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他指指我头发和衣服,“猪狗不如,不是失恋是什么?”我恍然大悟,“这叫精神空虚,物质颓废,你姐姐现在是不是很有视觉系的美感?”

他立刻泫然泪下,“姐姐,这回我全靠你了,你一定要帮我!”我一口粥立刻呛在喉咙里,咳嗽了半天,虚弱的伸出一只手,“说吧!是借钱还是帮你写检查,还是让我去搞定你老爸?”他沉默好一会,然后语气无比沉痛,铿锵有力,“帮我补英语吧!”勉强含在嘴里的白粥直接的喷了出来,庆幸还好对象是地面!他又拿起一个包子,冲着老板娘嫣然一笑,转头忿恨不平,“你不知道我爸直接把我从外婆家赶了出来,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他怎么就能这么残忍的把我扔给你了呢?”

我敲他脑袋,“是‘恨铁不成钢’吧!还有,从这句话中我明显听出了鄙视的味道,我不知道这对你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们俩的帐正好借这个机会算算清!”他泄气,冲着老板娘喊,“阿姨,我要一碗皮蛋瘦肉粥!”我好奇,“你还没吃饭?你爸不会连饭都不给你吃吧?你都连吃了两个肉包子!”

他无语,“我记得我吃过了,但是为什么我现在那么饿呢?啊!真的,我饿死了!”

高中生的英语其实真的很简单,三两下他就开窍了,不过我还是报复式的给他找来了各个地方的高考英语模拟卷,他做的昏昏欲睡,于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挥挥手让他去睡觉去了,然后郁闷的拿起我基本看不懂的手写花体单词试卷,老眼昏花的给他对答案,心想,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呀!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奇怪,都十一点多了怎么会有人找我呢?无意识的去看,文然?!顾不得犹豫着要不要接起来,直接按了接通键,耳边是一阵吵杂和文然轻微的鼻息声。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小言......”我强作镇定,“是我,有什么事么?”他沉默,很久,我只听的见自己的心跳声和他的呼吸声。耳边又是一阵吵杂,“文然,你怎么回去?”是范晨的声音,文然把手机拿远,但是我仍能听到他说,“没事,我让天源送我回去好了!”他似乎有点不知所措,我也极其耐心的等他开口,“小言,今天是我生日......”

反倒是我不知所措了,“那生日快乐!”他轻笑一声,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我轻咳了一声,努力维持自己声线的稳定,“文然,早点回家休息,你肯定喝了不少酒了吧!”

他语气轻佻,“是呀,你怎么知道的?嗯?你监视我?还是偷窥我?”我噗哧的笑出来,“你糊涂了!真糊涂了!如果不是喝了酒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呢?”

然后就是一个软软的女孩子的声音,焦急而又关切,“文然你没事吧,喝那么多,要不我去药店给你买点药?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呢?”文然答道,“不用了,谢谢你,阮芸,还有天源呢,你快回去吧,天都那么晚了。”

女孩子还是犹豫不决,“真的没事么?要不.....”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冷冰冰却礼貌的声音打断了,“放心好了,我送他回去,你先跟范晨走吧!”紧紧握着手机,心里是一阵心疼,文然你真的没事么?干嘛喝那么多酒!

他欲言又止,“小言......”我叹了一口气,这样僵持下去我们谁都不好过,“文然,回去好好睡觉,如果有不适一定要去医院,听话好不好?”他撒娇,“不要,你不在我才不要去呢.....”我只好哄他,“听话好不好?你知道”下定决心才把那几个字咬出来,“我很担心你,看你这样我很难受,所以你好好休息,好不好?”语气近乎乞求,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微微愣住了,“我答应你,那我先回去了!”“等等!”我喊了出来,然后小声的说,“生日快乐!再见!”听出他的一丝笑意,自己却是抢先把手机按掉了我,还是不能坦然的面对着他!

------------------------------------------------------------------------------很想去旅游站在汉中广场等车的时候忽然跳出来这么一个念头我想去澳门,几乎是一下子就决定好的事,容不得自己反悔,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叶林,他倒是很意外,“你在广州上学的时候怎么不去的?”我赔笑,“那时候哪有什么时间呀?再说我户口又没迁过去。”他笑,“那就现在过来吧,记得把身份证带来!”在中国,关系真的是一个很好用的东西,一般的护照少说也给你拖十天半个月的,一到熟人手里办事,第五天的时候,一本港澳通行证就到了我手上了。准备最简单的行装,没有告诉任何人,几乎是通行证刚到我就跳上了去机场的大巴上,庆幸不是节假日,南京飞往深圳的机票仍然充裕,在前台买了机票,立刻就登机。我有飞机嗜睡症,一到飞机上基本是倒头就睡,飞机是波音747的,三排座的,空间宽裕,空调却是能冻死我的温度,一个人躲在最后一排直哆嗦,招来一个乘务员,要毛毯。

“小姐,毛毯!”一个男声响起来,普通话中带着淡淡的粤方言味,听起来却很软侬,我好奇,航班上的男乘务员不是很多,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唇红齿白,面目清秀的小孩子?是的,我肯定他比我小,还长着稚气的脸,但是眉宇间青涩已经隐去,但是眼睛里却闪着不似同龄人的坚定的光芒,个子很高,应该和文然差不多,典型的南方粤地男生的骨骼身姿,一身制服英气十足。接过去,浅浅一笑,“谢谢!”,他微微点点头,转身就走了。“嘶!好冷呀!”我最终还是被冻醒了,只好尴尬的向空姐再要一床毛毯,漂亮的空姐向我道歉,“对不起,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毛毯没有了!”我牙床哆嗦,寻思不知道怎么熬过剩下来的一个多小时。然后就听到那个声音说,“不是还有一床呢?给这个小姐拿去好了!”漂亮的空姐微微错愕,脱口而出,“许先生,那个”男孩子笑道,“没事,就给她好了!”然后一床纯羊绒的毛毯递在我面前,我舒心的展开,哇!简直就是头等舱的待遇,毛毯,好暖和呀!一下子就坠入了梦乡。“小姐,打扰一下!”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轻呼,我一下子就睁开眼睛了,那个漂亮的男生笑眯眯的望着我,语气中却是有些腼腆,“小姐,现在是下午一点多,您不饿吗?”然后指指餐桌上的盒饭。“鸡肉饭!”我几乎是不假思索,深航的鸡肉饭我吃了三年了,也只能算是不算好吃的飞行餐中能过的去了。一个餐盒递过来,我才发现男孩子左手中指带着戒指,乍一看约摸是真钻,整整一圈,心里暗暗称奇。“小姐,请问你要什么饮料?”“水就好了!”一杯水递了过来,我抬头去接,然后不小心和男孩子的手指相碰了一下,男孩子的脸透出微微的红晕,我倒是一愣,面无表情,低下头去,专心我的鸡肉饭。两个小时,说快不快,说慢不慢,飞机停稳在深圳宝安国际机场的时候,机舱瞬间热闹起来,哗哗啦啦的开手机的声音,开行李架的声音,乱成一团,只有我悠闲的呆在座位上,等大多数人出舱了,才拿出小行李箱,沿着过道往外走。“前面的小姐,请您等一下!”我好奇的转过头,那个男孩子追上来,稍稍欠了一下身,“小姐,您是我们此次航班的幸运乘客,所以”他递上一对“Hello Kitty”大圆脑袋的挂饰,仔细一看是限量版的,一个白的一个粉的,甚是可爱。“小姐,这个可以挂在包上的!”他指指旅行箱,跟我解释道,我笑起来,拉了拉皮筋,一个绑在旅行箱上,另一个呼啦一下圈在马尾辫子上,他看得惊讶,然后笑得欢畅。

我挥挥手,“谢谢!”却是头也不回的望大厅走去,心情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头上的Hello Kitty晃呀晃呀,忽然想起那首“不想长大”在时间的无垠中,将生命停驻在谎言之前要一直单纯不想长大不是罪恶依然要过自己喜欢的生活要做那个自己喜欢的自己纯净是我永远的态度

澳门

当晚就在深圳住下,第二天动身去福永码头搭乘直达澳门粤通码头的快船。澳门很小,只有两个小岛和临海的一小块陆地。澳门的路很窄,基本都是一去一回的两条车道,就连连接两岛之间的大桥也是,看上去细细长长的,煞是精巧。澳门,是一座让你心甘情愿走路的城市。相识的朋友给我介绍了住处,专门为旅游者提供的民宅,房东是个慈祥的老太太,听不懂国语,我只能用蹩脚的粤语和她交流,所幸老太太十分有耐心,有问必答。窗台上开满了紫罗兰,似乎一年四季都花开灿烂。仿佛在澳门看不到伤感的画面,因为澳门每一处都充满着对生活的爱。推开窗户,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教堂,心下欢喜,便跑去问询老太太,然后就跑了出去。推开板樟堂街的玫瑰堂教堂的大门,此时圣乐刚好奏响,乐声悠扬。不时有人走进来默默地祷告,我虽不是信徒,但我依旧走到手抱圣婴的圣母雕像前。双手握紧,对圣母说,保佑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一生一世。抬起头正好看到圣堂的天花板,那上面布满了美丽图案装饰,穿过图案的光线让圣堂的色彩显得那么华丽缤纷,忧伤肃穆。摸出叶林给的全球通卡换上,立刻打电话给宁清,她一听到我在澳门,兴奋的就跟她在身在澳门一样,不停的说“干脆去葡京大酒店赌一把吧!”“帮我买化妆品,这里好便宜的!”,好容易打发走了她,溜达到街头的面店,吃一碗大大的澳门经典的咖喱鸡面和红豆饼,心满意足。

第二天坐在开往路环岛的公交车上,不用半个小时就来到了圣方济各教堂,蓝天下,教堂的外墙越发洁白。伸手去触摸历经了几百年的教堂,虽然斑驳,但溢满了岁月的磨练和等待。也许,我们每一人都这样执著的等待过。忽然,很想打一个电话给文然思念,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地方格外的浓烈。

“喂,你好!”文然依然清晰明快的声音。“是我,我现在在澳门!”只听见“哗啦”一下似乎是高高的书倒了的声音,他惊喜,“是吗?现在在澳门?一个人?好玩么?”我的情绪被他感染了,满心欢喜,“一个人!很美,很安静的地方,你知道吗,这样一个地方我都舍不得坐车,就想一步一步的把这一块土地踩完,你知道我现在在哪?教堂前!”

他笑道,“什么教堂?”“圣方济各教堂!”“你往前走,走过教堂前面的小广场!”我好奇,“那有什么好玩的?你去过?”“你先走,等半小时我给你打过去!”原来,穿过小广场,是澳门最著名的专卖葡挞的地方安德鲁饼店。眼前的二层小洋楼好生眼熟2006最热韩剧《宫》中申彩静骑单车买葡挞的地方就是这间安德鲁外卖店。转过一个小街口,有另一间明亮的安德鲁咖啡店,毗邻海滩,有大的实木镶玻璃落地窗墙,阳光进得正好,最适合精心品尝蛋挞。哑然失笑,怪不得文然让我先去这个地方,他早就知道我是馋猫嘴!挑一包Twinings的Earl Grey Tea,加一点澳大利亚原产蜜,叫上新鲜出炉的香热葡挞,再多烦恼的人此刻也会感到幸福。轻咬一口,只一瞬间,刚才坚固的挞身猝然碎成千万层,和着嫩爽的蛋心,倾倒在唇齿之间一口倾心。想起《宫》里的申彩静两次买葡挞一次和崔尚宫分享,一次和信皇子共尝。的确,这样的美味能和最好的朋友和最亲的爱人品尝,就是最最幸运的人。果然在我走出咖啡店的时候,文然的电话来了,满是笑意,“好吃么?小馋猫?”

我手上还拿着葡挞外卖,连忙点头,“太好吃了!简直就是极品!你去过澳门?”

他解释,“我没去过唉,不过天源倒是去过,他差点都回不来了。”我释然,一边走向公交站,一边跟他描述,“是呀,这样一个地方,若是能长长久久一辈子生活也不失一件坏事。闻着葡挞的香味,看着那边的圣方济各教堂,黑沙海滩,还有那边山顶上的那个什么哦!天后宫,就是妈祖阁!这里白色的油彩,黄色的阶梯,我觉得在这里,思念都是如此的鲜艳”他追问到,“你思念谁?”忽然,心里一片明净,海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手机中尽是“呼呼”的风声,远处,看得见海鸟盘旋,蓝天白云,只是轻轻的低语,“文然,我们就这样不是挺好的么?是不是?”

他笑得勉强,“也许吧,如果你那么希望的话!”长久的沉默,也不知道是谁先挂了电话,一辆辆公车过去了,我却没有上去,我失魂落魄的坐在街边,不断的问自己,“这样真的好么?”“这就是我要的结局么?”时间是一面海,脚印渐渐被覆盖,就像你眼里的包容与和蔼,掩盖爱黯然色彩,我尽量不理睬,你担心的神态,明白你的决心会因我更改,深怕眼泪掉下来。一分钟追悔究竟,我们的未来会怎么样呢?第三天,去了大三巴牌坊,大三巴代表着一种约定,要经过洗礼才可以体会牌坊那种屹立等待的心情。牌坊在这里站了近两百年,被大火烧了三次却依然不倒。买了炭烧杏仁饼,车厘哥夫纽结糖和白芝麻花生软糖,几乎塞满了原本就不大的旅行箱。第四天和老太太告别,一个人踏上了归程。-----------------------------------------------------------------------------在候机室等待登机,身后一阵骚动,远远的看去是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背对着我,姿态都是毕恭毕敬的,再看一下恍然原来是VIP候机室,觉得新奇,也觉得好笑,原来电视上的一幕真的能在眼前出现,扭过头,继续看我的杂志。登机时候,呼啦一大堆人涌上去,队伍弯了又折,我目瞪口呆,更见好几个人的行李均是重量级的,一时间以为自己身在火车站。等过道中再无一人的时候,我才慢悠悠的走过去,check in,随后就把登机牌往包里一丢,看也不看的晃到最后一排,一个人霸着三个位置,也算是经济舱的价位,头等舱的享受。

飞机还有半个小时起飞,掏出几颗花生糖丢到嘴里,嚼的正香,旁边来了一个人,表面上专心于杂志,但心里不禁的暗暗咒骂,“那么多位置你干嘛偏偏挑我这!你不是找骂的嘛!我鄙视你!极度鄙视你!”忿忿的望那边偷瞄,这一瞄不打紧,这个人我见过那个小男孩!

没有穿制服,而是简单的学生装,书生气十足,戴着一个厚边的眼镜,不菲的运动腕表,还是那个闪闪的钻石戒指,典型的粤港男生本来在广州四年,自是厌恶男生这样随波逐流的打扮,但是这个男孩扮相却是极其妥帖,不禁暗暗称赞。似乎觉察到我偷偷的看他,他显得极不自然,半天才抬起头,“小姐,我”我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他指指我脑袋,“Kitty歪了!”我正了正Kitty,用手托着腮,怔怔的望着他,“然后呢?”他大窘,忙挥挥手,解释,“我不是有意想打扰你的,只是看见一个很眼熟的人,呃,东西那个Kitty,就想上来跟你聊聊!”我笑了,“我们真是有缘!怎么?今天不扮乘务员了?”他脸微红,“你都知道了,其实我不是正式的,不过那个是有原因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美女空姐站在面前,微微欠身,客气礼貌,“许先生,请你回头等舱好么?”他有些不知所措,望了我一眼,微微颌首,“小姐,打扰你了,我先走了,等会再见!”我望着他起身,“等等!”他错愕的回头,一颗花生糖抛出去,他稳稳的接住,“谢谢你的Hello Kitty!小朋友!”他冲着我笑,笑容阳光腼腆。吃饭的时候,空姐递来一盒快餐,打开后暗自称奇南航的伙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西兰花、鸡块、牛肉、土豆泥,一旁的小餐盒里是黄桃和葡萄,立刻食欲大动。随即空姐又递给我一个小纸条,她解释道,“VIP许先生嘱咐我给小姐您的!”立刻了然,展开一看,素笺蓝边,只有几个字“我想知道你的名字”,笔锋凌厉但是搭讪技巧极其幼稚,落款是许昱泽,我心里大约明白了八分这个小孩子不是简单的人,看来对我也是相当的有兴趣,苦笑摇摇头,只写了“有缘自会再见”几个字,折成一个可爱的小星星,递给空姐。

后来,他真的没有来找过我,我也乐得安心自在,毕竟我宁言何德何能,能招致这样一个比我小,还似乎挺有背景的小孩子!-----------------------------------------------------------------------------回来后,宁清第一时间上门,并且对我耳提面命,无比痛心的斥责我此去的收获,“你是猪呀!不是要你多带点化妆品的?一件都没有!这是什么?花生糖?一包还不够!六包!你居然买了六包回来!你当我们中国大陆很穷么?买不到花生糖?”我小声辩解,“是七包,被我吃了一包了!”她立刻扑倒,“你没救了,猪!”随后不忘拿了一包花生糖和炭烧杏仁饼去上班,嘴里还嚼着一颗纽结糖。忽然有了一个决定,顾不得整理行李,炭烧杏仁饼和车厘哥夫纽结糖拿了一包,白芝麻花生软糖拿了两包,急急的往外冲出去,直接打车去附近的邮局。拿到包裹单时候发愁了,不知道文然的收信地址,只能凭着印象把录取通知书上的地址改改,心想如果能收到就很好,如果收不到也算了。总是对文然有种特殊的歉疚,不是为别的,是为自己的任性。后期我又接了一个考研班,依然是主讲阅读,却是安排在了早上。每一天坐公交车上班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他。这个时候,城市刚刚苏醒,空气清凉洁净,人们的脸上仍有从睡梦中带来的甜蜜气息。这个时候,适合想他。记得冬天时候,落在地上的叶子,踩上去沙沙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他走在我面前,鼻梁那么挺直,袖口上却有一道傻傻的圆珠笔划过的痕迹。那时候他总是无奈的说,“宁言!你这样下去怎么为人师表?”可是我现在却成了一个老师!转眼间,沧海桑田。一个暑假的日子,终于无所事事却闲散自由的度过了,但是这是我除了高考后最长的一个暑假,也是最没有负担的暑假。真的没有负担么?我总是纠结在这样一个问题中,文然,我究竟还是放不下他。苦笑,总觉得他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课堂上,像一个王子一样向我走来;总预感会在公车上看到他,让我能紧紧抓住他的衣角;总是会听见隐隐的声音叫我“言言”但是我总是在心里拿着把小尺子上上下下的比划,丈量他给我的感情够不够传奇。

关于一些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大家可能都很好奇,为什么两个人明明对对方有感觉,为什么僵着不说?

一、之前我就说过宁言是双鱼座的女孩子,这个星座有什么特点呢?就是偏执的完美主义者,从统一的服饰的颜色款型到做人处事的态度上做不好一件哪怕是自己能力之外的事都会后悔不安很长时间,越是这样,对自己要求也就越高,有时候力不从心的时候会莫名的自卑和压力,所以很多双鱼座在别人眼里看来似乎很厉害很有能力的,但是其实她们很多时候都是挺自卑的。

她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不代表她没有看过别人谈恋爱,比如宁清有一章就是说宁清失恋后的失态,让她记忆犹新,所以她才会说“若爱情中总是背叛和离别”这样的话。因为她是很爱自己的人,舍不得自己和宁清一样“低到尘埃里去”,就会下意识的拒绝自己对别人付出,因为双鱼座一旦爱上一个人,那必定是倾尽全力的,爱的越汹涌,如果受伤也是致命的,尤其是对她的初恋。

因为她是完美主义,所以她容不得自己的爱情中出现背叛和不忠,因为她的对象是初恋,所以要求更加苛刻,如果找不到这样一个人她宁可不要爱。久而久之她认为爱情其实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而文然的态度一直是不太明了的,所以让她没有安全感。

二、看过以前章节的肯定会对宁言高一时候发生的事会有印象,后面我会具体的叙说这件让宁言对爱这个字眼恐惧的事情,所以她也会说出“若爱总是一爱作为借口不断伤害”,应该是她高中遭遇颠覆了她爱情观念,她很怕那种“爱你就要把你烧成灰,得不到你就同归于尽的绝望爱情”,她怕文然给她的爱情也会是这样的,归结于她和文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不了解他的为人处世的态度,或是说文然是让她看不透的一个人。

三、从文然方面来说。文然喜欢小言不是偶然是必然,但是具体怎么样先不说,他对小言是势在必得的,因为他虽然是一个温和的男生,但是占有欲也是相当的厉害,但是他却是极有耐心的尊重小言的决定,默默的看着她帮助她。因为其实文然一直爱的比小言早、比小言多,他之所以不表明自己的态度,原因有两个:1、他是很骄傲的男生,对于自己爱的比小言早,比小言多的事实,他其实也是耿耿于怀的,他深知“最先爱上的在爱中比较劣势”这个原则,他所想要的不过是宁言能主动明确的告诉他自己喜欢他,这就够了。他也是要面子的,也是骄傲的,他是被无数女生追的天之骄子,也可以说是他不想在表面上让自己处于劣势地位,如果感情汇中男方一旦太处于劣势地位,这样对于他们以后经营感情都不利。

2、他知道小言高中时候发生的事,应该说宁清有一次想在小言面前给文然说好话的时候,在那之前,文然是去找过宁清的,宁清完整的把小言的事情和心理都告诉文然了,他就决定不能太急,急了小言肯定是躲着他的,而自己态度也不能表明的太明显,自己要做的事情不是表白,而是慢慢的去教小言怎么去相信爱情,怎么去爱别人,让小言完完全全的信任他,依赖他,然后离不开他。对于感情这种事情,文然的态度不似小言是一味逃避的,而是既有耐心,他的爱情守则就是“简单,相信,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笑!清华大学的校训被他这么一利用,还真有这意味)

四、顺便说一下,文然是巨蟹座的男生,一个很细心很体贴的男生,跟小言其实极配,但是他也是很坏心的男人(笑!),也比较会耍手段,小言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他就用一些情侣间很惯用的伎俩去刺激小言,让小言对自己拒绝他举动后悔,然后崩溃,最后自己坐收渔利。(这个马上会有,现在不多说,但是大家如果看到后就不要好奇为什么文然开虐小言)

大概就是这么多,大家就不要好奇为什么两个人这么别扭,其实他们俩算好的了,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过招,要是写成《温暖的弦》更让人无语呢!作者不是后妈,虐不起来!

解惑!

师兄们

九月的北京已经有丝丝的凉意了,站在B外的东院宿舍楼前,终于找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感觉归属感。去宿舍把行李整好我所有的行李不过是很多的书,摊在桌子上甚是壮观,用来打人估计效果也是斐然的。宿舍只有三个人我又好运的分到了VIP宿舍,其他都是四人,一个是年纪比我大不少的陈巧,东北人,一个是和我年纪相仿后来问了一下比我大一岁的上海的乔敏策。

陈巧是个豪爽的女人,典型的东北人的个性。乔敏策是个极有心计的女人,上海女人的小资和精致在她身上一览无遗,不过她却还不算人精一个,因为她的眼神总是飘忽不定,离那些翻云覆雨的女人还差上三四个档次,第一眼我见她的时候就有直觉害人之心不可无,防人之心不可无!

三个人均是不一样的专业,陈巧是国际新闻,乔敏策是法国文学,我是外语教育。平时我去图书馆,陈巧出去接活,乔敏策则和不同的男人约会,很少回宿舍。三个人的生活简单也不相干,完全不似我大学时候宿舍融洽的气氛,却也释然大家都是大人了,相处毕竟会有隔阂和嫌隙,只要没有矛盾和冲突便是万事大吉了。我只想安静的过完两年半的时间。----------------------------------------------------------------------------去导师那报道,一路忐忑不安。一到他的办公室我就被怔住了,老头穿一件大红的T恤,喜气洋洋的坐在太师椅上,旁边站着坐着一色清的男人,各种类型的,几乎都是比较美形的。看到我,他们全都叫起来,我吓得前脚硬是撤了回来,随即就被一个矮个子的男生拖了进来,然后办公室的门轰然关上,我几乎是本能的要扑上门板。“哦!终于来了,我们的小师妹!终于今年有个女生过来了!太不容易了!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师傅收女徒弟!死而无憾了!”“还满漂亮的,不愧是师傅的眼光!”“嘿嘿,师傅的眼光你还怀疑你不想混了呀,你是不是不想论文开题了啊?”

七嘴八舌,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菜市场的肉,被他们评论来议论去的,尴尬的站在那不知所措,抓抓脑袋,“那个.......我.......”然后有一个高个子男生喊了一句,“安静!”所有人都停下来,望着我然后那个男生上前,拎起我的衣袖,硬是又拉又拽的把我弄到老头面前,命令式的对我说,“叫师傅!”

我一愣,疑惑的望着他,“要不要跪下来磕头?”然后就是哄堂大笑,老头“呵呵”的笑,“跪下来就不用了,叫声师傅,鞠个躬,就算是入门了!”我恭敬的照做了,老头笑得开心,“真是个乖巧的孩子,怪不得文然向我推荐你的!”然后指着刚才那个男生,“这是你大师兄!”然后就有男生举手示意,“老二!”“小三!”“四四!”“老五!”“六子!”“七宝!”“八福!”.......我彻底的无语了,越到后面代号越离奇,连“十一郎”都出来了,算算自己是第十三个,心下恶寒,不会叫我十三妹或是十三姨吧!果然刚才那个拖我进来的矮个子男生问大师兄,“她叫什么好呢?”大师兄面无表情,“‘小小’好了!反正她是师傅收的最后弟子,再大还是最小的!”

我大喜,连连点头称是,虽然这个名字不咋的,不过庆幸没有叫我那两个名字!

今天只是见见面,他们都是来论文开题的,我不过是走过场,不过看来师兄们都挺把我当回事的,挺热情的,让我在这个初秋感受到了夏天般炙热的阳光。夹着几本书走出院楼,准备去图书馆泡余下的时间,蹦蹦跳跳的下了台阶,马尾辫在脑后摇晃。

就在我跳下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熟悉的帅哥和一个熟悉的美女,叹了一口气,世界这么大,学校那么小,我偏偏就能撞到他!文然和美女姐姐!我肯定他们不会看见我的,那样的视角,我又是那么渺小,掉到人群里认不出来的那种,可是为什么我现在那么心虚呢?文然瘦了,不过还是依然帅的那么引人注目,尤其是旁边站着这样一个美女,他正在专注跟美女说着什么,美女笑吟吟的望着他,然后把手上的书扔给他,撒娇似的拽着一下文然的衣袖,他依然是一副笑脸,和美女并肩走进法语系的大楼。心里酸涩,平常只对我展现的温暖笑容,现在他毫不吝惜的给了别人,感觉就像自己喜欢的玩具被别人抢去了一样,可是又有自嘲和无奈:我宁言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心眼,再说不是你拒绝了文然,难道你连这样的事都要管么?你用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中饭食而无味,回宿舍闷闷的一头栽在床上,翻来覆去,然后一阵钥匙声,久未谋面的乔敏策出现了。精致的妆容,拎着崭新的LV包,然后坐在椅子上,换鞋子。她望了我一眼,问道,“宁言,你睡觉了?”我说,“没,我上床看书的!”她奇怪,“你们专业怎么都没课?”我回答,“怎么没有?我去上课的时候你都不在罢了!”她释然,“我今天去上课,恰巧是一个帅哥代的课,我真是没见过那么帅的男生,虽然我们学法语的用帅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很俗据说是同传的师兄,厉害的要命的!”我心下一惊,这不是说得文然,我追问,“他叫什么名字?”乔敏策很奇怪,“哎!你好奇呀?不是动心了吧?据说他叫文然!你认识?”

我摇头,“只是好奇罢了,随便问问!”她笑,“听说他有女朋友了,就是以前被称作B外校花的林倩雅学姐,两人是一届的,传闻倒是林学姐放下身段倒追他才成功的,现在宝贝的不行今天我还看见他们俩在一起的,就是佳偶天成不过也是如此!”我强忍住情绪,“呵呵,也许吧,有机会还是想见识一下!“她立刻来了兴趣,眼睛雪亮,语气高扬,“我听说他带了本科生的选修课,改天我去打听一下,咱们也去偷听听,没准还能趁这个机会认识他一下呢!”我心里暗想,不去,打死我都不去,我可不要自找罪受,我现在巴不得不见他心里才舒服安稳呢!------------------------------------------------------------------------------第二天下午,我刚上课回来,就看到了三颗大小不一的脑袋排成一排,均以仰角45度齐望女生宿舍,从背影看上去极其壮观保镖么?我又开始我丰富的联想,然后我准备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从他们前面过去,然后上楼。就在脚要踏上第一级楼梯的时候,我瞥了一下,这一瞥不打紧,脚立刻收了回来,忙不迭的堆起笑脸,小跑过去,点头哈腰,“七八九师兄!找小的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