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1 / 1)

侯府婢h 周克馑秦玉环 2050 字 4个月前

周琮轻而易举地反手捉住那小手,劫掠作俘虏,用她自己的手指奸自己。

不一会,屋内又响起与方才别无二致的动静来。

阿厘欲哭无泪地生出匪夷所思之感,当下跟她肉贴肉的这个百无禁忌之人当真是温润如玉的琮世子吗?

未做深思,便又被扯回欲海飘摇。

热汗津津,被翻红浪。

长夜渐明,屋檐上的积雪感受到震颤,皆是扑簌簌地落到廊前。

制霸

快到晌午,两只麻雀追逐着在屋檐下煽动翅膀,“扑通扑通”的声音传到屋内。

暖阳的光斑下,阿厘眼皮动了动迷迷糊糊张开眼,知觉缓缓复苏,全身充斥着排山倒海的酸痛,晾在外面的小腿上也都是吻痕。

身边是绵长又温热的呼吸,她小心翼翼转过头去,周琮仍在熟睡,俊美的面容显得分外安然无害,即便是经过昨夜的折腾,睡姿依旧规整。

阿厘瞧见他上唇处的伤口,记忆回笼,意识到那是自己咬坏的,忍不住脸红。

昨晚上两人疯癫至极,惹得周琮都咳嗽了,然后她一担心就不自主地绞他,他就伏在她身上问她是不是想让他牡丹花下死。

后来她先支持不住,昏睡过去,意识混沌间记得他后来换了床被子,又披了大氅去烧水,给她收拾干净了。

是在实实在在地被疼惜着,阿厘整颗心都充盈起来,连带着在父母双亡之后再没有过的归属感,情不自禁地凑到周琮身边,打算抱着他睡回笼觉。

周琮睡眠向来浅,昨夜体力消耗过多,睡得格外踏实,当下她一条温热绵软的胳膊横过胸膛,便立刻醒了,看着床顶的桃花眼里茫然一瞬,待视线捕捉到一旁的阿厘时,立刻浮现出笑意。

长臂一身,将她搂入怀中:“娘子晨安。”

阿厘使劲贴着他,双眸弯着仿佛盛着一泓水,明亮喜人:“夫君晨安!”

结发同枕席,以后在这世间,她有亲密无间之人了。

空府汇暖光,烛泪生盘花,残冻因风解,新梅变腊开。

惟愿常安,占得欢娱年年。

……………………………………

腊月十叁,翰林院以崔贤为首的一众官员皆被下狱,审问近乎是走过场,不过叁日,纷纷被抄家斩首。

有消息称崔贤怀疑当今龙椅上的皇帝乃是贼人伪冒,暗地里纠结百官。

只是当前乃多事之冬,层层威吓下,无人再敢提及,私下却不由得因为这翰林院匪夷所思的灾祸,信了几分传言。

年节逼近中,暗流涌动。

官场新贵,原本青云直上的周琮猝不及防陨落,圈禁府中。

中书令杜宙玄告老还乡,康斛庸接任。

原礼部郎中张定迁擢为户部侍郎。

主课主事魏宁樾升任御史中丞。

江南道县令洪松调任京中,陟屯田郎中。

……

皇室宗亲限制愈深,子女婚嫁皆由李裕说了算,嗣王肖元成儿娶官妓,女嫁鳏夫,只因经年之前羞辱过她,竟是女子报仇十年不晚,肖元成日日惊慌难定,不得安宁,生怕哪天来人将他下狱处死。

是以,就连李裕宫内的近侍都有皇族宗室上赶着巴结讨好。

休绩执掌内廷,康斛庸统领百官,王室琛插手禁军,自上而下,从里到外,铜墙铁壁。

自此,公主党权势之煊赫,登峰造极。

怨侣

圆月朦胧,苍茫天地间,营帐上的毛毡猎猎作响,战马慌乱嘶鸣,万里狂风裹挟细雪,直直扎进衣缝,仿佛万千碎石拍打人脸,完全睁不开眼。

暴风雪是最好的掩护,周克馑穿着叁层羊皮袄,却不受笨重衣物拖累,像一条灵巧的山猫,逐渐摸到主账外头,耐心等到后半夜,趁着守军换班之际矮身钻入。

帐中一盏油灯,火光如豆,一抹影子在帐壁上愈加高大,床上的谢赋光瞬间从浅眠中睁眼,与此同时,冰寒凛冽的铁器已贴上了他的脖子,那一身寒气的来人利落捂住他的嘴,呼救之声难泄半分。

……

梧桐宫,康斛庸正向李裕痛陈王室琛军费开支之巨,马上便是年关,主张明年削减叁分之一的额度。

李裕清楚这老货的德行,无非是因为王室琛先前拒了他塞小儿子进军中当官一事,自觉脸面挂不住,要借她的手叫王室琛难受一番。

军费若削,多出的国库余银便在户部管制之下,如今到处饥荒,拿去赈灾大有说头,还不是流入他康斛庸的口袋里,还不如给王室琛,能叫北边松快几分。

李裕喝了口煨热的果酒,只道:“康公说的有道理。”

提起另一桩事:“眼下水务监即将成立,漕运事物孝植全权负责,你勿插手了。”

康斛庸显得有些为难:“殿下不知……”

“孤不是在跟你商量。”李裕淡淡地打断他,又警告他:“你那外甥逼良为娼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身居要职,贵为宰辅,康公自当约束族人,再有下次,孤也难顾及你的脸面。”

康斛庸立刻跪下:“臣领训,回去必要严惩那不懂事的小儿,以儆效尤!”

李裕面无表情:“军费之事,你先让兵部拟个大致的削减项目,叁日之内呈上来,孤召王室琛来商量之后再做定夺。”

康斛庸老脸一展:“殿下圣明,老臣马上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