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谨慎地分辨道,“上将,这属于拜伦中将的个体行为,是孤例不是常例。”

所以不要为一个人打翻雌子全体好不好?

“你第一天认识我?”安格尔横了他一眼,又皱眉问道,“信息素清洗液是只针对雌子信息素还是雄子信息素也可以?”

按照常理来说,雄子信息素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不过是意思意思通知下雌主自己已经发情了,但是照他今天的情况来看,起码方圆十公里内的雌子都受到了影响,直接引发了群体发情,值得他庆幸的是第三军的军纪一贯严明,再加上他作为总司令官的权威还算足够,才没导致十几万只雌子一拥而上把他撕成碎片的灾难性后果。如果是对雄子信息素有效还好,如果只针对雌子信息素,他就得考虑发情期窝在家里不出门了。

亚当想了想,不答反问,“上将,您是只想问信息素清洗液还是抑制剂?”

安格尔不说话。

他当然不喜欢自己像一只低等动物一样,随时随刻不顾时间场合的发情,信息素清洗液只是个引子,他真正想问的是,对雌子有用的抑制剂是否对雄子也有效。

亚当无奈地叹息一声,俯身凝视着安格尔的眼眸。

“雌雄体质存在太大的差异,对雌子有效的药物放在雄子身上可能就是致命的,您应该很清楚这一点。”他就站在安格尔的身侧,两个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此刻身体微微前倾,更是连彼此的呼吸轻微变动都能察觉,“如果您需要抑制剂的话,只能让人从头开发,而是因为实验样本不足,没个几百年压根不可能投入应用。”

雄子身娇体弱不是平白说的,很多带着细微毒素的食物雌子吃了没事,到雄子身上就会致命,一种食物没经过几十年的观察实验(之前是在低级雌子身上做实验,后期就是在帕提亚雄子身上做实验了)压根不敢送到雄子面前,而且就算这只雄子吃了没事,也保不住那只雄子吃了有问题,所以雄子的食材们几千年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顶多在做法之上下功夫,不像雌子的食材随着帝国的扩张种类不断增加。

换成药物更是如此,雄子医疗费用昂贵的原因是只有生命之水是公认的对雄子无害,于是擦破皮了生命之水,营养不良了生命之水,失眠多梦生命之水,感冒发烧了生命之水,其他药物也许见效更快成本更低,但没有雌主们的许可,没哪个医生敢在没有大规模实验的情况下直接在雄子身上使用,所以为了求稳需不需要用生命之水的都用上,顶多分量上有少许不同。

安格尔伸手按在亚当的脸上,试图把他的头从自己的面前推开,“你凑太近了。”

近得超过了安全距离,连绿眼睛上的睫毛的颤动都清晰可辨。

【作家想说的话:】

想了下还是不要连续吃拜伦,所以他被截胡了

第九十四章 章节编号:6536415

第九十四章

亚当笑了起来。

他没有顺着安格尔的意思退开,而是伸手握住了安格尔的手腕,纤细的腕骨被他轻易握在手中,沿着五官深邃的面庞向下蔓延。

划过灼热的唇,蠕动的喉结,一路进入衣领的领口。

“将官的制服真的太复杂了。”亚当一手握着安格尔的右手,另一只手不快地撕扯着自己的领口的领带,第三军的将官制服是龙之集团的某位雄子服装设计师所设计的,完美体现了雄子的喜好,精致华丽,层叠繁复,常服等于别的军团的礼服,礼服无限靠近雄子服饰那种,如果不是目前第三军将官的颜值都很不错,绝对会让人生出沐猴而冠之感。

总而言之,单手状态很难解开。

安格尔没说话,只看着亚当扯断了领带撕开了领口,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往下摸上结实有力的胸肌,其下饱满的肌肉几乎要从他的手中跳出来,他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部,然后再回忆一下菲尔顿的和拜伦的,得出的结论是雌子的胸都要比雄子大一些,手感方面没那么柔软,但是更有弹性。

指尖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像石头又像硬化橡胶,安格尔忍不住揉搓了一下,亚当的呼吸变得断断续续起来,喉咙里溢出了古怪的声音,仿佛压抑着什么。

“是你的乳头?为什么这么硬?”安格尔看着他湿润的绿眼睛,放开那处不太确定地问。

亚当不说话,只是挺了挺胸,想将乳尖重新送回安格尔的手中,分明来的时候已经喝下双倍抑制剂,但是灼热的感觉从被触摸到的地方陡然升起,席卷全身,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酥麻之感。

他想要更多……更多……

雄子天生就是属于雌子的,哪怕是轻微的肌肤接触,也能给雌子带来极为强烈的快感,不只是生理,还有多少心理。

“回答我。”安格尔不悦地重复了一遍问题,进一步逼迫道,“我是你的长官……”说到一半他突然觉得不对,哪怕是长官也没理由询问属下这种私人问题,于是改口道,“我是你的主人,你应该无条件服从我。”

亚当觉得安格尔可能又有点神志不清了。

至少正常情况下,安格尔不会强调主奴关系,只会拿主从关系说事。

他在放纵和节制之间摇摆了一下,然后顺从本心选择了前者,哪怕等安格尔清醒过来又要面临审判庭三日游,但是看着安格尔闪闪发亮的眼睛,他也只能难耐地扭动着身躯,喘息着道,“因为贱雌……的身体太骚浪了,想要主人惩罚它……唔……求您再摸摸它……”

“惩罚模式?”安格尔歪着头看他,神色天真无邪,“可你没有跪下来请求处罚。”

亚当的身体骤然僵硬,又在安格尔的注视下放松下来,他缓缓跪了下去,像是在私人别墅的卧室里做过无数次那样,虔诚而卑微地仰望着自己高高在上的主人,“贱雌……贱雌……不该在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发情……求……求上将……惩罚……”

说惯了的骚话在真人而非机器人的面前变得难以言说,但亚当的身体已经彻底兴奋起来,幻想与现实的界限被彻底践踏,他几乎分不清是真是幻,雪松的冷香味扑面而来,干净而清冽,像雪原的寒风呼啸而过,将浅淡微涩的香味吹入安格尔的鼻间,侵略性并不强,闻着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雌雌互斥,似乎雌子的信息素会被视为挑衅?

“你发情了。”

“对不起……是我太下贱了……”

安格尔安静地看着祈求责罚的下属,绿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柔弱的雄子一样依附着他祈求着他的怜爱,他闭了闭眼,抹去脑海中的熟悉身影,能量罩在他的身边展开,将亚当和自己的桌椅都包裹起来。

“我不讨厌你的信息素,但你不能在办公大楼发情。”安格尔以能量罩为囚牢,将亚当连人带信息素囚困在自己的身边,殷殷告诫着不省心的下属,“雌子的信息素会被视为挑衅,我不想自己的办公室被你和其他雌子失手拆掉。”

“对不起……”亚当再一次语无伦次地道着歉,可他的手却擅作主张地牵引着安格尔的手继续动作,摸索着紧绷的胸肌与腹肌,“明明是雌子……却还是想引诱您……上将……惩罚我……宽恕我……”

请原谅我的下贱,请宽恕我的淫荡。

请占有我的身体,请拿走我的献祭。

请施舍我,一点点的垂怜与感情。

这是不对的。

透过虚掩的门缝,幼年亚当看着高大的雌父跪在柔弱的雄父面前,泣不成声地亲吻着雄父的裸足,祈求着雄父的宽恕与占有时,心里萌生出的念头。

不是因为雌雄主从关系的颠倒。

而是因为雄父的绿眼睛里,没有情欲与占有,只有深深的厌倦与悲悯。

雄子不需要雌子,雄子不依附雌子,是雌子依附于雄子,是雌子渴求雄子。

也是雄父先发现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