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爱你。”

“我也是。”

孕期番外完

作者的话:改了半天,终于改出个勉强能看得的版本了,叹气。原计划有不妙的二胎生活番外的,但是漱某写着写着,忽然不想让南南再受这种苦了,于是作罢。下一个星期手感好的话,就全线完结了。应该还有几个番外要上,容我考虑先上哪一个。提前感谢大家包容漱月的文笔和小说构造,连载期非常感谢娃哈哈,歌云慕辰,岑君,未萌,凰之上,柠檬草,啊迟吃吃吃吃吃等读者以及所有读者的阅读与评论。没有你们,我估计写不完这么对我来说这么长的故事。感谢你们的包容,鼓励,感谢你们和我一起将这个故事带到世界上,祝大家天天开心,万事顺意,一夜暴富,发大财(完结之后还会在感谢一回的)。我们完结再见,比心。

46

岑南在一个典型的西式花园里走着,眼前是修剪方正的矮木,远处生长着深绿的雪松和杉木,针尖似的树顶刺入半空。步道尽头是一幢红木小屋,石木混合的结构,他走过去,看见爬满蔷薇的红墙前,一个小孩正在玩耍。

“你好。”

小孩似乎认识他似的:“你来了,来陪我玩。”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对这个陌生人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扬着甜美的笑容。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岑南还是按照她的话做,走过草坪到小女孩身边。

小女孩正在玩泥巴,草坪被挖出一个洞,她正从里面挖出土壤,混水,增加黏合性,手指肮脏不堪,指缝和指甲盖充满泥土。

“太脏了。”他提醒她,俯身想把小孩拉起来,但抓了个空,她灵活躲过他的动作,爬到对面的空地。

“爸爸,你帮我捏一朵花吧!”

岑南摇摇头:“我不是你爸爸,你家里人呢小朋友?”

小女孩没理他的反驳,把所有捏好的泥巴塑像混到一块儿,揉出一个巨大的土球,在地上滚了几圈,捧到他面前。

“爸爸用这个做。”

土球颜色黝黑,杂着鹅白草根和细小沙砾,一股属于大地的气息扑面而来。

岑南:……

他不知道该接不该接,一切莫名其妙的,他完全没有头绪。就好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梦中什么都有,也许他接过土球,下一秒就会不知跳到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对了做梦,他刚才明明还在病房里,意识到这一点,岑南忽然发现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一动双脚便离开地面,一阵风吹来,带着他飞上高空。

山峦,原野,河流迅速远离他,小女孩和那幢小木屋融进一片绿色之中,分辨不出。随着高度增加,黄绿色不知何时变成深蓝色,眼前再也没有具体的景物,他抬起头,一架飞机迎面撞来。

“啊!!!”岑南猛地坐起,惊醒后心有余悸,胸口剧烈起伏,被吓到时发出的叫声将守在门口的程启也吓了一跳,急忙推门进来查看。

“怎么了?”他握住omega的手,另一只手撩开他因为噩梦而微湿的长发。

“做了一个很怪的梦。”气息恢复平缓,岑南道出缘由,腰间的被子滑落,被他一把掀开,浑身的烦躁减轻几分。

“没事,只是梦。”了解后,程启拍拍他的后背,omega身材单薄,他这么一拍,手掌触到许多突出骨头,硌得生疼。

现在是真的能确定岑南瘦了。他心里立刻开始盘算买哪些补品,如何给他补营养,并开始估计每顿应摄入多少才能长肉。之前在军学院学的营养学知识终于派上用场,没一会儿他就估算出一个定量。

岑南见他半天不说话,似乎在沉思什么,也没敢打扰,睁大眼睛盯着他的侧脸,直到程启反应过来。

“怎么了?”

“你最近是不是没刮胡子?”刚才盯着侧脸,岑南发现他靠近下巴那部分稀疏冒着短短的胡茬,仔细一看,程启的络腮已长出一层淡淡的青灰,他还没见过他这模样。

这几个月,他在自己面前永远是外貌清爽,衣着得体的形象。

最近确实太忙了吧。

听他这么说,程启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果然胡子长长了许多,胡茬扎进柔软的指尖,轻微痛感传来,如同蚂蚁噬咬的酥麻。

“最近没注意。”他略一转头,岑南便伸手覆上他的脸庞,摁着颌骨摩挲他的下巴,温热触觉让程启发痒,不自觉抓住他细瘦的手腕。

“南南。”

“嗯。”

他们极少有这种近距离相互观察的时刻,性爱时总是略略一瞥,将对方轮廓粗略记住,再拆分吞吃他的身体。如此赤裸裸的目光相对,细品眉眼,还是头一遭。不免盯久了一些,弄得两人面红耳赤,但谁又都不愿先移开。

两双眼里清楚盛着对方的面庞,窗外阳光斜射入屋,投下相贴的两个影子,黑漆漆的,就像是未相爱时他们单独的记忆。

而这一刻,他们的过去,现在,未来交汇,重叠,合成一曲交响乐,混着夏日的风和蝉鸣洋洋冲向天际。

“1230,探察岑氏医药新项目。”

一条IP地址未知的信息弹进苏易居的手机时,他正在听石琦吩咐接下来的工作,只瞟了一眼亮起的屏幕,便若无其事继续记待办。

石琦这周有五个会,应邀出席第一军学校新生开幕式,参与新武器试验……这位老将军虽然风评不是很好,军部内有人偷偷传他是愚蠢的石头外,承担了大部分需要做面子工程的工作,也算得兢兢业业,一心为国。

苏易居受他一手提拔,跟在他身边少说也有十年,从他身上学会数不胜数的为人处世与人情世故,石琦与他的关系早就超越了上下属,近乎父子。

因此当初那些人找上他时,他犹豫了许久,很久之后才下定决心同意,为他们窃取信息。

“行了就这些。最近小洛情况怎么样?”石琦讲完那串需要出席的会议后,捶了几拳酸疼的腰部肌肉,想起什么似的问,拉过一旁的凳子准备坐下。

“还是老样子。”

石琦:“你也别太在意,只是个意外。”他知道这么说宽慰不了下属,但是还没忍住提了一嘴。

“是。”

唐洛是几年前和苏易居一起回家路上出的车祸,当时他为了保护苏易居,脊椎受到致命冲击,当场失去生命体征,后来是救护来得及时,才勉强救过来。

不过即使这样,他的腺体和大部分脑神经还是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在ICU持续发情三个月后,唐洛的腺体萎缩,不再分泌omega维持生命所需的激素,永久陷入了沉睡。

全联盟在信息素领域的专家评估后,没有任何一位认为他有再次醒来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