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如酒,他无法不沉溺其中。
他在理智与情感的边缘做最后挣扎:“……可我是你亲哥哥。”
钟时瑀顿了顿,说:“这辈子我不可能再爱别人。”
钟时意知道自己应该说“不行”。但这句话让他心软了,弟弟没说清楚,但他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们从小相依相伴,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彼此度过的,所有的回忆无论好坏都与彼此相关,他们无法再接纳外人进入自己的生命。
只向前一点,唇就贴上了唇,然后他无声地抱住了弟弟。
钟时瑀不必再问,他知道这个吻这个拥抱就是回答,一切言语都是以退为进,他从不怀疑哥哥也爱着他,哥哥的爱不是炙热烈火,是缓慢无声的温柔,在每天,在时时刻刻,在少年光阴岁月所能触及到的任何角落。
他就像明知道自己会考第一的好学生,在得知成绩后依然压抑不住激动,隐秘而疯狂的爱意袒露人前,就像得到阳光雨露肆意生长的藤蔓,很快膨胀到了他所不能控制的程度。
他撬开了他哥的齿缝,和之前的浅尝辄止的吻不同,这一次他们像恋人一样接吻,吃掉彼此的唾液,咬对方的舌头,唇齿纠缠,鼻息相闻。
爱到了极致就想要占有爱人的身体,哥哥是他的恋人,是他的妻子,是他年少和长大后唯一的旖旎春梦,正是情投意合的好时候,他没有道理放过他。
被弟弟放平的时候,钟时意抖得厉害,他知道弟弟想干什么,也知道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他见过弟弟勃起的尺寸,他怕。
他没发觉自己怕到又流了泪,也不知道刚才哭了一阵后,他的两只眼睛又红又肿,比小兔子还要可怜。
红肿的眼看着弟弟,弟弟也看他,不知不觉地,两个人又开始接吻。
在充满爱意的亲吻中,钟时意逐渐放松身体,他在弟弟给予的快感中射了一次,又一次。
第三次高潮来的时候,只淌出几滴透明的水,他带着鼻音求,说小瑀别弄了。
弟弟停了手。钟时意知道该是自己回报的时候了,他颤抖着张开腿,知道一定很疼。但早晚得疼,他不能只顾着自己高兴,让弟弟清心寡欲。之前不敢想这种事,但现在他已经完整地属于弟弟,他愿意被弟弟占有。
弟弟却把他的腿重新合拢。
大腿内侧涂满了他刚刚射出的精液,硬邦邦的阴茎插进腿根,弟弟盯着他的脸,由慢到快地抽送。
钟时意知道弟弟是为了他在忍,他不想让弟弟这么辛苦,在颠簸中轻声说,没关系小瑀,我准备好了。
弟弟没有答话,闷哼一声,射在了他的小腹上。
然后他感觉弟弟抱住了他,轻吻他的眼睛,说,慢慢来。
第31章 | 31 小情侣黏黏糊糊
【作家想說的話:】
弟弟吉他弹这首歌指路第5章,国际惯例求个票姐妹们,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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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周四休息,其他时间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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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接下来几天,钟时意没再去学校。
郑轶还没回港岛,按理说他应该在学校随时待命,但他实在是太想和弟弟待在一块了,他们刚刚互通了心意,正是热恋的时候,鸳鸯一样,谁也离不开谁。
他硬着头皮打电话请假,郑轶很爽快地答应了,说寒假这段时间他都会呆在这儿忙论坛的事,其中的东西需要专业的人做,本来也用不上学生助理,让他早点回家休息。
依照市一中的惯例,高三生放了个十天的短假,他不再瞒着弟弟打工,还带着弟弟一起去上课,他讲,顺便也让弟弟听,就当查缺补漏。如果讲的内容都会,弟弟就去别的教室自己做卷子,卷子也是钟时意给布置的。
这些教室都属于一个培训机构,是钟时意自己谈着租的,这段时间他真练出来了,见人不怯场,必要时也能笑着应酬几句,跟高三的时候比简直变了个人。
看来人的成长都是逼出来的。
回了家也要黏黏糊糊地呆在一起,阁楼简陋,爱让它变成了最称心如意的家。
秦如锦在的时候还能收敛,不在的时候就闹得没了边。少年人胆子大,什么都敢尝试,只是没到最后一步。有好几次钟时意都觉得自己准备好了,但性器刚进去一点点就疼得厉害,他咬着牙挺着,但控制不住冷汗流水似的往下淌。
钟时瑀怕哥哥疼,每次都是最先放弃的那个。
钟时意亲弟弟的唇,赤裸着身体跪在床上帮弟弟口交补偿他,腰身弯出了一个很柔软的弧度。精液不好闻,有腥膻味,吃到嘴里还有点苦,但因为是弟弟的东西,他都能接受。
贸然射到哥哥嘴里,钟时瑀有点不知所措,手摊开抵着哥哥的下巴,让他哥赶紧吐出来。他哥就伸出湿软的舌头,笑着说不小心咽下去啦。
那样子简直色情得要命,钟时瑀没再说话,手伸到哥哥的腋下把人拉进怀里,凶狠地吻他。
虽然最近轻松了点,可钟时意的身体还是弱,这样的吻法让他几近窒息,也没法挣脱,但他一点都不怕,恋人的身份让他没了负担,挺着身子直往弟弟身上缠,含含糊糊地说小瑀摸摸哥吧。
他知道弟弟最心疼他,所以敢把身体完全交付到弟弟手里贪享欢愉。
最近事事都顺心,钟时意很高兴,但他还惦记着弟弟生气的事,所以在假期最后一天的晚上,拉开架子跟弟弟算账,想让弟弟宽心,知道这些债务他能抗。
钟时瑀听完之后,敏锐地发现这种算法很理想化,承受风险的能力几近于无,但他少见地没反驳,兄弟俩刚好上,他不想让哥哥总悬着一颗心。
隔天返校,他直接去隔壁班找曹然。早上他们约过,曹然就在后门站着等他。他们是处了六七年的朋友,从来都是有事说事,钟时瑀问他有没有来钱快的活。
钟时瑀问他自然是有原因的曹然年纪小,但在本市玩了这么多年音乐,在校外是夜店酒吧的常客,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不少,虽然自己不参与,但对捞偏门赚快钱的事很在行。
曹然问他需要多少钱,哥们手里有两万,着急你先用着。
钟时瑀摇头。
曹然问,怎么着,跟我还客气?
钟时瑀却说,不是客气,是不够。
曹然滞了滞,表情明显有话想问,但最后没问出口,应该是想到了钟时瑀他哥在外面打工的事。他说还真有,我最近正好认识个人,找他准没问题,但就是不那么正规,还有点危险,行不行?但钱给得是真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