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湘茗姐姐只说是可能是珍贵人下的手,话说的很含糊,又神神秘秘的,一时半会的也不明白,奴婢就急着回来告知小主一声,要不奴婢再去打听一下?”潇笛显然也在迷糊着呢,话还没说完,人就忙忙地向外走去。

“回来,你歇口气再去,这样吧,你先去问问端嫔和僖嫔那里,说那天她们送的玫瑰糕挺好的,我琢磨着回请,正好姐姐那的小厨房赶巧做了水晶虾饺来,我就借花献佛了。”我叫住了潇笛,命潇笙去嘱咐延禧的膳房将姐姐送来的水晶虾饺热了,再特意点下**丝银耳、桂花鱼条、芙蓉燕菜、清蒸玉兰片这几道端嫔僖嫔都爱吃的菜,其余让膳房看着做,架势摆的十足,

潇笙会意的下去,我则看向潇笛,“记着,要是别人问起,你只做不知情,说我没什么神甚至惊动了姐姐让湘茗看我,好容易现在才起得身,这就惦记起端主子和僖主子来,说要酬谢端嫔和僖嫔上回送的点心。至于其他。。。。。。”“小主只管放心,奴婢这就下去,”潇笛干脆的应下,起身出门去了。

没想到潇笛这回扑了个空,端嫔和僖嫔这时候还没回来呢,看看天色,我心中暗惊,看来文贵人这下是确切无疑的流产了,不然以她俩的老资格,也不会被强留到现在,同时我也暗自后怕,要不是自己要落实重伤风的名头,又不待见文贵人,说不得今天也去了,还好姐姐冗事缠身不能去,不然。。。。。。

“小主,您看。。。这么晚了,还是先用膳吧,”潇笙有些犹豫地劝我,“至不济,用点饽饽也是好的,”我摆摆手,不等说话,两嫔那里主事的姑姑打发人送信来,说是谢我费心,不过看天色已晚,两位主子还没回来,想是有事耽误了,不敢扰了我休息,还请先用膳吧,回头两位主子回来会再补上的。我看看满桌子的菜,不由得叹气,随意用了点一直热着的菜色,就把满桌子的晚膳赏给了在我这服侍的□太监们,潇笛抿着嘴笑着应了下去。

端嫔僖嫔她们回的的确很晚,起码在我入睡之后了,等我第二天醒来,两位各自打发了大□来道谢,又约了下午再来看我,顺道陪我说说话。我笑着赏了送信的瑞吉和瑞祥,说是回去告诉她们,昨天她俩两个没口福,没赶上昨天的水晶虾饺,不过好在姐姐送了我一点上等茶叶,到时候她们就留下来尝尝吧,顺道就在我这用晚膳了。□各自应下回话不提。

端嫔和僖嫔想是约好了一起过来,我早命了潇笛在一边等候,一见二嫔就领了进我的惊鸿阁,僖嫔一见我就笑了起来,“哎呀,瞧瞧我们宁妹妹,这才叫美人初醒呢,都说秀色可餐,我见了呀,都不想吃这玫瑰糕了,”

我揉揉眼,不好意思地说,“怎么?僖姐姐一见我就要打趣我呢,真是的,也不问问我昨天等得有如何的望眼欲穿。亏了我昨天的水晶虾饺,再这么着,僖姐姐你就甭想尝尝姐姐才送来的大红袍了。我呀,就全独吞了。”

“那怎么成,我倒是爱着这茶,好妹妹,你就当我没说过这话,来,咱们试试这大红袍,再配上玫瑰糕,可谓之人间双美齐聚了。”僖嫔笑着讨饶,端嫔这下没撑住,笑了开去。

我嗔了她一眼,“和着你是想偏着我茶才早早来到,早就替你们准备好了,端姐姐,我们别理会这惯会打趣人的,”早有潇笙送了茶上来,正是不久前刚赏下来的大红袍,二嫔笑着坐下。

在惯例地问候了我的身体是否好转,有什么新鲜玩意,交流了绣花作品和琴谱之后,总算切入了正题,自然,这时候各自的□都被打发了下去,我正色问到“端姐姐、僖姐姐,昨天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我昨儿身上不爽,也就没去凑趣,皇贵妃娘娘免了我的请安又打发了湘茗来看我,又送了不少吃食,正想着请你们过来,连菜色都点好了呢,偏偏你们有事耽误了没能来成,恍惚着昨儿晚上又听见宴会上出了大乱子,莫不是珍贵人和文贵人又争执了起来,我这正一头雾水呢,好姐姐,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僖嫔一下子沉了脸,咬着点心不说话,倒是端嫔叹了口气,“宁妹妹,你倒是消息灵通,不过倒也没听错,文贵人的确是出事了,”顿了顿,僖嫔没好气地接口,“好了,还是我来说吧,也不知道安排宴会的女官是怎么想的,按说珍贵人才和文贵人吵了一场呢,就请了珍贵人来,两人位次还不远,难免有些口舌之争,到了最后,珍贵人已是气的脸色通红,好在还记得轻重,没有上手。”

端嫔也点头附和,“不过后来吃过午膳,大家各自松散去了,我和僖妹妹在下棋,正好不远处有女官扶着文贵人去赏斜对角摆的那盆水仙,就听见文贵人她说,”端嫔已是红了脸,“她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僖嫔气鼓鼓地接口,“文贵人真是昏了头,居然对珍贵人说,‘这花与花各异,人与人不同,一个正被千宠万护,一个只能在外被风吹雨淋,就像我和你一样,你有什么好说嘴的,不过是一只下不了蛋的母**,也敢和我叫嚣。”

“哎呀,文贵人按说也是八大姓出来的,”我眨着眼,很是诧异,“何况中女子首重贤淑,她怎么就。。。。。。。”

“这有什么的,龙生九子,各自不同。再说,人家正是身怀龙种,地位也水涨船高,自然不一般了,”僖嫔打断了我的话,“再说,我们这些没能怀有龙种的妃嫔,那里就敢和她叫板呢?”

看来,文贵人的轻狂,得罪了大部分妃嫔,也怪道没人扶她。我暗想,追问“那后来呢?”

“有什么后来不后来的,珍贵人气不过,几乎没冲上来指着她鼻子骂,被几个常在、答应拦下了,毕竟出了事谁也得不着好,”说到这里,端嫔顿了一顿,声音低了下来,“文贵人也不肯见好就收,见珍贵人服软了反是气焰更高,说的话很是伤人,最后是提到了珍贵人娘亲吧,珍贵人一下子发疯一样冲了上来,谁也拦不住,不过想着有那么多□在场呢,怎么也出不了大岔子,也就没放心上,”她低下头喝了口茶。

“结果,珍贵人很是扇了文贵人几耳光,怎么劝也劝不住,文贵人这时候也火气上来了,两人很是推怂了几下,那几个□们早傻了眼,被推了开去,其他几个自持规矩,不敢再拦着,只是远远劝说,后来只听得文贵人一声惊叫,还不等我们俩反应过来,就看到文贵人向后仰倒,带倒那盆水仙,惠妃的女官在一边倒是机灵,伸手扶了一把,可惜到底是踩着水,也被拉倒,还替文贵人做了回垫背,”僖嫔已是不淡定了,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很是心有余悸。

“这么说,倒是珍贵人推得文贵人?” “当时人多手杂,我和僖妹妹又是在斜对角,怎么弄得明白,不过想必是这样了。”端嫔有点不确定地回答,询问似地望了僖嫔一眼。

“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只是谁承想会这样呢?我和端姐姐虽说隔得倒远,只是在场的所有妃嫔都被责问了一遍,太医也急急忙忙过来了,说是文贵人情况不怎么好呢?”僖嫔接口,“太后那也得到消息了,特意打发了身边的大太监来查问,就连惠妃娘娘也免不了吃挂落呢,珍贵人也被禁了半年足,说是等后续处理了,那个女官,是叫叶赫那拉氏来着吧,惠妃落了面子把气出在她身上,已是罚她去浣衣局。”

端嫔倒没怎么动容,“不过皇上听说过那个女官的事了,命人调了她出来,想必以后她会有大出息的。”

“好了,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了,现在我更关心我们晚膳的问题。”僖嫔也平静了下来,嘻嘻笑道。“这话说的很是,宁妹妹,快报今天有什么好菜色吧,说了这半日,我也饿了。”端嫔同样笑道。

“瞧你们说的,潇笙,还不上菜,可别饿着我们端嫔、僖嫔两位娘娘。”我看向潇笙站的地方,她早笑嘻嘻地下去了,想来晚膳立刻就会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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悫惠皇贵妃传 作者:水笙静夜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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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又聊了一会绣花的配色、盆景的养护等等话题,我送走了端嫔与僖嫔出了院门,这才回到院子里,想是路上吹了风,头也微微开始疼。于是便倚在美人榻上,远远看着点着蜜罗香的掐丝珐琅仙鹤炉的鹤嘴里有着细微的烟袅袅上升,一时间竟沉迷了。

恰巧这时潇笛前来回话,见我睡眼朦胧,不便打扰,就起身轻轻地替我揉着头,身上是同样的蜜罗香的味道,我半天不语,只示意她继续揉,脑海里回想着端嫔和僖嫔的话,

“不过后来吃过午膳,大家各自松散去了,我和僖妹妹在下棋,正好不远处有女官扶着文贵人去赏斜对角摆的那盆水仙,就听见文贵人她说,”

“两人很是推怂了几下,那几个□们早傻了眼,被推了开去,其他几个自持规矩,不敢再拦着,只是远远劝说,后来只听得文贵人一声惊叫,还不等我们俩反应过来,就看到文贵人向后仰倒,带倒那盆水仙,惠妃的女官在一边倒是机灵,伸手扶了一把,可惜到底是踩着水,也被拉倒,还替文贵人做了回垫背,”

“太后那也得到消息了,特意打发了身边的大太监来查问,就连惠妃娘娘也免不了吃挂落呢,珍贵人也被禁了半年足,说是等后续处理了,那个女官,是叫叶赫那拉氏来着吧,惠妃落了面子把气出在她身上,已是罚她去浣衣局。”

“不过皇上听说过那个女官的事了,命人调了她出来,想必以后她会有大出息的。”

“女官、□,这一会儿女官一会儿□的,倒是怎么一个情景?”我正满头雾水,却又好像又捕捉到了什么,就在这时,潇笛搭话了,“小主,你说的,可是惠妃娘娘那的南燕?叶赫那拉氏,燕姑姑?”

“她以前不是普通女吏吗?什么时候晋封的,我竟不知道?”

“小主不清楚也是难免,”潇笛恭谨回到,“就在今儿早晨,那时候正是小主您用早膳的时间,奴婢想着不过是个姑姑,也就耽误下来,之所以还记得这么深刻,就是因为今天来了两拨人宣旨,一拨人说是因其照顾文贵人有失,革其一年钱粮,再又掌嘴十下以示惩戒,另一拨人则是晚了半个时辰才来,将她升作姑姑了。”

“是吗?竟有这事?通知柔嘉姐姐那里了吗?喔不,想必她们已是得了信了,这么说,潇笛,以后多留心她,只怕再过不了多久,这里又要多出一个新答应来了。”听着这话,我原要起身,思量过一回就重新躺下,“潇笛,这事端嫔和僖嫔知道了吗?找个时机,透露给端嫔的大□,她原是个机灵的。”

“奴婢这就去。只是,请恕奴婢多句嘴,小主,您不把这事告知僖嫔那去吗?”潇笛原要下去,又犹豫地顿了顿,“您一直都是同时通知的两位,为什么这次?”

“端嫔知道了,也就是僖嫔知道了,再者,潇笛,你真认为那位燕姑姑,有这么无辜?别和我说,你竟也天真起来了?”我微带讽意地一笑,“要知有没有,这还不好办,去查查惠妃娘娘为文贵人责骂过的□有哪些就知道了,潇笛,别太失望。”

“是,奴婢这就去办。”潇笛咬咬唇,退了下去,我甚至可以听到她的磨牙声,看来那位“燕姑姑”没少在她身上下功夫,不然她晋封的事闹得这么大,落在潇笛口中也不过是轻描淡写的几句。

一念至此,我叹了口气,也是我大意了,想着珍贵人一向鲁莽,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也是有可能的,再者,两女相斗,一人被禁足一人只被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有怨气那是难免的,要真不是她,甚至就连惠妃也曾是我的怀疑对象,那诡异的位次安排,只是不好说她,才假借埋怨的女官,只是要真是她为大阿哥扫清障碍而作的,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惠妃,大阿哥也逃不了。其他妃嫔也不是没可能,比如那盆水仙,怎么就偏偏摆在了那里。

只是我想了这么多次人选,却从未怀疑过南燕,大抵是我想着她一个出身贫寒的排不上品级的女官不会有这么大胆,谁都知道,天家有多看重子嗣,她又是被指派给文贵人的女官,出了事,最先要被问责的就是她了,难不成惠妃也了一脚?不是我说,她一个小小女官能布下这么大的局吗?可,惠妃不至于这样傻啊,不对,一定是有哪出弄错了。

细细回想,也许只是机缘巧合,第一次的座次问题,可能是惠妃下的手,毕竟文贵人的气度如此狭隘,定会失去帝心,那时候孩子就很有可能落在了惠妃那,当时她是怎样照顾的文贵人,同样可以再用一次做借口,皇嗣生下来之后自是归了她,而南燕呢?文贵人挑衅珍贵人,她定是火上浇过一回油的,不然文贵人虽然气焰嚣张,还不至于老是挑衅与她同级的贵人。这第二回的水仙吗,倒是另一说,文贵人的的确确是要看的水仙这不假,这水仙摆放的位次还不至于这么容易摔下来,想来这里面南燕出过大力的,当时人多眼杂,又有两个贵人吸引眼球,她有点小动作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她起先定是要惊吓到文贵人,要是同样能害到惠妃就更好了,毕竟是皇嗣出事,人又是惠妃负责的,只是不成想,文贵人那么容易便摔了,结果她将错就错,扶的那一把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之就是文贵人不好了,但这事与她无关,她也没想到会发生,到底还救了一把,这样既把自己脱了出去又在皇上面前露了一回脸,就算惠妃会出气在她身上,皇上到底不好亏待出了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