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她胸前裹着的浑圆蜜乳,隔着绸缎轻揉慢捻。钰钰怔怔地抬眸侧望他,胸前的乳儿教他玩弄的不觉低喘出声。

燕承宇见她羞恼的望来,唇角轻勾,微微俯身去寻她的唇。薄唇含吮着钰钰微张的粉唇,舌尖划过绵软的唇瓣,一寸寸濡湿着直教粉唇染得嫣红。俄而,轻而易举地叩开齿关,舌尖探入她唇腔内,卷着她香甜的软舌,极尽缠绵的共舞。

薄唇辗转深入,不过须臾,钰钰便双眸含春,软若无骨的玉手欲拒还迎似的抵在燕承宇胸前。燕承宇轻挑了眉,偏头咬在她小巧的狐耳上,低磁的嗓音以沉而惑,“嗯,很美。”

钰钰面红耳热,白茸的耳尖艳似朱砂。有风掠过耳边,环野的景致泼了大片红后,趋于寂静。明明灭灭的微光,在辽阔的夜气中,一粒一粒,倏忽近前,又倏忽飘远。

漫天的星火,散在草叶葳蕤的黑夜里。灼热的鼻息,烫得钰钰心口发颤,她原以为燕承宇说得美亦是赞这天工雕琢的万籁星河,熟料他竟是这般的不正经。

在这清宁的月夜里,钰钰杏眸翦水。翘而蜜的鸦睫扑簌,瓷白的娇妍煞是艳红,“你又在胡吢什么!”

“并非胡言。”燕承宇松了松缰绳,由着行渊轻缓慢踏,温热的大掌箍着她一截细腰,薄唇寻向她细白的颈子,衔着她颈侧的软肉,一轻一重地吮吻,沉缓的喘息间,贪恋地攫取着她身上的香气。

葱白的指节忽而掐上他坚实的臂膀,燕承宇轻“嘶”了一声,含着笑意在她颈子上伸舌舔了舔,“恼了?”

钰钰狐眼圆睁嗔了他一眼,“谁教你胡吢又胡来!”燕承宇拢紧她的腰肢,凉风习习,环野的好风光都不及钰钰眸中的潋滟。行渊轻踏过葱郁丛生的地面,耳侧除了永夜的星火,便只余情人间的轻昵。

“这处的星辰,我瞧过无数回。每回皆是寂寥,只有今朝不同。”燕承宇温柔的声音轻轻压入钰钰耳侧,“阿娘总劝我,人生在世皆有不如意之处。人活着,已是万幸。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少时不懂事,也曾怨她缘何要将我生下,恼她在这王帐不争不抢,教人肆意践踏凌辱,也仍是心怀善意,不生怨怼。”

骨明的大掌拂过白茸狐耳,深邃的眸子望着星河渐起波澜,“阿娘是病逝的,她得了疫症,我去求父汗去求大阏氏去求巫医,可是无人应我。呵,在这王帐中谁会去关心卑贱的中原人呢?她一生向善,临了还是教这些人丢弃在了破屋中,由着她自生自灭。”

“而我……”他哽了哽喉,声音有些哑,“而我由着她病死在寒风萧条的破屋中,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未曾见着。他们一把火烧了破屋,火势燃得极旺,浓雾滚滚而来,呛得人直咳。”

“一把火就了了她的一生,何其的荒唐……”

钰钰眼尾泛红,扑簌着长睫,反身紧紧抱住燕承宇。狐耳软搭在乌黑的发间,晶莹的泪珠滚着淌在燕承宇胸口,须臾便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他却含着笑,温声道,“哭什么,怎会有你这般娇气爱哭的小狐狸?”

0054 54.才不娇气 (七夕快乐~)

娇气的小狐狸深埋在他怀中,哭得泣不成声。嘴上却不饶人,断断续续地泣声犟道,“呜呜呜……我、我才不娇气……也、也不爱哭,呜呜呜……你莫胡吢编排我……”

半晌她打着哭嗝,粉拳轻轻地打了一下他宽阔的肩上。这哪里是打人,不痛不痒的,挠得燕承宇心口顿酥。

燕承宇伸手轻抬起她的下颌,薄唇寻着她扑簌的鸦睫吮吻,晶莹的泪珠滚在他齿间,又甜又涩。

他与钰钰四目相对,钰钰一双招子盈着雾,娇唇欲滴,发间的狐耳一颤一颤的轻抖,煞是惹人怜。

“那你哭个什么?”他笑问钰钰,却得了钰钰横眸怒瞪,“是风沙迷了我的眼,实非是我爱哭。”

星火摇曳,视线微暗。只钰钰眸中亮的发光,光点潋滟进他眼中。燕承宇垂下眉眼似是不敢去探,他神色有一瞬的怔忪。

俄而,低笑着伸出指腹,在钰钰梨花带雨的面容上轻拭泪珠。

钰钰抬眸嗔他一眼,面带羞色,又似是想起些什么。她踌躇着张了张唇,狐疑道:“半月前应了那蛮子的挑衅,可也是心有不甘,这才任意妄为?”

燕承宇挑眉望她,似是难能想到钰钰竟也会问起他那日之事。原以为她定是无暇顾及,想来也不算太蠢。

“你这是何神色?”钰钰轻哼了声,“好歹我也虚长了你百来年岁,依你阿娘的性子和你往日行事。若真要教那蛮子吃教训,必不会如此鲁莽。否则以大阏氏那生恨不能啖你肉饮你血的架势,你决然活不到今日。”

“因而,定是那蛮子做了些甚,以此来胁迫着你那日应他。他原想着教你在众人前难堪,却不想竟是害了自己。那淬了毒的匕刃,亦是早有准备,他可真是为了你煞费苦心。”

言罢,钰钰很是骄矜地望了眼燕承宇。她微抬下颌,一幅早便勘破的神色,高深莫测的又道:“我原先不过是念着你身上有伤,这才未曾提起,绝非是不识其中弯曲。”

翘而蜜的鸦睫扑扇若流萤,钰钰恼自己这榆木脑袋竟是才思量明白,面上却是不显:“如何,我说得是也不是?”

燕承宇黯淡着眸光,面上强撑着,浅笑轻声道:“不是,莫要多想。”钰钰抿了抿唇,不是很信他。他一向清隽的眉眼,黯了神色,却故显笑意,竟是破绽百出。

钰钰有心想问个清楚,粉唇嗫嚅半晌,还是咽回了喉间。她并非是不通人性的小妖,倘燕承宇真有难言之隐,她这般贸贸然地追问个明白,想是会教他心存罅隙。

她默默记在心间,想着待回了王帐再做打算。

“不是便不是罢。”她微恼的鼓着小脸,“想是我高看了那蛮子。”

温凉的指尖轻戳上她鼓起的小脸,钰钰横眉,别过脸去,佯怒推了燕承宇一下,“还不回去?想再教风沙迷了我的眼?”

燕承宇这才展颜,眉目间像是有了丝松缓。瞥了眼万籁的月夜,温声哄她,“谨遵公主指令,小人这便送公主回帐内。”

钰钰噗嗤轻笑,学了声他怪异的音调,“都怨你这小奴才,竟将本公主拐出王帐。”

“小人不敢,公主饶命啊。”

“大胆奴才,还不速速跪下讨饶?”

“……”

0055 55.妖女!

是夜,夜阑人静。

钰钰蜷缩在燕承宇怀中,但听得他沉稳的呼吸,才小心翼翼地睁了眸子。她埋首在燕承宇肩颈上轻蹭了蹭,男人仍是轻酣入睡未有所察。

她这才小心地收回手脚朝床榻里侧滚去,须臾又变作狐身,利落地绕过燕承宇向帐外跑去。

钰钰在帐内照顾了燕承宇半月有余,自是不晓得那蛮子在何处。然她聪慧,施了法术教一婢子眸色迷离,意识恍惚,才套出了蛮子所在毡帐的位置,继而筹算着如何摸黑探入帐内。

只是这蛮子缠绵病榻久已,每日皆不得志,动辄打骂婢子,闹至夜深仍不停歇。钰钰寻来时,自毡帐的一角缝隙里,正撞见蛮子裹着厚厚的狐裘,轻咳着坐在圈椅上。

他毡帐内的婢子正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低泣求饶。泣声绵绵入耳,蛮子狰狞着怒容,手中特质的鞭子狠打在婢子身上,教婢子衣衫褴褛,血痕遍布。

钰钰不忍心去瞧,又生怕施法惹了嫌。她正欲转身离去,再寻了时日来打探,却听蛮子嗤笑着骂道燕承宇。

他手中的鞭子一道又一道,势如破竹般打在婢子身上,他似是将婢子看作燕承宇,厉声呵骂,“好你个小杂种,腌臜贱货生得种。本王迟早有一日要将你这孽种抽筋拔骨,挫骨扬灰才能消本王心头恨!”

“孽种,给本王等着!”蛮子狠抽地气喘吁吁,婢子似是咽了气,身下涌出刺目的血色,蛮子猩红着眸反是开怀笑道,“去将那老货也给本王打死,再把尸身挂在那孽种帐外!”

苟活的婢子抖若筛糠,磕磕绊绊道,“那是大王子的乳母,若是叫大汗知晓……”蛮子阴狠着眸,抬脚将婢子直踹到帘侧,“出了事由本王担着,再多舌你就一道陪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