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养一只狗,有人喝醉了砸东西就咬他!”
“哈哈哈!我们志同道合嘛!”香水瑶笑完了,脸蛋却红了。
计江淮也意识到这暧昧的气氛,香水瑶对他肯定不止是同事的感情,不过说来也凑巧,两个刚好有同样梦想的人相遇,或许这就是缘分?
剧烈的心跳声代替了话语,两人沉默着走了一会儿,香水瑶问他:“你……你想在美食街里开店还是在普通的路上啊?”
计江淮想了一下,说:“在美食街里的生意会好一点,但是铺租也贵,而且竞争很激烈。我更想在居民楼附近开,最好还在居民楼里租房子住,这样回家方便一些。”
“哎呀!我也是这么想的,那……那我们可以一起租房子呀,租一间有两个卧室的,我想有个小阳台种花。”香水瑶讲到这,话已经有些断断续续了,计江淮也被这心动的氛围感染到,他也结巴道:“那、那等我们攒到钱了就辞职吧,然后到处看有没有铺租便宜又多人的地方。”
香水瑶提议道:“其实我老家那边挺不错的,是城中村,有很多房子出租,铺租应该也挺便宜的!”
“好,那就先去你家那边看看吧。”计江淮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笑了出来,香水瑶已经在脑子里胡乱想象了。
计江淮走得慢,他们到饭堂时队伍已经排到外面去了,以往香水瑶排这么长的队伍时会很烦躁,但这次毫无怨念,她执意要排在计江淮后面,因为这样能偷偷看到计江淮的背影。
香水瑶戳了一下计江淮的后背,问他:“你的泪痣是真的吗?”
计江淮一愣,说:“是真的呀。”
“那你可以给我摸一下吗?”香水瑶似乎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计江淮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弯下腰把右脸侧过去,香水瑶伸手碰了一下计江淮的泪痣,只如蜻蜓点水一样就把手缩了回去, 计江淮的脸皮细腻白暂,留在指尖的触感温润,那一颗棕黑色的泪痣如噌入树林的麻雀,在他松散的碎发间若隐若现。
“是真的吧?”计江淮笑着反问她。
香水瑶感觉脸上要烧起来了,她拼命点头,眼珠子慌得乱转,就是不敢再看计江淮一眼了。
他们来得晚,以往一起吃饭的姐妹已经吃饱回去了,香水瑶带计江淮又坐到了中午的桌子上,这次他们之间没有他人,肩膀与肩膀隔着30厘米的空气。
香水瑶吃得很斯文,可惜计江淮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良苦用心,香水瑶咽下一口饭,她问道:“你这周日有空吗?”
计江淮惋惜道:“我约了要跟我朋友出去吃饭。”
香水瑶问:“是刚才聊天的那个朋友吗?”
“是他。”
“那下次你再跟我出去吃饭吧!”香水瑶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发出的邀请,计江淮却犹豫了起来,他敷衍道:“下次再看看吧。”
香水瑶赶紧说道:“可以把你朋友也叫过来啊,我们就在工厂外面吃火锅。”
“噢,好……”计江淮在这里能称得上朋友的只有飞仔和亮仔,飞仔可能会答应他,但亮仔可能要跟女朋友出去玩。
直到饭菜吃完,两人都没有再说别的话,香水瑶吃完饭要回宿舍洗澡,临走前她跟计江淮道了别,计江淮也朝她挥手道别。
计江淮自己也不清楚对香水瑶的感情是什么样的,香水瑶又年轻,又单纯,又善解人意,或许是太像正常的女孩了,计江淮既期待着她的靠近,又回避于她的存在,这两种矛盾的感情不断冲击着他的精神,最后带来的只有深深的不安感。
计江淮打开交友软件,那位炮友仍在向他发送消息,计江淮一边走一边回复,隔着屏幕他能将内心话顺利表达出来,他在心底里觉得或许这种“伦理不正常”的性冲动才更适合他。
日复一日的工作让人被时间抛弃,计江淮对工作逐渐熟练,他不再迟到,睡眠也稳定了,很快就适应了工厂的生活。晚上他下班回到宿舍,听见亮仔说明天跟女朋友出去唱k,这才想起来明天就是星期天休息日了。
计江淮的约炮对象叫和雅,和雅在距离工厂7公里的报社上班,是个文绉绉又温顺的人。计江淮跟他的聊天内容像肉汤,平淡的清水里混杂一点肉碎,既不乏味又不太过油腻,计江淮对和雅的初印象就很好,聊了几天之后就更喜欢了。
周日当天计江淮睡到了中午才醒,他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就准备出门了,他还想着把灌肠工具也带过去,但想起他是去做1的,又赶紧放下藏好了。
他出门的时候亮仔和飞仔还在睡,刘辉醒了也准备出门,刘辉问了一嘴计江淮:“你去哪?”
计江淮说:“跟朋友出去吃饭。”
刘辉“哦”了一声,说:“我出去打牌。”
刘辉也有一群朋友,不过都是牌友,一堆男人聚在一起边抽烟边打牌,运气好可以赢到一周的工钱,算是很划算的消遣。
计江淮打车去了跟和雅约定的菜馆吃酸菜鱼,和雅住的地方离菜馆近,早早就在店门口等着了,之前和雅给计江淮发过正脸照片,照片里的和雅一表人才,和雅说那是单位拍的优秀员工照,修图修得有些不真实,计江淮也没太在意,现在计江淮见到了和雅的真人,那第一眼看过去计江淮就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计江淮很确信自己以前没有见过和雅,这种熟悉感其实是和雅散发出来的氛围,计江淮在和雅身上看到了一瞬间过去的自己。
计江淮觉得那家菜馆的酸菜鱼并不是很好吃,鱼肉又薄又少,汤汁像是放了很久,米饭也并不甘甜,两人拘谨地聊了一会儿天,结了账之后就去酒店了。
和雅定的房间是高层钟点房,环境还算高档,有很大的落地窗,能看到远方的高楼大厦,比计江淮第一次来樊澄时住的房间好多了。
和雅先去洗澡了,计江淮坐在床上等,他总感觉有些不真实,身体的反应平平淡淡,心情也静如止水,但事到如今也不好反悔,他知道做0需要的前期准备有多麻烦,和雅是很好的人,计江淮不想让和雅败兴而归。
十分钟后和雅就穿着浴袍出来了,他似乎在家里就做好了准备,现在只用洗个澡就可以了。计江淮去刷了个牙,把嘴里的酸菜鱼味道洗去了,他刷完牙的时候和雅来卫生间找他,计江淮感觉这是个好时机,他向和雅靠近了一步,用嘴唇亲住了和雅。
和雅身上一股酒店沐浴露的味道,那味道很普通,更多的是一股潮意。计江淮慢慢用舌头舔舐和雅的嘴唇,和雅也闭上眼睛用舌头回应,伴着薄荷味的舌头如温良的触手,慢慢掀起情欲的波涛,计江淮揽着和雅的腰,他单手将和雅的浴袍解开,和雅逐渐高昂的情欲顶在了计江淮的腹上。
计江淮也对和雅坦诚相对,他用亲吻做前戏,在和雅的身上留下一条条印记,在给和雅做扩张时,计江淮不自觉放慢了动作,他的犹豫被和雅误以为是怜爱,和雅握住他的手腕,说:“你可以用力一点的……”
和雅的身材有锻炼的痕迹,虽然他日常上班是坐着,但下班之后会去公园慢跑,比不爱运动的计江淮要坚实有力多了。计江淮在抱着和雅时,和雅在用更大的力气抱着计江淮,仿佛计江淮才是需要安慰的那方。
计江淮硬得很慢,他给和雅做口交来拖延时间,和雅误以为这是计江淮慢条斯理的情趣,心急得像受了折磨,他抓着计江淮的头发,脸又红又烫地恳求道:“你进来吧,我可以了……”
只使用前端的感觉很陌生,计江淮早忘了操男人的屁股是这种滋味,他让和雅翻过身背对他,和雅乖乖照做了,眼前只剩下肉色的后背。计江淮盯着下身与和雅交合的地方出神,他那戴了安全套的阴茎在和雅的屁股里抽插,他隔着一层橡胶薄膜感受直肠的紧致和粘滑,计江淮做得心不在焉,他仿佛从天花板的视角看着在床上摇晃的两具肉体,那视角更清晰,他也更迷茫。顶到深处时,和雅扬起头爽叫了一声,他那逐渐高亢的喘息如同鱼鳍划开计江淮内心的水面,计江淮仿佛能从和雅的声音里感同身受到了和雅的快感,计江淮终于回过神来。
计江淮只做了一次就提不起兴致了,和雅没有强来也没什么怨言,离退房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他们便躺在床上抱在一起。
和雅亲密地枕在计江淮的肩膀上,他摸着计江淮的胸口,手心里感受到的是计江淮逐渐平和的心跳。
和雅轻轻问他:“你之前约过几次?”
计江淮的声音很倦怠,他说:“很多很多次。”
和雅说:“我只约过四次,前几次都没有你这么温柔的。”
男人的性欲旺盛,男同性恋更是,在找到固定伴侣之前只约过四次已经算“冰清玉洁”的了。
和雅又问:“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性取向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