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亭对上钟淮认真的眉眼怔了一瞬，他眨了眨眼睛，说：“没什么，主人，工作的事。”

“是吗？”钟淮显然不信，但并未追问，而是站起了身，走向鞭拍的架子前。拿起最长的一根软蛇鞭，回过身沉声道：“没想到教了这么久，还没教会你诚实！”

“主人！”

“滚出来。”钟淮说着伸手一挥，鞭子的破风声突兀地响起，撕裂了今晚的平静。

完了完了，陶溪亭连忙打开笼子爬出来，钟淮并没有上锁，他急忙忙爬出来在钟淮面前跪好，下一秒鞭子就对准他的臀尖打了下来。

“啪”

“啊！”陶溪亭的叫声和鞭声同时落下，只一鞭他就痛得要哭了，蛇鞭挥下来的力道很重，钟淮至少用了八成的力气来打他。

“呜……主人……”陶溪亭呻吟叫出声，“小狗知道错了……疼……好疼……”

“啪！”钟淮抿着唇继续挥了一鞭，他微微一顿，说：“我不记得教过你这些。服从命令的时候撒娇卖乖，我和你谈话的时候眼睛闭着不肯思考，小狗，你的注意力呢？放在哪儿了？是我最近对你太宠了，就让你学会投机取巧敷衍我了吗？”

“啪”鞭子再次落下，像带着钟淮的不甘愿和怒气。

陶溪亭绷紧腰，屁股又挨了一鞭，惊叫哭着出了声：“呜！对不起主人！我说……我说！呜呜！别打了求您了！”

“看着我。”钟淮放下鞭子，深吸一口气，蹲下身，轻轻揽住了他，再次告诫：“你必须用意志来服从我，而不是靠我的鞭子。”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主人……小狗知道错了……”陶溪亭歪倒在他怀里，说话都止不出的抽噎，屁股像火烧一样的疼，比这个月他挨的打都疼。

他喜欢钟淮的温柔，但也不能拒绝钟淮的严厉，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过错，也知道钟淮生气的缘由。但他太害怕了，比挨这么痛的鞭子还害怕。

他害怕钟淮生气，害怕钟淮知道他有异心，害怕钟淮不喜欢他……

陶溪亭抽噎着转过头，从泪眼朦胧里看向钟淮，说：“小狗不会这样了主人，我记住了。”

“乖。”钟淮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他伸手揽住他的轻轻抚摸，问：“现在能说了吗？”

陶溪亭顿了顿，看着他的眉眼、鼻子、下巴，突然凑过去，亲上了钟淮。

柔软的嘴唇贴上去的一瞬间就被钟淮噙住了，亲吻的次数多了，两个人都熟练了一些，钟淮轻易地就能撬开他的齿关，攥住他的呼吸。

手掌缓缓从他的后背摸上来，掐上他的后脖颈，在尝透了亲吻的滋味后把人拽开了。

“这是干什么？”钟淮皱了下眉，说：“难不成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不是……”陶溪亭小声道：“主人可以给我解释吗？”

“什么？”

小狗顿了顿，垂下眼，声音更轻了，像呢喃的情话一般：“您上次为什么说……说您是、是我的男朋友？”

41.我也很喜欢你

41.

“我们先出去。”

钟淮伸手托住陶溪亭，把人抱起来下了楼。

两个人都没说话，陶溪亭是紧张地说不出话，钟淮是在酝酿答案。

钟淮是觉得脱离调教室的特定环境和关系，他们才能平等的坐在一起聊这个话题，探讨未来的可能性。

但陶溪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一颗心就这么被吊了起来，钟淮没有直接解释，而是把这个问题搁置下来，给他平添了几分焦灼感。

他宁愿钟淮直接给他一个痛快，告诉他“男朋友”的事情只是一个临时借口，而不是他多想。

但他又不希望是借口，他希望他的猜测都是真的，希望钟淮也对他有不一样的情绪。

但钟淮太淡定了，淡定地看不出情绪，也看不出喜欢和不喜欢。

“饿吗？”钟淮把他放下，看了看他身上的鞭痕，确定无恙又问他。

陶溪亭紧绷着神经，摇了摇头，抬起眼睛一直看着他，想从钟淮的表情里找到一点答案的缝隙。

“给你倒杯水再说。”钟淮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别急。”

“好。”陶溪亭哑声答应了，看着钟淮转身去了厨房。

没一会儿，他听到咖啡机响的声音，再然后就是钟淮端出来一杯摩卡。

陶溪亭看了一眼钟淮推过来的摩卡，巧克力好像放多了，味道很甜。

他正要伸手去拿，手指刚碰到杯子，就听到钟淮开口了。

“这件事没有告知你，让你的朋友产生误解，是我不对。”钟淮在他对面坐下，双手交叉，身体微微前倾，表情严肃地像在说什么重大的决定。

“啊？”陶溪亭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道歉，他慌忙缩回手，抬头对上钟淮的表情，瞬间又明白了：“不、不用道歉……没关系的。”

“小狗。”钟淮叫了他一声，旋即又改了口，有些别扭的喊他：“陶溪亭，我想知道……对于目前我们的关系，你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

钟淮盯着他看：“嗯。有没有哪里让你觉得不舒服，或者想要改变？”

“我……”陶溪亭微微向后坐了坐，缩进沙发里，想思考一下钟淮的意思。但脑子乱糟糟的，连耳朵都像嗡嗡的，有些耳鸣，说不出什么东西来。

“那先听我说。”钟淮看着他坐远了，顿了顿，决定先发制人，他说：“我喜欢你，我想在当前的关系基础上，和你建立恋人关系。”

“喜……恋、恋人关系！”陶溪亭默默琢磨了一下他的话，回过味来，猛地坐直了，又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钟淮。

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