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以沉数了一下日子,说:“我们从见面到现在才过了两周不到,感觉好像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一样。”

计江淮小小地惊讶,他说道:“原来我们才认识十多天啊……但是你认识我的第四天就跟我表白了,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啊?”

乌以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算是一见钟情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在意你,反正就是眼睛挪不开了……现在也是。”

久违的羞涩让两人的脸庞都微微红起来,计江淮胡思乱想着,感觉这话由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说出来太奇怪了,但也怪心动的。

乌以沉害羞得有些语无伦次,他说:“我们快点回去吧!天气好冷啊。”

“啊、啊对!”

他们攥着对方的手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赶回到父母家时已经是十点多,他们原本打算回来住上一星期的,所以带了很多衣服来,现在这些衣服还没有拿出来就又要塞回去,但也因为东西少,很快便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开的时候管家出来了,乌以沉记得她两三年前就来帮佣了,但乌以沉常年不在家,对她也就没什么印象。

管家看他们大包小包的,便问:“嗯?你们这么快就走了吗?”

乌以沉答道:“对,帮我跟妈妈说一句,说今年我们自己过年。”

乌以沉顺手帮计江淮提了一个袋子,这个动作被管家看在眼里,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是过于亲密了吗?不过朋友之间帮忙提东西倒也正常。她没多想,转身回去了。

两人都睡了充足的中午觉,现在到了晚上也不怎么困,计江淮靠在车窗边望着外面瞬息而过的街景,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每一根路灯上都挂着红色的灯笼和庆贺新年的字幅,自由而祥和,明天肯定也是晴朗美好的一天。

乌以沉的别墅小区里也是一片热闹非凡,刚驶进去就能听到小孩子的嬉闹声,小区中央的喷泉公园可以放烟花,于是到哪都是那震耳欲聋的烟花爆竹声,接连不断的烟花绽放在天空,就算在地下停车场也能感觉到那轰隆的震动。

乌以沉给二楼的浴缸放热水,准备来个鸳鸯浴,他们扒着自己和对方的衣服,摸着对方冷到起鸡皮疙瘩的皮肤,匆匆下水后,身体在热水和水蒸气的熏染下爽得阵阵发抖,乌以沉丢了个浴球在水里,浴球滋滋发出气泡声,透明的水逐渐变得湛蓝,像大海的颜色,泡沫也逐渐丰富了起来,两人吹着绵密的泡沫,浴室里到处都是晶莹的小泡泡。

计江淮抱着膝盖,他调侃道:“你之前还不想看我裸体呢,怎么现在还邀请我一起洗澡了?”

乌以沉竖着手掌道歉道:“对不起,是我肤浅了,我再也不会说这种话了。我之前以为我是直的,直男看到男人的裸体会很奇怪的吧,但我现在完全被你掰弯了,我就要看你的裸体!”

计江淮笑骂了几句,他一边笑一边心动,糟了,他开始觉得乌以沉很可爱了!

乌以沉忽然前倾,他的手潜伏于泡沫之下,让计江淮猝不及防,乌以沉的手指插进他的腿缝间,直接摸到了计江淮的小肚子,热水让彼此的身体很烫,泡沫又润滑了皮肤,计江淮比以往更敏感,他张开双腿享受着乌以沉的抚摸,而乌以沉像在玩弄,他盛了一坨泡沫在手里,像装饰蛋糕胚一样在计江淮身上点着白色奶油,计江淮被这轻微的挑拨弄得不上不下,他往前骑在了乌以沉的大腿上,扭着腰不停地蹭着乌以沉,乌以沉也被他弄得忍不住轻喘,计江淮亲在他的脸颊上,然后是嘴唇,彼此的嘴里还有一股榴莲酥的味道,尝起来怪怪的。

乌以沉有些控制不住了,他掐住计江淮的腰让他停下来,他自己也气喘吁吁地:“好了,再动我就忍不住了,我们泡完了再弄吧?”乌以沉可不想泡精液浴,计江淮听罢便乖乖停了下来。明明大家都很有感觉,弄到一半就停下来真不好受。

但乌以沉的心也不是铁做的,他泡着泡着便也按捺不住,他爬到计江淮身上强吻了计江淮,计江淮趁着呼吸的间隙得意洋洋地说:“你这个色狼……”

但能亲吻的地方只有脸蛋,脖子往下全都是不可食用的泡沫,他们愈加狂野地抚摸对方,不禁加重了力道,皮肤在热水和泡澡球精华的作用下变得更好摸了,软弹滑嫩,像鸡蛋白,乌以沉捏着计江淮的乳头,计江淮爽得靠在浴缸上直喘,外面传来吵闹的爆炸声,逐渐掩盖了两人的呻吟。

计江淮仰着头失神,他好想做爱啊,这个傻男人怎么还不来操他。他想到明晚吃完饭一定要就地找个酒店,趁着过年把乌以沉的处男身给夺了。

计江淮美美地想着,觉得自己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完美得不得了,乌以沉再怎么反对也不会拒绝送到嘴边的肉吧,老是这样互相搓鸡巴有什么意思,真不够过瘾!

计江淮这么想着,但还是握住了乌以沉的小兄弟。算了,今晚就暂时用手来解决吧!

--------------------

*乌以沉和计江淮在数年前还真见过。

*计江淮:明晚我一定要用屁股吃到你的鸡巴!!!

44

烟花爆竹声持续到凌晨一点才有所消停,乌以沉和计江淮泡了热水澡,又射了一发后,双双变得昏昏欲睡,他们换上了干净睡衣,爬进温暖的被窝准备入睡。计江淮顺便研究了一下翟高武发来的电子餐票,就餐的位置是随机的,但可以指定时间和餐食,计江淮怕自己没有看明白,便把电子餐票也拿给乌以沉看看,乌以沉虽然也没去过那里吃饭,但订餐的流程应该是一样的,他没有怀疑计江淮怎么买到这么高档又难抢的餐票,只是夸赞计江淮都会用手机买餐票了,真是进步良多。

去这种高档餐厅需要穿着得体,但也没有很严肃,只要别穿拖鞋短裤就行了,计江淮以前跟过嫖客去高级餐厅吃饭,虽然只是坐在一边当花瓶,但他大概知道哪些是高级的餐食,乌以沉把点餐权交给了他,他按照自己的经验选了几样菜式,乌以沉看了也觉得可以,计江淮便满意地放下手机去睡了。

或许是之前被烟花爆炸的声音吓到了,计江淮总睡得不安稳,他有些许烦躁和不安,他把这归罪于自己太兴奋了,过于担心总会造成过度焦虑,他翻来覆去,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到几点才睡着了。

出乎意料的是,除夕当天阴云密布,计江淮刚醒来就感觉心情郁闷,他拉开露台的门,只是一条小缝,寒风就“呜呜”地灌进来,他隐隐感觉到不安。

乌以沉对此的感觉只是“天气更冷了”,他把室内暖气调高了一度,今天的早餐是昨晚打包的榴莲酥,乌以沉把榴莲酥放进微波炉里热了几分钟,浓香的榴莲味充满了整个房子。

空中餐厅跟乌以沉家离得有点远,看完烟花都快12点了,一来一回不方便,于是计江淮在空中餐厅附近找到了一家情侣酒店,最近大家都在家里吃年夜饭,所以房源很多,很轻松就定到了评分很高的豪华浴缸房,那里提供的情趣玩具都是消毒杀菌过的,每一层的走廊上还有自助玩具贩卖机。

乌以沉在给他的鱼缸换水,他把所有鱼都捞出来放在水盆里,然后用抽水泵把鱼缸里的脏水换掉。乌以沉曾经给它们每一条都起过名字,但是睡了一觉之后就忘记了哪条叫什么,便索性按它们的颜色来称呼。

计江淮蹲在地上看鱼,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问道:“之前我们做的陶土是不是可以去拿了?”

乌以沉说:“应该可以了,但现在大家都回去过年了,可能得等年后。”

乌以沉又问:“你捏的是什么?”

“是小狗吧。”

“哦……那我们养一只小狗吧,你喜欢什么品种的?”

计江淮抬头惊喜道:“真的养吗?”

乌以沉说:“真的,我之前养过猫,把养猫的东西给狗用也是一样的吧。”

计江淮想来想去,他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养边牧可以吗?”

乌以沉说:“可以啊,边牧很聪明呢,可以当我们的小孩来养。”

计江淮的脸稍稍红起来,养了小狗就好像变成了一家人一样,要给小狗起名字,还要给它买各种衣服和玩具,陪它玩闹,还要带它散步,就算计江淮离开了,它也会以最真诚的目光期待他回来。

计江淮兴奋地说:“那要给它取名字吗?还有买衣服买房子……”

乌以沉笑道:“不要着急嘛,还有很长时间,如果是要品种犬就要找靠谱的犬舍,就算是随便买一只也要看面相,得找个懂行的人呢。”

计江淮也觉得自己太激动了,他稍微冷静了下来,喃喃道:“是啊……得过完年再说。”

烟花表演是晚上九点开始,他们定的进餐时间是晚上八点,七点的时候他们吃了一点东西填肚子,吃完了就开始换衣服。乌以沉换上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计江淮穿着淡色的衬衫和毛衣,乌以沉用吹风机给计江淮吹了个造型,把他的头发吹得又软又蓬松,他右眼的泪痣在发梢间若隐若现,看着十分温柔迷人,又带着迷离的性感。

夜晚的空气很好,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大家都在家里吃着年夜饭,等待着五个小时之后的新年倒数。计江淮也满心期待着,他非常期待在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跟乌以沉打一发酣畅淋漓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