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从楼梯下去,电影院里没有人,屏幕设备也关了,118疑惑地转身走上二楼,二楼入眼是一个正方形的会客厅,白色的长毛地毯,浅黄色的软沙发,墙角摆着一张沉重的大理石吧台,背面的墙上放着一些摆件和酒。会客厅左右是不同区域,左边是起居区域,右边是书房和露台,118以找人的名义在乌以沉的房子内到处走动,以满足他自己的好奇心。

他最后才走去起居室,一靠近主卧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原来是在洗澡啊,那么等会就要做了吧……

118也想去洗澡,但没有换洗的衣服,而且可能还要穿乌先生给的情趣内衣,那么还是下去等等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让乌先生来主动。

118下了楼去餐厅,这餐厅是一块凸出来的地方,与后院只隔了一层玻璃,视野很好,抬眼能看见夜空,玻璃的交界处内嵌了灯,地上也有隐藏的灯管,保证了足够的光源。

餐桌上放着一盒炸鸡,一盒鸡块,一盘披萨和一碗放在保温袋里的粥。

118把粥打开尝了一口,温度口感还可以,他便坐下来吃,煎炸的香味从炸鸡的包装盒里飘出来,118贪婪地抓了一个炸鸡来吃,他吃得很慢,小心不让尖锐的炸鸡外皮碰到未完全愈合的牙龈。

他已经吃得很慢了,却仍然不见乌先生下楼,也没必要洗这么久吧。

118吃饱了就去洗手,他习惯把湿手往衣服上擦,又想起这衣服肯定很贵,便去抽了几张纸巾来擦手。

118再次上楼,他刚走进起居室就与乌先生四目相对,乌以沉些许惊讶,他问:“你休息好了吗?”

118点点头,他也问:“您要睡觉了吗?”

乌以沉不自然地回道:“还没,我看会书,我很晚才睡。”乌以沉几乎每天晚上都一两点才睡,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就是熬到了那个时候。

118道谢道:“我吃了您的粥,还有一点炸鸡……谢谢。”

乌以沉说:“没关系,你去休息吧,明天我再做点东西给你吃。”

118暗示道:“那我现在去洗澡。”

乌以沉没有听出其中的暗示,他指了个方向,说:“浴室在旁边,我给你准备点衣服。”

118以为他听懂了,便嘴角一笑,赶紧去了浴室脱衣服洗澡。

洗着洗着,就听到浴室门口传来声音,“衣服我放在门口了。”

118心里没有那么慌张了,有种理所当然的把控感,果然是要上床的。这几天118都躺在床上休息,伤口太疼了,反而激起他的性欲,他需要激烈的快感来抚慰自己。118把浑身上下都洗了一遍,没有冲洗器就只能浅浅地清洗肛门,最近他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应该也不会很脏。

他洗完澡开门拿衣服,却没想到拿到的是两件普通的睡衣睡裤,还有一条正常的新内裤。

也会有想玩日常play的人,118只能祈求乌先生多少吃自己一口豆腐,这种假惺惺的爱惜最恶心了,也没有意义,118在这里过得再好,回到冥塔也会继续遭受痛苦的性虐待,尝试过安心的梦只会让他更加憎恨自己的命运。

118把湿毛巾按在自己脸上消肿,镜子里的自己非常恶心,右眼像长了瘤子一样肿起,鼻子和嘴角都布满淤青和血丝,他按了很久才消下去一点,还是很明显,118很快就失去耐心,把毛巾一丢,穿上了保守的长裤长袖,他走出来进了乌以沉的房间,乌以沉只看了他几眼,便说:“挺适合你。”

乌以沉正躺在窗边的躺椅上看书,一盏黑金色的鹅颈落地灯垂在他旁边,照亮他的一圈地方,118走近他坐在他的躺椅上,用手盖住了他的书页,118暧昧地说:“把灯关了吧。”

乌以沉抬眼一看,118的头发湿了,身体也没有擦干净,脖子和睡衣遮住的胸口下面一股朝意,乌以沉把书合上,起身说道:“你头发没干,我来给你吹一下。”

118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他只用毛巾擦了头发,虽然没有在滴水但一看就知道是湿的,乌先生去拿来吹风筒,将他按在躺椅上给他吹头发。

以前也有过客人帮118吹头发,那是做完之后的意犹未尽,头发还没有吹干就掰过他的脸强吻他,于是现在118也等待着乌先生把手指伸进他的领口里。

但还是没有,乌以沉几乎不碰他,只在翻动头发的时候稍微触碰发根,本来只是一层水,一下子就吹干了,乌以沉把吹风筒收好,然后顺手关了卧室的大灯。

卧室里只剩下那盏落地灯,玻璃反光出118身后的画面,乌先生在走廊按了灯光的总开关,整个一楼的大灯便全熄了,只剩下地板的感应灯,乌先生回头问:“这样好些了吗?”

118反问:“什么?”

“你右眼是不是怕光?我关掉了大灯。”

118忽然气性大发,他直接问道:“你不操我吗?”

乌以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间激动了,说话也像在质问。

118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手指摸上了乌以沉的胸口,118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害怕跟别人上床?”

11

“不是。”乌以沉几乎是下意识回答了。

但回答得这么快会被人觉得是心虚,其实乌以沉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害怕做爱,他确实是个未经人事的处男,倒也不至于守身如玉,只是一想到118是正常的成年男性,下面又有同样的阴茎,他就感觉膈应,不自觉地回避他的性暗示。

118没有继续跟他争论,他抓住乌以沉的手臂让他坐在床上,随后跪下来钻进乌以沉的腿间,118的十根手指快速地解开了乌以沉睡裤上的系绳,乌以沉的心脏跳得快要从嘴巴出来,他慌张地看着118极其自然地把阴茎从内裤里掏出来,然后垂头含进嘴里。

龟头最先感受到潮湿和冰凉,柔软灵活的舌头不停地舔舐着,乌以沉的呼吸紊乱起来,118握着乌以沉的阴茎自下而上地舔舐,舌头长长地伸出来,缓慢又细致地舔着小小乌上面的血管和褶皱。

乌以沉吞了很多次口水,他意识到这个叫口交,118在给自己做口交,自己的阴茎在别人的嘴里。

118的技巧很熟练,他用舌苔磨着冠状沟,整根插进嘴里用力地吮吸,舌尖弹跳拍打着马眼,他饥渴地伏身又后退,肩膀崩得很直,龟头把他的脸颊顶出一个包,他好像在吃着美味的糖果,每一处都用唾液打湿了,拇指和食指快速搓着前端,把阴茎头搓得又大又圆,茎体红润又坚硬地挺拔起来。

乌以沉一抽一抽地大口呼吸着,他的手按在118的肩膀上,指尖能感受到118的后颈很烫,发梢缠紧指间,乌以沉忽然很想抱着他的头用力插进去,像刺刀一样捣烂他紧致的喉咙。118能吞得很深也很久,他把嘴唇张大至极致,含进了乌以沉的整根阴茎,用食道的肌肉收缩反应给龟头做按摩,118的脸逐渐通红,眼角也蓄出一层亮晶晶的水膜,乌以沉感觉到可怕,118伸长脖子容纳着十多厘米完全勃起的阴茎,他整个人静止住了,乌以沉只能从自己的阴茎头感觉到他不停蠕动的食道壁。

不知道过了多久,118才到了憋气的极限,他慢慢把阴茎吐出来,嘴角流着口水和前列腺液,他眼神迷离,朝阴茎大口大口地呼吸喘气。乌以沉快疯了,他觉得118的脸在此时变得特别色情,118两只眼睛都紧紧盯着阴茎看,肿伤的右眼也微微睁开,他吐出阴茎时黏液沾在了他的脸上,嘴角撕裂了伤口而微微出血,他也尝到了疼痛,吐出舌头舔了一口血,血珠子变成一圈淡色的痕迹。

乌以沉的感觉逐渐飘忽,他轻轻摸着118的脸颊,118也顺从地抬起眼睛往上看,像一只小狗,乌以沉能看到他眼里的癫狂,沉迷爱欲的饥渴,虔诚的讨好,还有痛苦的挣扎。

118好像在哀求乌以沉更多地抚摸他,肌肤相触,或者是普通的拥抱。乌以沉又想起了那场春梦,那个爬上他床的人没有生命的感觉,更像是一台机器,毕恭毕敬又麻木地进行程序化的爱抚,只有那贴上来的脸蛋是他自己的行动。

可能是嘴巴太痛了,118舔几口就把舌头缩回去,最后干脆用手来做,只张开一点点嘴巴在下面接着精液,乌以沉更想射在他的脸上,溅在他的淤青和头发上,像在标记他。

乌以沉在濒临高潮时胡思乱想,118的脸都被打成这样了,身上肯定更惨不忍睹,没准大腿和腰胯上更严重,好想射在他的伤口上,乌以沉一会想到他断牙的牙龈,一会想到他睁不开的右眼,又想到他躺在地上被人骑着打,只乱七八糟地想了想,乌以沉就爽到射了出来,他射了很多,一股股的,118用嘴巴接住了,舌头变得花白,他吞食着精液,又用舌头舔走污秽,在喷射结束后还凑上去猛吸了一口,乌以沉爽到灵魂都要被吸出来了。

乌以沉什么也不在乎了,躺在床上凶狠地喘息着,118拿来纸巾擦嘴,又帮他擦掉下体的残留,他在卧室里转了一圈都找不到垃圾桶,只好去丢在浴室的垃圾桶里。

118把脸洗干净,又漱了口,除掉了嘴里的炸鸡味和精液味,他回到卧室把落地灯关了,又把窗帘拉上,整个房间变得漆黑,乌以沉起身想看他干什么,刚想下床又被按了回去,118爬在他身上,乌以沉感觉到冰凉又湿润的软嘴唇贴了上来,118亲吻着乌以沉的脸,略过嘴唇往脖子、胸口走去,乌以沉回过神来,他感到慌张,他并不想跟118做爱。

乌以沉悄声说:“不要了,今晚就这样吧……”

118的手掌按住了乌以沉的嘴,乌以沉安静了下来,他吞了口口水,118凑近他脖子里细细啄食,另一只手则摸进乌以沉的衣服里,118的手很凉,五根手指像蛇一样蔓延爬行,乌以沉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臂,118慢慢掀开乌以沉的衣服,然后把脸贴在了他的腹上。

乌以沉如被雷击中般动弹不得,这一幕跟春梦里的情节太像了,118像寻求母亲怀抱的婴儿一样钻进乌以沉的胸怀里,乌以沉的呼吸逐渐混乱,他清晰地感觉到118柔软的脸蛋和挺峰的鼻子,118迫不及待地脱掉上身的衣服,他把衣服随便丢在地上,就开始脱自己的裤子,乌以沉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腕,118愣住了,乌以沉又说了一遍:“不要脱了,今晚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