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想要逃走,仿佛在江悦身边再多留一秒,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

两个人纠缠得太紧了,连学生宿舍都不住,也许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都找到新的生活,江悦也会放下这样的念头,等他放下了,自己也就该回国了,还是能继续做兄弟的,江愉这样安慰自己。

江愉没什么行李,回西安的时候连衣服都没带,爸妈嫌那几件校服太旧了,现给他买了新的,然后就只带了课本和几个笔记本,后来爸妈给他添置了很多东西,大多都是买两份,平分给他和江悦,或者是江悦在街上看到什么,想往家里买,自己又用不着,就推给江愉。

所以收拾行李的时候几乎每样东西都和江悦有关。

没有自己,江悦会拥有更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可是如果自己离开江悦,又会变回那个孑然一身的江愉。

这个认知让江愉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眼睛发酸,心口的一块大石头压得他闷闷地疼,抓着行李箱的手都在颤抖,但是排队安检的人催着他往前走,想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把行李箱放上传送带,江愉下意识回头,没有再看到江悦,安检人员示意他可以往前走,他想,未来两年都不会再看到江悦了。

其实江悦知道他今天要走,听见他收拾行李和拉着行李箱出门的声音了,只是不想送、留不住,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没有开灯,一个人在沙发上呆呆地坐到天黑,像是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不想哭也不想笑,就这么坐着,原来的沙发被江愉尿湿了,新的沙发垫子是江愉刚买来换上的,他自己都没有坐过几次,就要离开了。

大脑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很小的时候,每次过马路江愉都会牵着自己的手,“弟弟,以后过马路都要等我,我们要一起。”

我们要一起。

好难实现的五个字啊,分开了整整十年,好不容易重新再一起生活,好不容易才放下了这些年的芥蒂可以亲密地相处,为什么江愉还要走呢。

他很想问江愉,能不能不要走,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当作没有发生过,自己可以道歉,可以收回那些话,以后也不再提喜欢,可不可以不要把自己一个人扔在北京。

可是他不想在江愉面前哭。

更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他,是真的不对。

【作家想说的话:】

给哥哥一点时间接受这件事,也看清自己的喜欢,一点点时间就好

第63章 射精,尿床,贞操锁 章节编号:7055936

江愉走得干干净净,抵达斯德哥尔摩的时候在一家人的小群里报了个平安,但是没有单独联系江悦,之后的很长时间,江悦都没有他的消息。

房子签了一年的合同,开学就差不多到期了,中介说要涨房租,问他还要不要继续租,江悦说要,涨多少都没关系,房子一直维持着江愉走之前的样子,沙发和鞋柜是他买的,电视柜里收着两人去年生日时候的生日蜡烛,就连冰箱里的速冻饺子,都是江愉买的。

江悦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句喜欢,就要躲到那么远的地方去,隔了六个小时的时差,江悦每天睡觉之前,都会想,江愉应该才吃上晚饭。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拒绝,江悦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江愉顾及着两人的血缘关系、世俗的眼光和父母的期望,又想得太复杂。

江悦也没敢主动联系他,很多次想发消息告诉他今天食堂又上了什么黑暗料理,想问问他在那边的学校有没有认识新朋友,瑞典好不好玩,删删减减最后也没发出去,江悦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自己的难过。

家里到处都是江愉的痕迹,仿佛这个人没离开过,但是他的确不要自己了,痕迹也会逐渐变少,江悦觉得很无力,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

他一直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找不到出口,直到中秋节那天,妈妈打电话过来问他有没有吃月饼,说起江愉,说江愉刚刚给他们打过电话了,在国外也跟其他留学生一起过节了,总之都很好。

江悦握着手机的动作僵硬,哽咽半晌之后问了一句:“他给你们打过电话了?”

妈妈还没听出他的情绪,高高兴兴地回答:“是啊,趁年轻去国外长长见识也挺好的,你要是想去爸妈也送你出去…”

后面妈妈说了什么江悦没有听清,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江愉不给自己打电话,就连在群里顺便跟自己说一声节日快乐都不愿意?

心里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全都变成了愤怒。

愤怒江愉为什么要丢下他,为什么能这么绝情,为什么他在国外过得开开心心,留下自己一个人陷在两人畸形的关系里走不出来?

他想去质问江愉,无数次推演两人争吵的画面,可是江愉不会理他,只会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说自己不清醒、乱说话,他不会和自己争执,只会像个局外人一样看自己歇斯底里。

一直都是这样。

江悦迫切地想让江愉感受到自己的愤怒,要让他无法冷静地假装局外人,他能想到唯一的方法,就是自慰。

一如江愉出国之前他所说的那样,他会天天自慰,让江愉不得安宁,让江愉明白他永远不可能离开自己。

江愉是有犹豫的,他给妈妈打过电话之后,一直在犹豫要不要问问江悦最近怎么样,往上翻两个人的聊天界面,上一次联系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了,考试月结束的那天,江悦给他发消息,说自己在教学楼下等他。

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远,以前两个人再忙,晚上回家也总能见到,今天是中秋节,几个留学生约了一起吃火锅,江愉走出实验室的时候在楼下看到一个男生,背景伫立在那里,像极了从前江悦在图书馆楼下等他回家。

江愉心跳乱了两拍,下意识加快脚步,还没走到跟前,那个男生就被另一个男生叫走了。

不是江悦,怎么会是江悦呢。

明明是自己自作主张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要留给江悦独自生活的空间,为什么思念他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又酸又涩呢。

斯京的秋天比北京更宜居,日照很足,温度没有那么高,这个城市人也很少,不像北京那么拥挤,唯独不好的,就是没有江悦。

江愉最后也没去一起吃火锅,他还是不太喜欢社交,和身边的人都没有走得太近,白天在实验室做实验,回家就待着看文献,周末会在学校周围的街区转转,也不会去景点打卡,生活单调又枯燥。

也不知道江悦在做什么,有没有和同学一起出去过中秋节。

想发消息问问他,又怕自己心软,心软去回应他的喜欢,算了,还是算了。

江愉转身进厨房,他吃不惯这边的食堂,就打算自己随便炒个饭凑合一下,只是手指一动敲破第一个鸡蛋的时候,他勃起了。

完全没有预兆的反应,手一抖鸡蛋都洒在了灶台上,还没来得及去拿抹布,阴茎就已经撑着裤子完全立起来了,蛋清和蛋黄滚到灶台边上,要掉不掉地挂在那里,就像龟头上即将流出来的淫水。

是江悦。

勃起的瞬间,江愉竟然有种心落到实处的感觉,那天晚上表白之后,快三个月了,江悦一直都没有自慰过,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都断得干干净净,无论今天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之间的一条线跨越山海又重新连接起来,江愉没有一丝不悦,反而松了一口气。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去卫生间,脱了裤子压着阴茎对准马桶,保证不要射到裤子上,但是今天,他没有动。

江愉没有解围裙,也没有脱裤子,阴茎的位置都不想调整,双手扶着灶台在厨房里站定,任由阴茎在裤子里变硬、抽动,勒得他有点不舒服,但是不想去碰,只把自己射精的出口交给江悦,任由他定夺。

江愉低着头,围裙挡住他的视线,看不见裤裆里鼓鼓囊囊的一团,只是全凭着感觉,感觉自己龟头撑开了包皮完全暴露出来,蹭在内裤上不断地流着淫水,半透明的液体把内裤前端晕湿,然后贴在龟头上,这种感觉有点像漏尿,但是又和尿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