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累。”郑云州把手放下来,自然而然地放到她的腰上。
林西月睁着水润清亮的眼眸:“那怎么睡下了?”
郑云州的手探入她的裙摆,沿着她细腻温软的皮肉往上,坦荡地承认自己的难受:“气得头晕,坐不住。”
“你在?气什么呀,张厦就是替他领导来问这趟审计查摆出了些什么问题,只比你早到五分钟,我?茶都还?没泡好?呢。”林西月条理?清晰地解释,被他的手带的,身体贴得他越来越紧。
窗帘紧闭,昏暗的室内只有他们静静地相拥。
但谁的声音都很小,低沉得像梦呓,像怕惊醒了什么。
郑云州哼了声:“谁知道除了公事外?,他还?有没有别的目的?你也?是,就敢这么放他进来,同事也?不能掉以轻心?。”
他的拇指摁上来,打着圈揉那两瓣粉红,惹得林西月撑不住,伏在?他身上细细地喘。
林西月抽着气,声音和她的四肢一样,逐渐开始发软:“我?.....我?是打算泡完茶以后,就顺便去把门打开的,这不是你来了吗?”
“我?来的不对,来的不好?吗?”郑云州满手都是令他着迷的柔软触感,动作渐渐收紧,呼吸滚烫,眼神暗了下来,讲话也?有些口不择言。
林西月快要?挨上他的唇,红润地张合着:“我?哪有这样说,你来的正好?,我?这几天都很想你。”
郑云州想要?冷静,他阖了阖眼,不能太激动了,免得在?她身上一会儿闹笑话,但他冷静不下来,一听了这句话,气息紊乱地吻上她:“是吗?你也?会想我?吗?我?以为你只会怪我?。”
“怪是有一点的。”林西月已经留意到他的异样,这么贴身趴在?他的身上,想不感受到也?很难,她被深吻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偏过头,把舌头从他口里退出来,“郑云州,我?还?是要?和你打个?商量。”
郑云州又扶着她的脸,追着吻上来:“你说。”
林西月的耳垂落入了他湿热的口腔,她难耐地闭上了眼,细细地喘着:“你不能拿老一套对以清,他受伤了,不好?因为他是男孩子,就不给他喊疼的权利。男生也?会痛会难过,也?需要?正常地抒发,总是这样让他压抑情绪,将来他的性格会扭曲的,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郑云州眉毛拧了起来,像是在?忍,其实林西月说了什么,他一句都没装进去,满脑子只想吻她,他开始怀念用力吮吸的感觉,想着怎么把她吮到颤抖,哭出声来。
林西月伏在?他身上,轻声问:“那我?刚才说了什么,你复述一遍。”
郑云州盯着她的眼睛,在?她的逼视下变得越来越膺,用一种低哑不堪的声音回答她:“总之我?全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根本没听。”林西月的心?跳已经被他握住,完全地瘫倒在?他的怀里。
郑云州扶着她,毫不犹豫地牢牢摁住了,他已经快不行?了,小孩子用不用抒发感情他不知道,他只晓得,自己再得不得疏解的话,血管都要?爆开了。
“身上怎么这么香?”郑云州被她的香甜包裹住,不断地吻着她的下颌。
林西月将他一吞到底,彼此都发出压抑不住的喟叹,两瓣红唇迎合着他,但又吻得没一点章法,舌头胡乱打湿了他的下巴,呜咽着求他,根本记不起今早用了哪支香水,也?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留福 不是告我状吧?
086
天黑透了, 浓稠的夜色从梧桐叶上?坠下来,廊下的琉璃灯亮起两三点橘光。
林西月穿着浴袍,把纱帘打起来, 开了窗,散散这?一室的腥气?。
郑云州还在里面洗澡,他是空着肚子去找她的,折腾了两个小时,这?会儿?被热气?一熏, 竟产生微微的晕眩。
他伸手撑住了瓷砖壁, 缓了十?几秒钟才恢复。
“郑云州。”林西月觉得他洗太久,在外?面叫了一声?,“你好了吗?”
他关了花洒, 扯过洗手台上?的浴袍穿起来:“好了。”
出来时,林西月给他递了杯温水,关切地问:“怎么那么久啊?”
“被你弄了一身水, 能不洗得久一点吗?”郑云州笑着接过来。
她才不信这?种鬼话,垫起脚,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有哪儿?不舒服吧?”
男人越老越幼稚,以前郑云州还好,逞强也有个限度, 该上?医院就上?医院,现在年纪大了点,反而变固执了, 最忌讳听见岁数这?类的词, 体检也要人哄着去。
有时看他躺在书房里小憩,林西月平白问一句,是不是看久了文?件觉得头晕, 他都要不高兴一阵子,说他怎么可能会头晕。
今晚也一样,一听见她这?么问,郑云州便?有些负气?地说:“没有,就这?样也会不舒服,出鬼了。”
林西月朝他的背影嗔了一眼,就知道多问不得他这?一句。
换好衣服后,他们一起从迎宾馆出来。
郑云州要叫司机,被林西月拦住了:“让人家休息吧,我们就到周围吃个饭,散会儿?步不好吗?”
他只好把手机收进去:“好,问题我不知道怎么走。”
“我知道,我来这?儿?好几天了,知道走哪儿?近。”林西月一只手挽上?他,往东南方向指了指,“这?附近有条小巷子,里面一家私厨很好吃,我带你去呀。”
郑云州点头:“听你的。”
江城的弄堂和?京里的胡同一样,都要浸润在夜色里,才能露出几分苍拙的老底子,岁月的痕迹渐渐从石缝苔痕显影。
路灯昏惨惨的,照在斑驳绛红的砖墙上?,像给夜晚刷了一层薄釉。
南方湿热,吹来的微风是暖的,郑云州牵着她走在巷子里,握紧了她柔软的手。
在刚过去的两个小时里,他也一直握着她,林西月的身体又红又热,一道吻痕压着另一道,密匝匝地堆叠在一起,像繁复的鲜红花瓣,她就这?样被郑云州挵到失神,瞳孔涣散地乱央求他。
“到了,就是这?里。”林西月指着一栋小楼,对?他说。
一路走来郑云州就觉得熟悉,再看到这?一幢文?化气?息浓郁的老洋房,心里有了数。
这?不就是周覆的大舅子开的餐厅吗?
江城一共有三家,益南路上?也有一家,这?儿?应该是开张最晚的,他们每次来了江城,几乎都在这?里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