领薄毛衣,肩膀很宽,两条长腿放松的交叠在一起。闻言,他晃了晃杯子,“莫斯科骡子,尝尝?”

“给我喝一口。”谢宁致放下杯子,往他身边爬去。他飘飘然的,也不讲究什么社交距离了,像个贪嘴的小酒鬼,扒着人家的手喝人家杯子里的酒。

“呃……”红扑扑的脸蛋皱了起来,嫌弃的直吐舌头,“好辣!”

“里面有姜汁啤酒。”贺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指缠绕在他光滑柔顺的发尾,打着圈儿玩,“谢静静,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喝酒?酒量也不咋地啊。”

“谁说的?”谢宁致支起耳朵,不满地反驳道:“你的酒量也没比我好多少,安德烈,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是谁去把你带回家的?”他想起那事还心有余悸,“你那么大的个子,撒起酒疯来简直比发疯的狗还可怕。”

贺纯噎了一下,“你说谁是发疯的狗?”

“安德烈呗,还能有谁?”谢宁致想也不想,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挤眉弄眼的:“脚脚我和你说,安德烈小时候真的很坏,他一岁的时候咬我,两岁的时候掐我,三岁的时候、三岁的时候,他天天打我!呜……”他将脸埋在抱枕里,苦大仇深的,“我也不是打不过他,我就是,我就是呜呜……我就是打不过他……”

贺纯:“……”

这人是真的喝到位了。

谢宁致突然抬起头,严肃的盯着贺纯:“你不许告诉他!因为他现在变得很好,是特别好的大好人。”

“……行,不告诉。”

拉完勾,谢宁致的脸上又带了笑,他手脚并用的爬到电视下的矮柜上换碟。小腰塌着,翘屁股撅着,穿着宽松老土的衣服也遮不住那纤细的身形。

贺纯抿了口酒,不动声色的欣赏着,目光幽深。

从今天下午见到这人的第一眼,贺纯身体里就被点着了一把火,他面上越平静,那火就着得越盛。

安德烈变好了?变成特别好的大好人?

怎么可能。

安德烈只想扒了谢静静的裤子,狠狠抽他那对招人的小屁股,把屁股蛋打得红红的,颤颤巍巍的肿起来,再掰开臀缝用力肏入里面的小粉逼,肏到最深处,肏到谢静静再也不敢这么多年对他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