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他在欣喜什么?

高兴她回吻他?还是他们之间的吻火辣得足以焚烧整片树林?或是高兴自己和她拥吻这件事?

不该是这样的t他明明知道,不该是这样的!然而理智却忽然被抛诸脑后,留下的是不自觉的冲动。

冲动?这个字眼也会出现在他亚治身上?想不透啊!除却黑暗阴沉的个性之外,他还有其他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性格吗?为什么时瑞洁一出现就让他有了另一种改变?

为什么她对他有这般的……影响力?

虽不想承认,但事实的确如此。

究竟是为了什么?抚上唇角的伤,他又矛盾地笑了。这份相互对抗的感觉从何而起,他自己也不清楚。

既喜欢,又不得不厌恶……

王八蛋!可恶!该死的假面!

回到休息的房间,时瑞洁将面具卸下丢在一旁后,一屁股跳坐到床上,摸摸自己的唇,晤……还在痛,一想起方才和假面的双唇交贴――她选择立刻冲进浴室刷牙洗嘴巴。

“王八蛋!”竟敢吃了她姑娘的豆腐之后还暗示说难吃――不对不对!是竟敢强吻她!“Shit!”时瑞洁气呼呼地用力捶了床垫好几下,直到手酸了才罢休,原本气得抓狂乱跳的心脏也才慢慢地平复下来,开始用比较冷静一点的头脑来理清思绪。

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又不算什么。她安慰着自己。以前又不是没有被强吻过,只是之前那个人下场十分凄惨,不只被她丢进水池,后来她老哥知道后还让他有一年的时候在香港找不到工作,逼得那个男人不得不离开香港另谋生路。但是这个假面――他功夫比她好,她怎么也没那能耐将他丢进水池,更何况这里也没有水池。

唉,她的手摸上颈背,触及他留下的“教训”,眼睛不自觉透露迷惘和困惑,对着天花板发起呆。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同性恋?恶魔?坏蛋?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这三种角色好像都是他,却又不像是他。

烦死了!坐起身,她烦躁地搔着头。

“烦死了!烦死了!”妈的!真不该玩那无聊的游戏惹来一身麻烦,她来这里可是为了找“血之杀戮”。不是来找麻烦的!

可是―麻热的感觉从颈背传到全身,红上她俊俏的脸,添加了一丝少女差红的色调。

春风吹过,少女心池波动。

隐隐约约、不知不觉,已种下情种,于心间,缓慢滋长――

第二天,在Felix的热情邀约下,本来是碍于假面曾警告过她的话而不敢答应的时瑞洁,最后还是任他将自己带到一处室内花园参观。

“Rachel,你看,在这种地下式建筑里也能种出这么漂亮的花来,是不是很厉害?”

“是很厉害,花也很漂亮。”她配合地点头,不忍心破坏对方的好意。

“我昨天真的吓了一跳,没想到假面会对你出手。”而他,却错失了先机,唉,好可惜!

“不要提这件事好吗?”一提起这件事她就心情沉重。“那是我毕生的耻辱啊!”无奈啊,谁教她自己也有一部分的责任,好勇爱逞强,才会胡里胡涂地跟着他乱来。

昨天晚上她想了一整夜,脑袋里的是非观念没有办法将一切全怪罪于他。

Felix没预誓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害得正低头想事情的时瑞洁一不注意便撞上他厚实的胸膛。

“哎哟!”痛呀,她可怜的鼻子。“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我……”他两手突然钳住她手臂,两道热切的目光从面具后射出。“我……我对你……”

“Fellx,其实我――”

“放开她!”一道低稳冷然的怒喝声截断时瑞洁的话。“felix,什么时候我的人你也敢动了?”

“假面!?”Felix将时瑞洁护在身后。“他只是你的客人,不是你的人。”

“哦?”什么时候他开始有胆子和他对峙了?

“假面,你不要存心故意找碴,我做的任何事都没有触犯你的规定,你无权干涉:”很奇怪,前几次的拍卖会只有在开幕和闭幕的时候才见得到假面,现在却不同,今年他的作风和往年大相径庭o

“说得好。”假面轻拍着手,似乎颇赞赏他的胆大。“不错,你比去年来得大胆,不过――”拍手的动作立时顿住,双眸透出寒光。

“敢碰我要的人,下场不会因为你的大胆有任何折扣,看你是要命还是要人。”

“你……”

“好了、好了。”眼见可能下一场就搬出杀戮戏码,时瑞洁赶紧出声,谁教她就是这两个男人之所以起冲突的原因。

天,她这么一个“男人”怎么值得两个男人来为她争风吃醋。

“我有事要和假面谈,Felix,我先走了。”越过他,时瑞洁连忙拉起假面的手,也不管他身后的保镖怎么看她,总之现在先把主人拉离战场再说。话说回来。她倒是满庆幸假面及时赶到,刚才FelZx想要对她说的话十之八九就是那回事。妈呀!她不得不信昨天假面跟她说的话。

也不管负责保护他的保漂跟不跟得上,她硬是埋着头将假面拉着走,到最后果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而事实上,不是他的保镖太差劲,而是假面在中途示意要他们不要跟上来o

“你不累吗?”

时瑞洁停下来,看看左右都没有人。“这里是哪里?”

“我还以为你知道路。”她这样一股劲的猛冲,也不管是不是熟悉这里的环境,果然是个冲动的女人。

“少来了,你一定知道路。”粮她有这么好玩吗?“假面,我跟你有仇吗?”

“为什么这么问?”

“要不然你干嘛故意找我麻烦,害我被人误会是同性恋。”一想到这事就有气。

“你是吗?”

“我――当然不是!”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他抬起两人交握的双手,他的手是放松的,而她,则紧紧握住人家。

时瑞洁像被雷击似的,立刻松开手,面具之下露出一半配红的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