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以沉见翟高武溜达回来了,便问他:“有听到什么好玩的吗?”
翟高武说:“什么都没听到,好多人围着卓清晨,我挤都挤不进去。”
乌以沉嘲讽道:“不会吧,怎么会有人不给翟少爷面子啊?”
翟高武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反而说:“我看他挺正直的,不像是那种变态的人啊。”
乌以沉把从计江淮那里听来的有关卓清晨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翟高武,包括卓清晨和卓千秋殴打陈维的事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看起来再正直不还是搞出了这种东西。”乌以沉敲敲手表说道。
翟高武回想起卓清晨那成熟的举止,继续说道:“感觉想象不出卓清晨打人的样子啊……我真的想看看他这样的人发起疯来跟普通变态有什么不同。”
乌以沉问他道:“你没有被你爸你爷爷打过吗?”
翟高武说:“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以前不爱上学,我爸就用拖把打我的头,我还没看清楚就被打趴下了。”
乌以沉又问:“那你能想象出来我打人的样子吗?”
翟高武盯着乌以沉看了一会儿,那眼神里尽是困惑,翟高武老实道:“……想象不出来,你都很少发脾气吧?我都没见过你情绪激动的样子,你整天要么面无表情,要么苦大仇深,也就最近笑得多了一点儿。”
乌以沉也说:“我也想象不出来你打人的样子,你会打mia她们吗?”
翟高武“啧”了一声,说:“我打的都是情趣,你懂吗?那不能算打……”
乌以沉把视线收了回来,他将手表装回礼盒里,再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乌以沉说:“我得赶紧回去了,我跟计江淮说是陪父母出来的。”
翟高武说:“你是不是还得买两箱水果装装样子?”
乌以沉说:“是啊,趁现在水果店还没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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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塔负三层。
“老板,这是今晚的来客名单。”
卓清晨朝秘书手中的平板看了一眼,平板中密密麻麻列了近两百人的名单,每一条都清楚写明了姓名和身份证号,在最后面的备注栏中还标明了社会身份,都是一些赫赫有名的企业家和政府官员。
卓清晨应了一声,他们继续朝负三层的某个房间走去。
卓清晨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乌以沉来了吗?”
秘书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他赶紧搜了一下。“有来,他是白卡。”
卓清晨又问:“他有买手表吗?”
秘书查了另一份购买名单,说:“有的,他买了装饰型的。”
卓清晨想了想,他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你们很要好呢……”
秘书没有听懂老板的意思,但能肯定不是在说给他听的,便识相地止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秘书刷卡打开了某个房间的门,房间内部装修豪华,进门就是紫金色的客厅沙发,连绵的巨型水晶吊灯占据整个天花板,流墨瓷砖上铺着手工编织的地毯,这间极尽奢华的总统套房只有黑卡会员有权使用。
卓清晨径直走向了浴室,浴室分为淋浴区和浴缸,淋浴区的毛玻璃门后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影,卓清晨将玻璃门拉开,里面坐着的正是死气沉沉的陈维,陈维的双腿与椅子脚捆在一起,双手被反绑至椅背后,一靠近便闻到一股尿骚味。
卓清晨嫌弃地皱起了眉头,他抓起陈维的头发,陈维的眼珠子上翻着,双目无神。泪水和口水在他的脸上纵横交错,他的裤子中间湿了一大片,布料间还突起着一个奇怪的圆形。
卓清晨打开花洒给他冲洗,冰冷的水流冲击在陈维的身上,他狠狠地打了几个寒颤,浑身开始不住地发抖,水流冲淡了尿骚味,卓清晨拍拍他湿漉漉的脸蛋,他因为失温和长时间受电击,脸色已经惨白,清晨的巴掌在他脸上很快就留下了红手印。
卓清晨退了出来,他指使两个秘书帮忙给陈维脱衣服洗澡,秘书熟练地把陈维解绑,将他身上湿透的衣服扒下来,陈维惨白的腿间正紧紧套着一个黑色的阴茎锁,阴茎锁上有一个圆形的电池,正是这块电池在源源不断地给予陈维痛苦。
卓清晨拿起平板,平板上记录了最近三天陈维的心率和高潮次数,那小小的阴茎环已经持续五天对陈维进行随机电击,而电池仍剩余40%,为了研究极限耗电量,卓清晨将电击频率调整至持续放电,在发布会进行的一个半小时里,陈维就被电击得高潮直至失禁了。
这些数据将会发送至卓业的数据分析室进行研究,有了陈维这个实验体,更多功能将会加载在这智能阴茎锁上,很快第二场产品发布会就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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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楼的结局c中提到过卓业在卓清晨的指定下向电池业发展,经过了六年的研究,现在卓业已经掌握高效电池技术,陈维戴着投湖的手环也有电击和安眠针功能,只是卓清晨不会在外人面前使用,现在发布会上售卖的成品手表就是以陈维为基础数据研发出来的。
75
计江淮习惯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是因为保持乐观会觉得生活还可以继续,而稍微一点的悲观会让他直接爆发抑郁和焦虑。
乌以沉希望计江淮在外出的时候戴上手表,原因是喜欢他看计江淮戴着,最好是24小时都戴着。计江淮没有理由拒绝,他的怀疑也只是猜想而已,表扣的造型也可能恰巧跟陈维的手环撞款式了而已,并不能直接说明表盘里有什么猫腻,也不能断定乌以沉不怀好意。
同样的景色看过三遍就会腻,乌以沉很少再出来散步,遛狗对乌以沉的最大吸引力是摸计江淮的手,现在计江淮不会走远,便没必要再紧紧攥着了。
计江淮漫无目的地走,他每次遛狗的路线都不一样,像在探索新地图,最后都会在家附近的草地上坐一会儿,泡泡知道了回家的前兆是计江淮坐草地,于是每次到达草地时都会用屁股和后腿发力耍赖不想回家。
南方的天变幻莫测,前几天温度骤降冷得人瑟瑟发抖,今天就有如春暖花开之势。计江淮坐在长椅上晒太阳发呆,前方的树林间隐约能看见那流淌四方的人工湖,计江淮想起那天跳湖自杀的陈维,想起他一身泥巴躲在别人房子后面偷窥,他突然想到一些新的事情:卓清晨会认得这副跟陈维的一模一样的手表吗?
计江淮试着解开手表,这手表时而很好解开时而又卡得很紧,有时候他只需要同时按住表扣上下再往两边一拉就可以解开,但有时候试了很多次仍然无济于事。
计江淮把事情稍微往坏处一想就能猜到很多可能性,但他现在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笨手笨脚。
他在想卓清晨会不会知道这幅手表的原理,卓清晨会帮他吗?
计江淮站起身往前走,泡泡以为要回家了,它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走,计江淮像拖着一袋实心沙袋,两只手都用上力气才走了几步路,计江淮跟它说道:“现在不是要回家!我们再去一个地方!”
泡泡可能听得懂人话,它犹豫了几下后就乖乖站起来了,计江淮顿时觉得手里的力气一松,泡泡碎步走到了他面前,仿佛在催着他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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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千秋在家里待了一周就回国了,他确认陈维安全无恙后就安心了,他走之前总算认清了家里的每一扇门,不会再走错进卫生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