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处、项姐,你们看这是谁?!”马聪把邵苹推了出来,可怜她还穿着睡衣。
“你住这?”计强并不感到诧异,他终于想起为什么他会对‘橡树胡同’这个名字那么熟悉了。
“是啊!住了几代人了!有问题吗?”她看看阵势,马上清醒过来站直了身子,“警员邵苹前来报到!”
计强点点头,总算不太离谱,“那家有人住吗?有平面图没有?”
“姐姐家?”
“你说什么?”项晴猛的睁开了眼睛注视着邵萍。
“那里曾经住了过一个姐姐,不过搬了好多年了,那个姐姐对我可好了,怎么有问题吗?”她笑了起来,样子甜甜的,和十多年前的若兰竟然有几分相似。已经不用多说什么了,大伙都知道她是若兰口中那个妹妹了,她继续说了起来,“那儿没人住不过有人打扫。”
“没有问题!”项晴笑了起来,“区若兰真是无处不在!”她看了计强一眼,去挑秘书时她和他在一起,当时分到处里有好几个女大学生,邵苹各方面都不是最优秀的,可是计强当时一眼就挑中了她。她记得自己还问过计强为什么,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看着合眼缘!他的眼缘是因为邵苹像若兰吧!
“项姐?!”她不知道为什么项晴会有这种表情。
“没事!那也就是说没有其它人了,平面图有吗?”她笑得有些无可奈何了。
“很简单!”她顺手把宅子的平面图画了出来,“里面是那个逃犯吗?”她也参加那个追捕逃犯的会议。
“还有你那个好姐姐,区若兰!”项晴对她笑着。她看到了她想看到的,邵萍的脸都绿了。
“计处!救救她,她是个好人,很漂亮的!”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双手抓紧计强的衣角使劲扯着。
“滚!”计强快疯了,邵苹反正已经习惯了也不在乎,改抓着他的袖子。
“计处,我保证以后听话,跟别的秘书一样能干,你快点救救姐姐!”
“马聪!把她送回家去,不准她出来!”他把她推给了马聪,马聪很聪明的把她拉走了,计强看到项晴的忍俊不禁,“笑什么?明天我就把她换了!”
“当时我问过你,为什么要这个看上去没长大的小丫头,你没回答我!现在我知道了,因为她像区若兰,难怪我一直觉得她眼熟得很!”她就是一直笑,“区若兰有个当警察的妹妹!真是!”
“先讨论怎么救人好不好?”金阳对她苦笑着。
“你!”她指指一个警察,那个警察赶紧过来,她点点头,“把他带出去,不准他再进来!”
那警察毫不犹豫的拉住了金阳。
“项晴!你好样的,你骗我都没怪过你,现在你还这么对我!也行!求求你用点心救救她!别忘了是你骗了我!”金阳气极了,怒吼着。
“拉出去!”她气昏了。
“我不出去,你把人给我救出来,你不去我去!”金阳已经不在乎了,挣脱了那警察的手直接向院子冲了过去。他的后领被计强抓住摘拉回来。
“想待在这就静静站好,别说话!”他瞪着他。
“我知道了,金阳外遇的对象是项晴!”白燕尖叫起来,她终于想通了所有的关节。
“谁说是外遇了!”他们一起反驳。
“今天真有趣!”白燕笑了起来,“若兰身边只有她爱的那个没出现了,会是你吗?计强!?”
“别玩了,救人吧!”计强坐在了车踏上,他很累了,抬起头他看到了大门前的那棵大树,愣了愣,他站了起来向大树走去,他站在了树下看着那扇朱红大门,回头看看胡同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脸更青了。他叫了个警察说了什么,那警察向胡同里跑去,他静静站在树下发着呆。很快,那个警察把哭泣的邵苹带了过来,他问了她什么,听完邵苹的话,他点点头,挥挥手邵苹又被带走了。他来回渡着步,他走了过来。
“你的药给我!”他对项晴说道,项晴笑了笑掏出了药瓶,他拿过扩音器。吸了一口气,“师傅,区若兰的家属说她有病,能不能让我送点药进来,万一她有什么事,对您也不好!”
“你不是说你家人不知道你有病吗?”
“十年前他们不知道,我都这样了,他们再不知道就傻了!”
她的声音很清晰。项晴和计强笑了笑,她真的聪明。
计强的手机响了,应该是王大海,“不要你来送,让小项进来!”王大海也很不傻。
项晴已经想到了,钻出了车子,拿着药瓶,计强把一个小的定位仪放进了药瓶。项晴轻叹了一口气,药瓶送进去了,就表示王大海很可能被击毙。那是他们的师傅!他们对视一眼,没有说话,项晴向朱红大门走去。
“等等!万一她也被扣了呢?”金阳还是忍不住要关心她。
“那就一块死好了!”她笑了笑,推开了门,“师傅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她慢慢的向里走着,快到门口时,她被喝止了,“把药扔进来。”门开了,可是里面黑漆漆的,她扔进了药瓶。
“你回去吧!”
“要什么东西吗?不早了,您饿吗?”她尽量显得自然些,让王大海觉得她在用哀兵政策。
“走吧!”他一点机会也没给她。
她退了出来,让大家松了一口气,救一个比救两个要好多了。
“怎么样?”计强急切的问道。
“毕竟是师傅,没什么可乘之机!只能靠区若兰自己了!”她叹了一口气。
“能给我倒一杯水吗?就在左边的那扇小窗子那!”
若兰真的聪明得紧。计强咬咬牙,发出了准备击毙犯人的命令。电脑上明确了若兰的位置,根据热能显示电脑能模糊探测到王大海的方位,只要他接近窗子,狙击手就可以准确的把他射杀。人影在向窗边移动,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项晴和计强都闭上了眼睛。
“王先生,能问一个问题吗?”若兰突然说话。人影也停止了运动,“你们这个赌博除了我是赌注之外,您也是对不对?我不死是不是就是您死?”
“对!怎么了?”
“没事,有双赢的结果吗?”
“没有!”他断然说道。
“用自己的子弹打死自己的师傅,他们该多伤心呐?”她叹了一口气,“去自首好不好,让他们陪你回家看看,我让我老公给你派个好律师,判‘死缓’应该不难,我给你太太一笔钱,你儿子上大学也就没后顾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