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宇敛眸,指腹摩挲着茶盏,若有所思道:“……也是。云鹤神君不愧是这四海八荒的风流人物,本君钦佩不已。天色将晚,本君便不留云鹤神君,烦请神君自便。”
云鹤教他这般轻飘飘噎住,舌尖的话囫囵转了一圈道:“你这般道貌岸然,到底是哪位倒了霉的仙子教你看上了。”燕承宇闻言,挑眉望他。云鹤忙低垂眉眼,收敛着玉扇,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神殿。
他可不敢招惹这煞神,只得在心底敬上那仙子一言真乃神人。
0062 62.追妻路始(2400+)
钰钰凝眉望着躺在地上面色苍白的男人,衣衫褴褛,血色氤氲,胸口上几道分明的抓痕,委实让她摸不着头脑。
年年半蹲在他身侧,藕节嫩臂拖着粗制的麻绳,一头牵着男人底下竹制的小筏。
她小脸泛红,一双圆眸扑簌着,略有些心虚地垂首嗫嚅道:“阿娘,我、我捡了个凡间男子回来。”
钰钰默不作声,指尖凝着灵力在男人身上细探了一番。见着他只是胸口的几道抓痕瞧起来狼狈了些,旁得也无甚差池,才缓缓收回灵力。
她移眸觑向生恨不得将圆润狐脑垂至脚尖儿的顽劣小狐,冷着脸听年年继续怯怯道:“小蛇同我说,可以捡回去给阿娘做男宠,日夜同阿娘双修,好、好教年年的爹爹晓得自己并不是独一无二的。阿娘,你瞧我都辛苦捡回来了,不若、不若你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钰钰垂眸忍笑,忍得肩头都在发颤。她强忍着笑意,眼尾都泛了泪似的,面上去故作铁青,欲吓一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谁教得你这些混账话?”
小狐小脸煞白,两团俏皮的双髻耷拉着,足尖抵着足尖,很是惴惴不安地伸出白嫩藕节轻扯钰钰的衣衫,眸子里盈着一层雾气,怯生道:“阿娘不气,是年年不好,年年不该诓骗阿娘,年年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豆大的泪珠,晶莹滚下。一双圆眸眨巴着楚楚可怜的姿态,委实教人怜惜不已。钰钰俯下身抱住哭得梨花颤的小狐,鼻尖盈着小狐身上的一团奶香气,放柔了声音哄她,“晓得错了就还是阿娘的好年年,同阿娘好生说说这是怎一回事?”
年年抽噎着将这事从她晨起贪玩跑去撒野说起。
因着她涂山小霸王的名头,甚少有不长眼的小妖在她面前现身。年年在这山野中好一番撒野搅拨,都未曾遇到年岁相近的小妖一同玩耍。她只得恹恹地去河岸边寻她的蝴蝶扑玩,熟料就见一男子躺在竹筏自上游缓缓飘来。
涂山少有乡野俗夫误闯,更遑论是布了结界的山野深处。年年正欲拦了那竹筏探上一探,余光便瞥得一条巨蟒张大了齿牙,身姿游曳,眸子紧盯着竹筏上的男子,似是瞧准了时机,它猛地袭了上去。
仓卒之际,年年顾不得旁得。整只狐扑了上去,狐爪捻着蟒蛇七寸,恶狠狠地威胁道:“本小狐看上的人,岂是你这畜生能觊觎的?”蟒蛇吃痛摇晃着蛇尾,吐着信子,惶惶道:“小妖不知这凡人是钰钰狐神豢养的男宠,多有冒犯,还望年年小狐神能饶了小妖这回。”
年年轻嗤了一声,“男宠是何意?”
蟒蛇讪讪地吐着信子,暧昧的贴近小狐,低声道:“小妖日前曾听闻小狐神的爹爹是那天上的神君,只狐神与神君似有微妙。若是小狐神捡了这凡间男子回去予狐神作男宠,日夜双修欢好。想那神君定是会吃醋,俄而日日皆在涂山中,小狐神不就能将神君的名号好生在这山野炫耀一番?”
年年对蟒蛇后半句所言颇为心动,虽是不解男宠和双修欢好之意,然她面上仍就不动声色,睨了眼蟒蛇,斥道:“少同本狐说这些腌臜话,还不快滚!”她将阿娘的气势学了个七成,直吓得蟒蛇摇尾后撤,须臾便匿了踪影。
见这四野再无旁得小妖,年年才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蹲下身子,瞧着竹筏上昏迷的男子。他胸前的几道抓痕,应是扑身而上时,一时不慎误挠的,年年小心翼翼地拨开他褴褛的衣衫,见伤口沁着血色,才有些慌张地伸出爪子在他鼻下轻探。
瞧他还有鼻息,又生怕自己闯了大事。年年忙寻了截麻绳绑着竹筏一角,凝了好大的力气,才缓缓拖动着一步步回至洞府。
钰钰忍俊不禁,噗嗤轻笑出声。指腹戳着小狐头顶的两团发髻,笑她:“胡闹!日后少与这淫蛇为伍,它怎能与你这四五岁的小妖净说些污糟话。”
年年低垂着头,深埋在阿娘怀中,恹恹道:“年年都听阿娘的,那这人阿娘要如何处置?”钰钰望着地上男人熟稔的俊容,方才探他筋脉时也未曾探出些灵力。她心下生疑,早已递了信唤菩提树前来,现下只等着见多识广的老树能同她解惑一二。
菩提树姗姗来迟,见着地上的燕承宇,面色有一瞬凝滞,又很快拭去。他抚着白须,已是知晓了来龙去脉,故而指尖凝着灵力又往他身上细探了一番。他眉间发皱,时而沉吟,时而默然,半晌,才徐徐启唇道:“神君似是受了重伤跌至涂山,恰好教年年拾到。”
“你也知他乃司战的神君,四海八荒敬他者众,恨他者亦是枚不胜举。想是糟了暗算,才会灵力尽失。小老儿一时也不知是何神器能伤他至此,须得回府好生翻阅典籍。只神君现下这般模样,若是贸然将他赶走,出了差池许是会有足以震荡神届的后果,吾等万不敢承此。”
钰钰凝神听菩提树讲了好些话,才晓得这小老儿是在打自个的主意。只她也无法狠心拒之,倘若真出了差错,她涂山一脉必会教天庭降下责罚,这一整座山的妖灵皆难辞其咎。她身为涂山九尾白狐,岂能因私情而肆意妄为?
年年听不大懂这些弯弯绕绕,见着树爷爷将那男子挪进了阿娘洞府,才狐疑出声:“阿娘当真要收了这人做男宠么?”
菩提树教她这番话吓得很是抖了下,余光若有若无地瞥向塌上重伤昏迷的男子,见他面色仍就岿然不动,心下不由佩服这神君做戏都做得这般泰然。
钰钰蹙眉在小狐白皙娇嫩的脸蛋上轻捏了捏,沉声道:“此人并非是什么男宠,你日后也不可再说这些话,否则阿娘便要好生罚你一回。这是你爹爹,前些时日曾寻过我们,可还记得?”
年年不解地移眸往塌上望去,她依稀只记得那日的神君爹爹身姿颀长,样貌俊朗,一身素衫长袍飘然欲仙。与塌上这面色苍白,衣衫褴褛,还颇为狼狈的男子相去甚远,她怎也不明白,这竟是她想拿出去好生炫耀的神君爹爹?
小狐面色倏变,唉声叹气道:“年年不要这爹爹了可好?阿娘,我们一道儿将他扔出去吧,省得他脏了我和阿娘香香的洞府。”
钰钰一怔,忽而牵唇大笑。她双肩笑得直抖,柔夷捏着愁眉苦脸的小狐,眉眼间含着盈盈笑意,温声哄道:“阿娘虽也想将这负心汉扔出去,只现下不行,阿娘还得同年年一道儿照看他几日才成。年年可是阿娘的心肝宝贝,最听阿娘话了是也不是?”
小狐不虞的颔首以应,神色恹恹地,暗恼自己怎将人拣了回府来。她自是不知,塌上昏睡的男人将她那些稚语都听得一清二楚,咬紧了后糟牙,在菩提树上又记了一笔。
菩提老树只觉凉风拂过,吹来些许寒气,教他不觉哆嗦了下,未作他想。还寻思着神君教他将功赎罪的差事,他已是圆满完成,想是神君再也不会同他计较了吧?
0063 63.不许咬了(h)
钰钰一向喜爱在晚间小睡,便依得年年自出生后也爱同她一道儿休憩。天色将沉时,年年已是泪眼惺忪,生恨不得化作原形,狐尾蜷缩成一团。
她轻扯着钰钰的衣衫,奶音儿娇娇地唤了声:“阿娘……”钰钰教她这声听得心肝儿都酥了,忙俯下身在她瓷白圆润的小脸上轻吻了一下,温声哄她:“乖,阿娘陪你一道睡。”
钰钰抬眸瞥了眼霸占着她二人软塌的男人,颦眉轻蹙半晌,终是一手拥着狐脑不时轻垂的小白狐,一手捏了个诀,在地上仔细铺了层绒毯就将小狐揽在怀中,躺在绒毯上阖眸入睡。
许是折腾了一日,两只白狐不多时就入了周公梦,睡得酣甜。年年紧抱着阿娘的臂膀,小脸埋在她身前,轻蹭着她胸前的酥软馨香,粉唇嘟囔着:“他才不是我爹爹……你们胡说……”
燕承宇自解了身上的术法,足尖轻点着翻身下榻。他侧身躺在钰钰身旁,以手支颌,修长的指节虚虚点在小狐睡得泛红的小脸上,低笑了下,喃喃道:“古灵精怪的小崽子,你再不服气,我亦是你爹爹。”
玉雪可爱的小狐崽悄露出三角狐耳,燕承宇一时瞧得眼热。指节探向钰钰隆起的酥胸上,轻捏着小崽子懒搭着的狐耳。指背不经意触着软玉生香,呼吸也渐而沉缓,他眸似点漆,神色晦暗的瞧着钰钰绰约风姿。
倘教云鹤神君瞧上一眼他此时的神色,定会瞠目结舌的暗啐上一句:“当真是活了万年的老光棍,一朝开荤就成了这色中饿鬼样。”
他忽觉喉间干涩,煞是想念这团酥胸玉乳。唇齿间尤能想起将她蜜乳上的红梅轻衔入口时的软糯甜腻。骨明的大掌蠢蠢欲动,只觉一团酥乳又饱满挺翘了不少。
燕承宇倾身靠在她肩窝上,如瀑青丝轻搔过他丰神俊秀的眉眼,漾着他软了心窍。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取过几绺乌发,鼻尖似能闻着些皂角香,清冽的香气夹着些许奶味霎时就盈入他五脏六腑,教他撕裂的神魂都似被安抚的妥帖。
钰钰半颗浑圆敞露着,怀中的束缚已是被燕承宇提溜着后颈轻放在了另一侧。白皙修长的指节拢着半团酥乳,指腹轻捻着颤颤巍巍的殷红。
掌下绵软的触感烫得燕承宇跳如擂鼓,喉结滚动数番,脑海中尽是些旖旎缠绵时她娇软的低吟。
她肌肤白软,摸惯了刀枪剑戟的薄茧不知轻重的揉着,须臾便染了红痕。燕承宇伸手轻捞,将她抱在怀里,薄唇寻着傲然挺立的红梅轻吮入齿间细嘬慢捻。
钰钰轻蹙着眉,娇软的身子晃了晃,凝脂柔夷轻拍上胸前的潮湿,绣口含糊吐着:“年年,不许咬了……”燕承宇含吮着她软白的乳肉,身子陡然一僵,唇齿悄吐出裹着涎水被欺压的颤巍的殷红。
静默半晌,见钰钰月眉复展,似又入了梦。他才微张唇齿,舌尖卷着红梅上的晶莹,寻着蜜乳舔舐。钰钰只觉酥麻痒意复又卷上她胸乳,她睡得犯迷糊,柔夷轻扯着小衣,低声含混道:“旁得四五岁的小狐早便断了奶,年年万不能再咬阿娘了……”
虚长她万年有余的燕承宇,教她训得热意熏上耳廓,唇舌却仍不知耻的寻上她纤细的颈子,吻了片刻才堪堪放过那截细颈。他深埋进肩窝,骨明大掌搂着杨柳腰肢,盈着她满身的馨香,阖眸静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