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瑞洁虽然平时没受什么训练,但还是本能地升起防御,警戒地看着他,“难道在这里没有吃东西的自由?”
“当然有,不过这里可不欢迎吃白食的人。”
“什么意思?”吃白食,这男人的嘴巴很刻薄,而且是要命的刻薄。
“你来这里买什么,或许看在你这么支持这里食物的份上,我会私底下卖给你哦。”他从不知道,原来她戴起面具之后,外露的唇是这么的女性化。衬着那道英气勃发的剑眉及明亮清澈的东方眼眸,让人的感觉是这么不同。
这男人……真可恶!她灵机一动,笑了笑说:“既然你这么大方,那么‘绿之妖瞳’,一块钱卖给我如何?”
哼,这下看你怎么下台。
“可以。”假面弹了弹指。“成交!”
搞什么鬼!“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我说的是一块钱、一块钱耶!”见鬼了,这个人是疯了是不是。“绿之妖瞳’少说也价值五十万美金,你……你这家伙要卖我一块钱?”
现场一阵抽气声,来自打从假面进来和时瑞洁交谈后便一直“窃听”的众人。
“只要我高兴,‘蒙娜丽莎的微笑’也可以免费送人。”抽气声又一致吐自来宾的口中。
时瑞洁被激得不自觉地将声音放大,“骗鬼!那幅画现在好端端地在罗浮宫展览,你要送人?太会吹牛了吧!”笑话!
只见假面冷冷一笑,“你想那是真迹吗?”真有趣,激怒她的同时,他心里竞冒起舒畅的感觉,梗在胸口的刺像突然消失了一股,他挺惊讶这丫头有这种……疗伤作用。
时瑞洁只觉得心里发毛,这家伙真的有本事把罗浮宫那幅画掉包吗?而且罗浮宫里一大群的鉴定专家都没发现?
“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罗浮官的画是假的?”
“你说呢?”假面丢个摸棱两可的答案给她。
妈的!烦躁的搔搔头,额前一撮粉紫色的头发随着手的拨动扬舞,旋出主人的恼怒。“喷,我干嘛像个疯子一样跟你讨论‘蒙娜丽莎的微笑,是真是假,现在请你离开我的视线,让我好好吃个东西行吗?”
“行,但是要有代价。”面具下的利眸扫过众人,在扫到某人的时候停了下,又投注在时瑞洁脸上。
“代价?什么代价?”
假面比出一根手指头。
“什么?”
“一个吻。”说完,众人的抽气声再度响起,有人已经快要缺氧了。
假面是……同性恋!?
“你……你是同性恋啊?”白色面具下的俊脸已经泛起红晕。“我……我可没有那种兴趣。”Shit!难不成自己的男儿身当真这么受欢迎,男女皆合胃口?
假面拿开她手上的餐盘,交由正好经过的接待人员。“对我来说……”他出其不意地环住她的腰,赫然发现她竞有如此纤细的腰。是啊,她到底还是个女人。“只要我有兴趣,是男是女都无所谓。”话落在两人交相贴附的双唇问。
这……这个家伙……
“晤……”妈的!一个吻就这样给他偷去了!她努力想脱身,可是腰上的手臂怎么也不让她有松口气的机会。
莫名的怒火袭上全身,她反手压肋于他后脑,要吻就大家吻个够!反被动为主动,她探出舌头挑衅,将两人的气氛拉向暖昧边缘。
他错愕她反为主动的回应,然错愕仅是一瞬间,因为她瞪大的眼可一点也看不出陶醉其中的样子。
是挑战!挺有意思的,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使然,他似乎有些乐衷于这项挑战,趁势加深彼此的吻,两个人心里有数,谁先推开谁就输了。
也因此,旁观的人看向他们,是一层又一层的蔷薇色。天啊!假面竟是同性恋!隐约中可听见碎落一地的女人芳心。她们来这里除了买喜爱的收藏品之外,最希望的当然是成为假面的女人,一来听说假面的真实面目十分俊逸,二来又可共享他手上无数的珍藏,任哪个女人都无法逃过这种深具诱感力的男人,谁知道……他竞然有断袖之癖!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两人皆喘不过气,这场“接吻之赛”才正式宣告落幕。
时瑞洁挣开他,双唇上一股肿胀的刺痛让她很不舒服,她凶狠地瞪着气息微微紊乱的假面,他的嘴唇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场比赛,两人显然平分秋色。
“技巧真差!”伸手抹过唇角,手指头上的血渍和唇上的痛楚让他想笑。她竟然咬他!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该死i他差点咬断她的舌头!舌头轻触贝齿,噢,好痛!
“有机会再‘切磋’。”
还来!?时瑞洁险险双臂交叉比出十字架来驱退妖魔,他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你――”讽刺的笑挂上因热吻而显得暗红的薄唇,他倾身靠近她:“还是个青涩的生手。”
“Shit!你……”她还来不及说话,又被他突如其来环住纤腰的动作给吓住。王八蛋!他还想怎样!
“不准太靠近Felix,听清楚没有?”这一句警告未经过大脑即出口,冲动真实的表达出内心的担忧,假面憎然于自己语气中微露的紧张。
“为什么?”可恶:她的声音在发抖。
“他是个双性恋者。”冷笑一声,低哑的噪音正好掩饰一切。“如果你不想把‘处男’之身交给他的话就离他远一点。”
“你……”迅速抓起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右脚回勾、低下腰,打算送他一记过肩摔。
怎料他一个后空翻却将她的美梦打碎,还将她的手反擒在背后。
“从来没有一个攻击我的人能活在这世上――”低下头,他的嘴唇贴在她耳畔。“但我允许你例外。”缓缓吐出这几个字,双唇瞬时吮上时瑞洁的颈背。
“好痛!”他在干嘛?
“这是教训。”假面看着她白皙的颈背慢慢浮起红印,一种莫名的自得涌上心头;但他厌恶这种感觉,几乎是立刻的,他松开手,在回到保德的保护下离开现场,让时瑞洁一个人去接受大家对她的注目礼。
他不该这么冲动!在回到掌控一切的监控室后,假面遣退下属,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卸下面具,一张贵族气息的俊颜上双眉懊恼地紧锁。就算要保护她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吧!然而当时的情况,他心中那股暗黑的性格硬是让他做出这种事!更令他讶然的是,除了懊恼外,他一点后悔的感觉也没有,不但如此,甚至还可以说是有一点――欣喜!
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