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年长的,自然要让着不懂事的小妻子。

她愿意在外面闹,就任由她闹吧,闹腾累了,总会回家的。

他只需要给她做好后盾、避免类似的安全事故再发生就可以了。

于是,楚易则攥住她的手腕,又把她按在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的唇,“乖宝贝,叫我。”

蒋琦鸢瞪大双眸,琥珀般的瞳孔中映衬着他的身影。

这个狗男人,光看他的眼神、听他说话的语气,她就知道他又开始发疯了,想要她叫他daddy。

(亲爱的管理员大大,请问是夫妻俩开玩笑都不可以了吗?)

呸!

独/裁专制的狗东西,她才不会屈服于他。

“你想得美!”

她话音刚落,突然想起些什么。

蒋琦鸢愤怒地去抽放在床头柜上的纸巾,“狗东西,净想占我便宜。你怎么不管我叫一声老娘让我听听?”

第3章 daddy 骚包男人

楚易则抬眸,只见他的小妻子一脸娇贵,得意,似乎真渴望他叫她一声老娘,真是没大没小。

就是欠教训。

楚易则顺势抬手,揽着蒋琦鸢的腰,把她按在了怀里。

他偏过身又抽了两张纸巾,温柔地帮她擦了擦脸,嘴上还不忘记和她调情,“你先叫我一声daddy,我就叫你一声。”

蒋琦鸢抬手在他的胸膛上糊了一巴掌,她才不信他的鬼话,“老流氓。”

楚易则按住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胸膛上,啄了啄她的唇。

蒋琦鸢轻吭一声,舒舒服服地贴在他的怀里,“你不远万里来横店看我,到底是担心我,还是为了欺负我?”

“当然是担心你。不过小乖,你叫我一声,你好久没这么叫过我了。”他和她商量,真的非常渴求她这么称呼他,愿望前所未有地强烈。

楚易则说的是实话,他的确对她有一种极端变态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喜欢她以一个女儿的姿态称呼他。

但她从来不是个软柿子,也不是任由他操纵的提线木偶。平时他想让她叫他一声daddy,要么是她有求于他,要么是他把她逼到了绝境。

楚易则思来想去,上次她这么叫他,还是在半个月前,她一边打他骂他和他吵架,一边和他商量来横店拍戏的事。当时他理智上是严令禁止的,让她别总是惦记着一些有的没的。因为他认为她从小娇生惯养的,没必要出来吃这种没用的苦,跃鸢娱乐那些琐事本来就够她折腾了。

可那晚她一夹着嗓子喊他daddy,他再硬的心都会变软,于是一边亲着她柔软的嘴唇,一边点头应下了。

但是下了床,男人去浴室冲澡的时候突然理智回归,关掉淋浴,裹着浴巾出来给她杀了个回马枪。

他一脸正经,佯装出一副思前想后的样子,和她说他还觉得她不能出去拍戏。

老混蛋出尔反尔,直接给她逼急了,她在他后背上留下不少抓痕泄愤,随后又当着他的面给律师打电话要起草离婚协议书,协议财产分配和女儿的抚养权问题。

她人聪明,也懂得打蛇要打七寸,知道用离婚这事威胁他,确实管用。

果不其然,楚易则见把她惹急了,听着她一口一个不要老公,更不要儿子女儿,只好后退一步,放她来横店拍《沧浪之巅》这场戏。

结果因为她和他赌气,或者说故意摆着脾气来气他,于是硬是半个月没理他。他旁敲侧击给她台阶下,她直接无视掉装傻充愣。他让女儿给她打电话视频,结果娘俩提到某个小鲜肉开怀大笑,硬是一个字都不提他。

想到这,楚易则的掌控欲开始蔓延,他觉得她就是欠收拾。

于是,男人啄了啄她的唇,哄着说:“小乖,你再不听话,我明天就把你打包带回京城。”

打包,打包,他以为她是外卖吗,随手就能带走了?真是离谱。

蒋琦鸢的眉头蹙了起来,虽然双桃花眼也染上了一层雾水,但是她嘴巴依旧很硬气,开口就骂他:“你个老混蛋!”

楚易则习惯了她的叫嚣,可她不知道,她越是这样肆无忌惮地骂他,他就会越亢奋,越想和她掰扯掰扯这个家究竟谁是老大。

男人温热的唇落在她的耳廓上,缱绻地吮咬她小巧的耳垂,吻她耳廓上的那颗咖啡色的小痣。

蒋琦鸢伸手反扣住他的肩膀,“老公,老公。”其实在外面漂了半个月,她还真有些想他的。

楚易则威逼利诱着说:“小乖,你叫我一声,我让你好好在这拍戏不好吗?这笔交易,怎么看你都不吃亏呀。”

蒋琦鸢翻了个白眼,“鬼知道你说过的话能不能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告诉你,楚易则,你在我这里信任透支了,你最好明天就卷铺盖卷滚蛋,回到你的京城去,别总是在我面前晃荡,耽误老娘工作。”

“我走了,谁能哄着你让你开心?宝贝,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离不开我。”

蒋琦鸢看着他那个运筹帷幄的样子就来气,二十一年前,他也是这样运筹帷幄地对她说:“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你想嫁给谁,你就让谁从京城消失。”

以至于那段时间,她被他关在楚家老宅,身边恨不得连只公苍蝇都没有。

蒋琦鸢被他弄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口不择言,“狗东西,你就是欺负我没有别的男人撑腰。等找个年轻貌美的帅弟弟,我第一个甩了你,我让你给我提鞋都没机会。”

楚易则唇角的笑抽丝剥茧般消失,她可真是会惹他生气,知道他最讨厌她说什么。

他的耐心也渐渐消散,犀利的眸子看向她,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秀气的眉眼。

蒋琦鸢就是气势很足,骂他的音量再大,声音再尖,也是被他的眼神吓到了,缩了缩脖子一言不发。

楚易则的手离开她的眉毛,感慨着说:“有时候觉得你还是个小姑娘,毕竟对我耀武扬威这个架势和二十一年前一摸一样。可有时候又觉得你确实是长大了,毕竟以前也没这个胆量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

蒋琦鸢被他说的脸上发燥,后背蒙上了一层薄汗。

这个骚包男人,调侃她的时候,嘴里都是骚话,和在外人面前简直判若两人。若不是她和他生活得够久,突然见到他这么一面,她非得以为他被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