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既行被推开也没停下,沿着他下巴一路舔吻,宽大的舌面又热又烫,一抿一抿地舔吮男孩脖颈皙白的嫩肉。江沅说不清舒不舒服,他只是仰长了脖子,肩膀瑟缩,抱住段既行结实的腰腹,难耐地发出几声微弱的哼吟,“阿行……”

段既行在他叫出声之前放开了他,他抵住江沅的额头,断断续续啄吻他豔红微肿的嘴,呼出来的灼气扑到江沅脸上,被欲望洗礼过的声线显得格外暗哑温柔,“既然交换了喜欢,那我以后就是沅沅的男朋友了。”

“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段既行想了想,微微笑起来,眼梢上勾,温柔地叫人要醉倒在他那双深情无限的眼里,“沅沅不知道吗?男朋友就是最好的朋友。”

江沅眼睛扑闪扑闪地眨了两下,他好像有些难以承受这样巨大的快乐,脸一下变得红通,腮帮子都鼓起来,“是、是……真的吗?”男孩笑成月牙的眼里亮得像藏了两颗晨星,乐得像只掉进米缸的小老鼠,“那我也是阿行的男朋友吗?”

“当然,独一无二的。”

江沅亢奋得整个人都要红熟了,他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起来,赤裸的上身贴着段既行皮肤摩擦,仿佛产生了一种带着静电的高温,热得段既行后脑发麻。

段既行低头吻住他,从眉心到两颊,再到嘴唇,迂缓而温柔地,不带任何色欲地吻他。

他只是想吻江沅,每时每刻,好想好想。

他卑鄙地骗了一个小傻子来和自己恋爱,又可笑地即将要因此而兴奋得彻夜难眠。

【作家想说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抽自己大嘴巴,说好了昨晚又拖到凌晨了Ort

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我最近参加学校的暑期实习(是的,是个要学着挣钱的大人了(??ˇдˇ??)),每天都没什么时间来码字

这章我实在写不完了,(下)的话不是今晚就是明天

(再次预警一下,傻黄甜垃圾文,及时止损。错别字很多,有空再修QAQ)

鹅16 9

第章六章(下)颜

“就当我们在玩游戏好吗?偷偷的,不告诉任何人。”他这么和江沅说。

江沅真当他们在玩游戏,就算哪也不去,两个人躲在房里什么也不做也足够快乐。江沅在这么和他亲热这件事上简直天赋异禀,只偷着亲过两次,他就学会跨坐到段既行腿上抱住他的脖子和他抵着额头亲吻了。

潮湿的灼热的,呼吸急促地缠绕在一起,四瓣薄唇如痴如醉地胶合,黏重的水声暧昧且色情,让人浑身灼烫。

江沅每次都被亲得很狼狈,眼睛红红像只快要流泪的兔子,他的嘴很小,又嫩,段既行稍微亲得用力一点,他的上嘴唇就要肿起来。但段既行控制不住,每次都把江沅的嘴吃得又红又涨,火辣辣的麻,只好亲完就狂灌冰水,借此消肿不让江岩汐发现。江沅觉得好玩极了,他从没偷偷摸摸躲着妈妈做过什么事,他新奇又快活,天真地对这种避人耳目的亲热乐此不疲。

段既行最喜欢江沅的卧室,温馨而童真,关上窗帘卧室里光线晕暗,愈加激得情欲涌动,又或许他是觉得在这个江沅成长的地方和他亲吻刺激无比,借以满足自己爆棚的占有欲。

他从后面虚虚抱住江沅的腰,低着头沉醉地吻他侧颈,每落下一个吻他都想伸出牙咬下男孩一块肉。

江沅不敢发出声音,他缩着肩膀,任段既行的嘴唇烙满他左侧的肩颈。他意识昏沉,嘴张得圆圆的,鼻翼翕合,两腮坨红哀哀地喘着。

门忽然被敲响了,江岩汐的声音响起来,“沅沅,晚饭吃鱼好吗?”

江沅吓得一抖,慌忙看向墙上的钟,不知不觉竟然都六点半了。他虚得不知如何是好,段既行暗哑的声音贴在他耳边,热烫地,“沅沅说话。”

江沅的耳朵被含进嘴里,圆润可爱的耳垂被火热粘腻的舌来回拨弄,时不时被狠狠一吮,激得他全身发抖。他攥住段既行的手臂,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嗯……好,谢谢妈妈。”

他们一起去游乐园,那次江岩汐甚至都在,段既行带着他去坐摩天轮。江沅趴在窗户上和妈妈招手,他俯瞰着这个城市斑斓璀璨的夜景,脸颊兴奋得红彤彤的,“阿行,你看,我的家是在那里吗?”

段既行的下颌磕在他肩上,圈住他的腰托起他一双手,凑到唇边亲了亲,又绕到自己脖子后头去,一啜一啜地吃他柔软的舌尖,绕着缠一会儿又分开,牵出些缠绵的水渍,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段既行问他。

“喜欢我吗沅沅?”

江沅被亲得软绵绵的,面红耳赤,“喜欢,”他极力张开眼睛,又马上笑成一条缝,“超级喜欢!”

江沅每天都固定要练琴五小时以上,三度,六度,八度,指法,震音,华彩段这些基本功是每日必修课,再练肖邦,李斯特,贝多芬,斯卡拉蒂,巴赫,莫扎特,门德尔松以及海顿的作品,日复一日。

练琴是件很耗精力的事,全心投入更加,在遇见段既行之前,江沅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练琴。但段既行暑假期间,两人见面的时间明显多了起来,很多时候甚至一整天都和段既行待在一起,可他从不在段既行面前弹琴。

这就导致他每天很早就起来练琴,一直到段既行来找他,晚上回来又必须练到时间满了为止,周边邻居们被影响了作息都或多或少地有了怨言。

但江沅对于自己时间模式是很固执的,江岩汐无法让他不见段既行,更无法让他不练琴。很多时候看来江沅是很乖的,但某种意义上他完全说不听,他的时间划分异常严格,他如果犯了急会捂着耳朵大叫,歇斯底里而且尖利吵人。

江岩汐只好跟段既行去说,和他商量能不能下午再来找江沅,或者晚上早点离开,江沅需要白天的时间来练琴。

事实上段既行是很不愿意的,他的自私从来高高在上。他想,我想见他就见他,想陪他就陪他,为什么要为了蝼蚁一样的陌生人牺牲我该得的利益?

但他只是沉吟半秒,然后沉静有礼地朝江岩汐点点头,“我知道了,阿姨。”

他从没听过江沅弹琴,每次提出来,江沅都两手同时摇着,惶恐不安地看着他,“我弹得很差很差,不能让你听到的。”好像自己得的那些奖杯都是假的。

段既行特地去找了江沅比赛的视频来看,看见唇红齿白的漂亮男孩穿着剪裁合称的黑色燕尾服站在舞台一侧,谦逊得体地朝底下黑压压的观众席微鞠了一躬,继而翩然坐在了钢琴凳上。

他弹的是李斯特那首难度极大的《塔兰泰拉舞曲》,塔兰泰拉舞曲是意大利民间舞蹈,起源于意大利南部,有个叫塔朗托的地方,盛产一种很毒的蜘蛛,叫做塔兰泰拉。被它咬后很难医治,只有跳一种很快的舞蹈才能解救,这就是塔兰泰拉舞,这个曲子也被称为《毒蛛舞曲》。

段既行不懂音乐,更不懂钢琴,但看视频里的江沅运指如飞,细白有力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飞舞,琴声灵动而诡秘,耳畔仿佛响起步步逼近的脚步声,也觉得仿佛身临其境。江沅的表情沉醉动人,透出一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专注与虔诚,钢琴让他身上笼罩着一层华彩,优雅矜贵得让人觉得陌生。

段既行盯着屏幕上的江沅微微出神,这样闪耀而高高在上的江沅优秀得出乎他的意料。

他忽然想,要是江沅原本就是这样一个完美天才的江沅,他还会不会这样简单地喜欢上他。应该是不会的,那样的江沅远不会有现在的单纯,也不会有现在的纯粹,不会这样清澈见底,不会这样赤忱如一。

就算有,他也不会信。

江沅就像一张白纸,他原本只是觉得自己喜欢在白纸上画画,后来发现他喜欢上这张可爱的白纸。

【作家想说的话:】

大家以后再也不要信我说的更新日期了(最起码也要延后一天)

为了弥补我昨天鸽了,今天双更(也可能是凌晨),对不起大家,我太懒惰了(T ^ T)

(明天修明天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