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接着走,没走两步又回头了,乌眼珠转了一圈,信誓旦旦地说,“我会洗得很香的,然后我们再……”
这下说完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段既行闭住了眼睛,他从昨晚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十七八岁“精虫上脑”的男高中生,这会儿又被自己不知羞耻的欲望再次敲响了警钟。他郁卒地倒进江沅香软的还留着热气的被窝里,自暴自弃地握住自己两腿间升涨的性器。
他用一晚的时间来厌恶这种活动,因为他永远无法控制欲望的升腾,一次又一次,他想起江沅的名字都要立马勃起。
这里两分钟前还躺着全世界最干净最单纯的男孩,这是他独一无二的小天地。而他,这个卑鄙肮脏的侵略者,竟然在这里无耻地手淫。
他既罪恶又兴奋,快感比昨晚任何一次都来得鲜明热烈,几乎顷刻间就要到达性爱的顶颠。他怀疑自己只要在这张床上滚一圈,不用手也能到达高潮,他把脸深深埋进床单里,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啊”从浴室传来江沅一声叫,与此同时,段既行猛地睁开眼,浑身激灵着高潮了。
他几乎立马就要往浴室去,又迅速冷静下来。他低着头,看见衣服上星星点点的精斑,厌恶地蹙起了眉,他不能把自己意淫江沅的罪证穿在身上去见他。
他生怕浴室地板太滑江沅摔倒了,紧急取舍两秒,脱了衣服急急忙忙赶到浴室。江沅正蹲在浴室地上,抱着乱蹦乱跳的金毛笑弯了一双眼,回过头兴奋地说,“我打开门,小饼在里面,好像变魔术。”
段既行这才想起来自己把狗关浴室了。
江沅看见他光着上身,眼珠左右转了转,问他,“阿行,你怎么不穿衣服?”
“哦……”他咳了一声,偏头过去,他说谎时总是害怕对上江沅的眼睛,“屋里太热了。”
然后他就被江沅强按进房间,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都光着膀子坐在床上吹空调……浴室门开了,江沅踏着拖鞋踢踢踏踏一路欢快地跑进来,“好冷!”
段既行的视线马上跟到房门前,江沅刚洗完澡,皮肤被热水冲得有些泛粉,从脸颊到胸口内陷的两点都是嫩红的,无比水灵。
胸口,是的胸口,江沅没有穿上衣就跑出来了,这显然是孩子的思维,伙伴做什么我也要做什么。江沅脱了衣服没有平时看上去那样瘦,尤其洗完澡,有些莹润水嫩的肉感,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乳头不冒尖,而是浅浅的陷进肉里。
两个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坦诚相见”了。
江沅兴冲冲地,张开手开心地像要举行睡衣派对,“我也好热,我也不要穿衣服了。”
他看了看段既行精瘦的身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好奇地伸手在自己胸前凹陷的乳头上抠了抠。一无所知地抬头看向段既行,笑出一双弯弯的豆角眼,像有什么重大发现,“我的……它是进去的耶。”
像迎面有一记锤狠狠砸过来,由安格司的吻化成的鸟莺莺婉啭绕着他周身盘旋,段既行有一万个理由相信自己受到了性爱之神的蛊惑。他呼吸烫得要烧起来,全身失控,几乎是扑到江沅身上,把他重重压进身后的床褥里。
他紧紧钳住江沅两只手腕,强迫自己的视线不往锁骨以下偏移任何一寸,只埋头到江沅颈间,解瘾似的用粘腻而火热的舌头一次次舔他香嫩的带着湿气的脖颈,牙齿都不敢动,嘴唇。
江沅似乎被他舔得很痒,咯咯地笑起来,两只脚玩笑似的在蹬。他被这种无间的亲热弄得呼吸促急皮肤灼热,却仍然傻气地以为段既行在和他玩,在用舌头挠他痒痒。
段既行耳边都是他清亮可爱的笑声,突然有种无力的罪恶感,他停了动作,把头抵在江沅肩旁的床单上,静静看着他。
男孩的黑发散在床上,湿漉漉的滴湿了一小片床单,探到鼻尖有股清新的冷香。真正肤白体瘦,乌发红唇,段既行想,妖童媛女就是这么个意思。
段既行看着他那水红的一抹唇,视点晕散再度难以自持,滚热的呼吸沿着江沅的侧颈喷上去。他沉醉地闭上了眼睛想吻那张无邪的嘴,忽然听见身下的江沅说,“你怎么和小饼一样?”
【作家想说的话:】
段既行:你说谁是舔狗?
简要概括一下,这文是个缺爱的反社会人格攻改邪归正的故事,小段其实也不怎么病
(太赶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写了些啥,明天再改吧
鹅16 9
第6章六章(上)颜
段既行动作一僵,生生止住自己亲下去的嘴,敛着眉问他,“它也这么舔你?”
江沅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是啊。”他用手臂圈住段既行的脖子,童真稚气地问他,“小饼喜欢才舔我,阿行你也喜欢我是吗?”
段既行忽然觉得江沅根本一点都不傻,反而超乎意料的聪明,前一秒段既行还气得肌肉突虬,这一秒就被安抚得立马偃旗息鼓。他浪漫而夸张地想,简直就像用一个吻化解一件核武器。
“是,但不是小饼喜欢你的那种喜欢。”
这句并不算拗口的话对江沅来说似乎还是过于复杂,他花时间想了一会儿才理清楚话里的意思,歪着头问他,“不一样吗?”
段书涯点点头,“嗯,不一样。”他轻柔地拨开江沅额前几根沾黏的湿发,低声问他,“我们来交换喜欢好吗?”
“好啊!”任何朋友间的“礼尚往来”都让江沅无比雀跃,没过两秒,他又懊恼起来,“可是我已经很喜欢阿行了呀,我把喜欢都给你!”
说做就做,他马上用手虚虚地捧了满满一捧“喜欢”,天女散花似的全“撒”到段既行头上,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纯得要命,“全给你好吗?”
段既行第一亿次非常没出息地被迷得昏头转向,暗自平复了一会儿才出声纠正他,“沅沅,我们要交换的喜欢不是这种喜欢。”
江沅不解地看着他,“那是哪种喜欢?”
“是可以亲嘴,一起睡觉的那种喜欢。”
江沅马上吊住他的脖子,啵啵啵,软甜的嘴唇印了他满脸,眼睛乌黑纯亮,“我们现在也可以亲……吃火锅呀!”他突然想到什么,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闭上了嘴,“我生病了,对不起。”手在段既行脸上胡乱地擦着,像要自己的吻上去细菌全都擦掉。
段既行捉住他作乱的手,克制地放到嘴边亲了又亲,“不是的沅沅,”他凑到江沅耳边来,像在诱拐一个孩子,“是要一起生小宝宝的那种喜欢。”
江沅的眼睛再一次瞪得圆溜溜的,他似乎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脸一下就红了,眼珠羞得乱转,支支吾吾地,“可是我不会生小宝宝呀。”
段既行一愣,还没想好该怎么接着哄骗他,他就又开口了,说得有板有眼地还有些低落,“妈妈说,没有人是生下来就知道怎么做妈妈的,要慢慢学的,阿行你等等我好吗?”
他说的做妈妈和江岩汐说的做妈妈显然不是同一个意思,江岩汐是说怎样做一个好妈妈,而他是去学怎么生出一个小宝宝。江沅还在说,郑重其事像在做一个严肃却又可爱的谈判,“我一定会学会的,我会很努力很努力,阿行你先把喜欢给我好吗?”
段既行快被他的话甜晕了。
明明是我想要你的喜欢,怎么就变成我先把喜欢给你呢?我还不够喜欢你吗?我才刚学会怎么喜欢一个人,就把前十几年积攒的喜欢全给了你。
他甚至上手去掰江沅的嘴,这张嘴里是不是藏了个淌蜜的糖工厂,他得尝一尝。他几乎是蛮横地吻住江沅,在他甜嫩的口腔毫无顾忌地翻搅,意乱情迷地含住他的舌头捉进自己嘴里,唇舌间的交换热烈而痴缠。
江沅原本就被他压得有些喘不上气,这会儿又稀里糊涂被狠亲一通,唾液泛滥呛得他剧烈咳嗽,他不得不推开段既行,竭力呼吸着,整个白润的小脸盘都泛起荡漾的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