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江淮失落地垂下了头,然后扶着他的肩膀开始加速。
乌以沉发现了,计江淮在性事中会变得格外听话温顺,要他做什么事他都会乖乖照做,现在他正一心一意朝着高潮奔去,他把大腿拧得更开,让假阳具的龟头直直顶撞在他的前列腺上,他爽得眼珠子往上翻,嘴巴都合不上,随着快感一点点积攒,他的舌头也吐了出来,软软的、炙热的舌尖,色情地随着呼吸在嘴唇间进出,乌以沉假意吻他,靠近又远离,乌以沉狠意捏着他的屁股肉往两边拉扯,势要让假阳具深顶入他内里。
计江淮忽然哭喊了一声,他的膝盖顶着地板,大腿根在轻微颤抖,他弓起身体让马眼朝上,精液无声无息射在了裙摆里,将半透明的布料浸润得更加服帖,他射了好几股,有的还射到了乌以沉的衣服上。
高潮后的计江淮非常柔软,又可怜兮兮,他吐着舌头舔乌以沉的下巴,乌以沉看他真的太可爱了,便成全他、按住他的脑袋跟他缠绵交吻。
湿漉漉而黏糊色情的舌吻持续了很久,乌以沉紧紧抱着他的腰,他们的头翻来覆去地换着方向,舌头在两人的口腔里来回穿梭,乌以沉甚至舔到了他后面的断牙,那牙洞已经不痛了,乌以沉觉得这突然消失的空洞也非常可爱,但为了方便咀嚼,以后还是该给他做颗假牙了。
直到许久之后下巴酸麻,两人的舌头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计江淮无力地枕在乌以沉的肩膀上歇息,他疲倦地想到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原本以为自慰到一半,乌以沉就会忍不住直接插进来,他把里面洗得这么干净也是为了能被插入,但没想到乌以沉这么能忍,他都高潮完了还没把一根手指插进去过。
计江淮不死心地诱惑道:“你要不要插进来?”
乌以沉听罢往下摸了一点,他摸到了那根暖和的假阳具,假阳具的上半部分还插在计江淮的屁股里,计江淮慢慢引导道:“你帮我把它拿出来吧。”
乌以沉用两根手指捏住假阳具的硅胶底座,慢慢地将假阳具往外拉扯,他不敢太快,也没想到18厘米插在屁股里时会变得如此漫长,他慢吞吞地往外拉了好一会儿才把假阳具完全拉出来。
计江淮又循循诱导道:“把手指插进去吧,很干净的,我洗了好多遍了,里面很软的……”
乌以沉的手指顺着他的股勾一直往下滑,最后触碰到了一圈松弛的肌肉,乌以沉意识到那是括约肌,再往里就是直肠道了。
从见不得男人赤裸下身,到现在能把手指插进男人的屁眼里,乌以沉已经进步很多了。他首先用指尖感受了一下括约肌的松紧,一根手指下去,两根、三根,计江淮的后面能同纳三根手指进出,乌以沉小心翼翼地往里伸,他愧疚地想到他的指甲还没剪,便愈发谨慎小心。计江淮的直肠道很温暖,很滑,湿漉漉的,应该是肠液和润滑液,乌以沉第一次摸男人的直肠,又是计江淮的,那种感觉就好像触碰到了一点点计江淮的内在。
要不是刚发泄过一次,计江淮还会更兴奋一些,他抬高了屁股让乌以沉更顺手些,但乌以沉只摸了几下就把手指收回去了。
乌以沉说:“今晚就到这里吧,我带你去洗澡。”
计江淮顿时气愤道:“你是不是阳痿啊!我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乌以沉慌张道:“我没有觉得你恶心……我只是……”
说到一半乌以沉却不往下说了,他别过头,回避道:“我只是现在还不想做。”
这话听起来很是奇怪,哪有人只想看别人自慰而不想真枪实弹的,计江淮只觉得他是在敷衍自己,脑中不禁生出了很多猜想,但各种猜想都没有“恐同”更实在。
计江淮变得闷闷不乐,他赌气地没等乌以沉就先去洗澡了。
既然乌先生恐同,那么就别再让他看见男人的裸体。于是计江淮反手把浴室门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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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沉损失了一次鸳鸯浴机会。
*关于乌以沉为什么回避做爱可以去看第七章,乌以沉的春梦预示了他会在做爱这件事上失去理智,而乌以沉讨厌主动失去理智。但反过来说,当乌以沉被动失去理智的时候他就会想做爱(不知道有没有解释清楚)
35
昨晚乌以沉在床上等了很久都不见计江淮回来,出去找了一番才发现计江淮洗完澡直接去一楼的保姆房睡了,乌以沉敲敲他的门,问:“你今晚不跟我睡了吗?”
许久,里面才传出一声回应:“不要跟你睡。”
乌以沉顿时不知所措,他又敲敲门,问道:“为什么啊,一直以来我们都是一起睡的啊。”
可怜又迟钝的乌以沉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计江淮生气了,他赶紧跑到后院的保姆房窗户旁,那窗户紧闭着,被厚厚的窗帘遮盖,房间内一片漆黑。乌以沉不死心地敲敲窗玻璃,说道:“江淮,你别生气啊,今晚好冷啊,你不陪我睡我会冷死的。”
话音刚落乌以沉就感觉这话怪怪的,他像在向情人撒娇,又像一条期待主人垂怜的狗。但是无论是做情人的乖宝宝还是做主人的可怜小狗,都没有一起睡觉重要。
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乌以沉又死缠烂打道:“你要是不回我,我就一直站在这里等你……呜呜,好冷啊……”
一月份的冬夜没有风也冰冷刺骨,乌以沉抱着手臂站在窗户旁瑟瑟发抖,他觉得自己真是来找虐的,这分明是在逼迫计江淮,但前提是计江淮会心疼他。
但乌以沉也没有百分百相信计江淮会心疼他,要是计江淮真的不出来,那他真就是自作多情了。
好在没过一会儿,也就在乌以沉冷得牙齿打架的时候,计江淮终于出现在后院的门口,他皱着眉头说:“快回来吧!我原谅你了!”
乌以沉高兴地奔过去,他嬉皮笑脸地抓着计江淮的手往楼上走。计江淮其实没有很生气,他的心最柔软了,最受不了别人哀求他。
回到床上,乌以沉在后面紧紧抱住计江淮的腰,两人的腿缠在一起,计江淮能感觉到乌以沉的呼吸喷在他的后颈上,他的后背顶着乌以沉的胸口,硬实而温暖,明明两人的身高体型都差不多,计江淮却总有被巨大的野兽拥进怀里的感觉,非常地有安全感。
乌以沉的呼吸逐渐平缓而规律,手也不乱摸了,计江淮被这样静静地抱着,却莫名其妙害羞起来。
夜晚慢慢带走了人的意识。
乌以沉迷迷糊糊被手机的消息铃吵醒,计江淮被翻身去找手机的乌以沉吵醒,估计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乌以沉看了一眼手机就躺回去继续睡了。
两人又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乌以沉伸了个懒腰,他睡得太久了,头有些晕,晕乎乎地又想睡。
计江淮被饿醒了,他推了一把乌以沉,说:“我想吃炸鸡薯条。”
乌以沉听罢便精神了一些,他坐起来看了眼手机,说:“那今天就去吃披萨吧!”
计江淮看了乌以沉一会儿,奇怪道:“你今天不咬我了吗?”
前两天乌以沉都是像饿狼一样把计江淮咬醒,计江淮一醒来就感觉脸上又湿又痛,还闻到一股口水味。
乌以沉尴尬地解释道:“不好意思啊,那是我的坏习惯,看到可爱的东西就会想咬一口。”说罢,他赶紧讨好似地在计江淮的脸蛋上亲了几口当作补偿。
乌以沉继续说:“今天是周五呢……我问一下翟高武去不去吃披萨吧,他不去我们就自己去了。”
计江淮不满道:“为什么你每次出门都要问翟高武?是不是我们去约会你也要问他?”
乌以沉听出了计江淮的火药味,他也察觉到不太好,一直以来都是他跟翟高武两个出去玩,不经意就形成了向对方寻求意见的习惯,现在有了计江淮,要是再过于在乎另一个男人,这就有点像出轨了。
但今天又是周五,约定俗成的聚餐日,乌以沉左右为难,两边都不想得罪,于是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这样吧,以后我跟他没什么事就不见面了,但是我们可以每周五出来吃个饭,我叫翟高武也带上他的老婆们,他肯定第一时间关照他的老婆们的,所以你就别担心了,我们吃我们的,他们吃他们的。好不好?”
计江淮并不想同意,但乌以沉都这么说了,他再抗议就显得不识大局了,便答应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