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挣扎,玉沉渊径直含住她粉白的耳垂慢慢|吸,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叶清眠脸颊,更氲红了她的面色。
玉沉渊不似往日那般急切,抱着她一点一点地亲,一步步开发她的领域。
叶清眠很快沉迷在玉沉渊的吻下,可她还记得几日前说过的话,眼下他还负伤,可不能因为自己抵不住诱|惑食言而肥。
“玉沉渊…我不做…”眼下,她的声音已染上了一层欲|色。
玉沉渊亲亲她白嫩的肩头,哑声道:“可你,有想要。”
诚然,叶清眠确实被勾|引到了,可要不是他先抓她的脚,她也不会起反应,倘若方才他能罢手,不把她拉回来,她也不会被勾起火。
叶清眠咬咬牙,决定强行熄火也不让自己食言而肥:“我可以忍住,你快放开我。”
只要他撒手,别再点火。
可玉沉渊他偏不,大手滑|进叶清眠襟口,继续挑|逗:“你已经有我了,不需要忍耐。”
叶清眠抓着他作乱的手想制止,可并未影响他分毫,反倒像叶清眠迫不及待拉着他要。
再开口已含糊不清:“可你…可你…”
叶清眠犹豫,他只会没完没了的。
玉沉渊像是知道叶清眠的忧虑,在她耳畔低声道:“别担心……”
叶清眠听得懵懂,不明白他此言何意,可玉沉渊接下去的行动让叶清眠羞得无地自容。
直到玉沉渊将她抱回马车上,她都撑着无力的身子逃离他怀中,自顾对着车厢面壁,不敢看他的脸。
玉沉渊笑着拍了拍缩在角落面红耳赤的小娘子:“别躲啦,还要换衣呢,来,我帮你。”
“不要,”叶清眠侧肩躲过他,因方才哭得狠了,声音还嘟哝着,“你别碰我了,好丢脸……”
说着说着又有了哭腔。
玉沉渊挪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委屈巴巴的小娘子,极尽温柔道:“这是两个相爱的人之间才会做的事,并不会丢脸的。”
叶清眠抽哒哒呢喃:“真的吗?”
她到现在都没勇气去看他的脸,一看到他就会想到不久前羞臊的画面,方才在河边,他竟然用手还用嘴来,光天化日的,什么都让他看见了,他简直就是个妖精!
“嗯,真的。”玉沉渊认真回答。
好吧好吧,那就姑且信他,叶清眠抱着膝盖埋住红红的脸,嘴角也缓缓舒展,平心而论,这次的确很舒服,玉沉渊很温柔,她也不难受。
……就是很羞。
北黎尚武,掌握朝中大权的也多是武将,当朝天子曾御驾亲征上百次,将北黎疆土开拓到古来最宏大。
皇都夷阳城竟比大宣的玉京城繁华了不知几倍,家家户户挂在房檐上的铃铎竟都是金银器,满街的商贩服饰各异,想来这是北黎吞并他国后,各族保留下的习俗。
“如今的北黎不比大宣,各处人员复杂,秩序混乱,你快别看了,”玉沉渊语气中透着急切,放下车帘,将叶清眠拉回来坐好,“倘若你这小脸蛋被一些粗莽野汉看上,将你掳了去,你让我去找谁哭。”
看玉沉渊不苟言笑的模样,叶清眠也跟着怕了,眨眨眼探问:“当真如此骇人?”
玉沉渊点点头,面色黯然道:“多年来,宫中那位四处征战,却兼而不治,稍有不满便纵容武将滥杀无辜,乌烟瘴气民不聊生,臣民投告无门终也只能饮恨苟活。”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更何况北黎国君这般残暴不仁。
越是知道其中惨烈,叶清眠便越发担忧,她隐约能猜到玉沉渊回北黎与他父亲永安王的事脱不了干系,可他要做什么?
责问天子为父亲洗刷冤屈?还是与天子抗衡全父亲名节?
他本就身份敏感,如若触怒龙颜,可想而知是怎样的下场。
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她万万不愿玉沉渊有丝毫闪失。
“你此番进宫可会有危险?”叶清眠翻手拉住他,满眼认真地询问。
可玉沉渊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有了片刻闪躲,刚要开口,叶清眠又抢先道。
“我这一路都没有问你回朝究竟意欲何为,因为我猜想那定是极危险极难的……”
叶清眠顿了顿,垂下眼眸,不让他看到眼底蓄起的泪光,
“甚至难到以我的能力恐怕给不了你帮助,可我不想见你犯险,倘若这件事太难,我们不做了好不好?我们回大宣,回北境,我们去找爹娘还有哥哥,我们一定会生活的很好很好。”
“好吗?玉沉渊。”
叶清眠看向他的眸光含着隐隐期待。
玉沉渊暗自咬牙忍下喉间的苦涩,用指腹擦去叶清眠脸上的泪痕,温声道:“别担心眠儿,我不会有危险,就算为了你我也会保护好自己,我答应过要同你一直在一起,绝不会食言。”
就算他这样说叶清眠也清楚这是安慰之言,心中依旧神伤。
看着叶清眠泛红的眼尾,玉沉渊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背道:“不怕,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们还有许多事没做,我哪舍得丢下你。”
叶清眠锤了两下他,桑音闷闷地咬牙道:“哼!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否则我就去找一群俊俏郎君独自逍遥快活,我就不要你了!”
玉沉渊失笑,覆在她耳畔认真道:“好,我一定将你牢牢抓在手心,不让你有这样的机会。”
*
抵达夷阳,便也算到了她季馨韵的地盘,玉沉渊背井离乡多年,如今的夷阳城也没他落脚的去处。
“渊哥哥,你需明日才入宫,今晚便去我府上住吧。”季馨韵拿出了主人的派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