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胯下一层乌黑的阴茸,修剪得规规矩矩,一朵海棠随着动作摇摆不定。慧含被抓住双手,放声哭叫,口中碜死的言语都说出来了。连天横仍迎播掀干,一下比一下凶狠,只觉穴儿里逐渐无力,被迫逢迎着,一层层裹缠上来,翕翕然十分畅美。扯了海棠花,便有一线细细的精水喷射而出。霎时雨浓烟润,绿暗花飞。
连天横摸着他的脑袋,笑道:“你这几个香疤烫得不错。”
“只顾着拿人家光头取笑。”慧含释放出精,有些虚弱,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连天横不经意问了一句:“今天杀猫的那个小娘子,芳龄几多?你与我作个媒,如何?”
“唉呀,你看上那个女人,她可是有亲相公的。平白去惹这种麻烦事,却不是色胆吞了心。”慧含伏在他胸口,蜘蛛作网般,脚趾一跷一跷地,蹭着连天横。
“那个扈桂,只是陶抱朴养的一条狗,怕他怎的?”
“你不怕扈桂,也要知道这小娘子是个心肠硬的,万不会上你的钩。”
“不过是杀两只猫,又不是杀人。”
“你怎知她不杀人?”慧含僧衣半敞,倚在床上,低低道:“那日小僧摆了香烛鲜果,躲在供案下偷懒睡觉,就听得有人在佛前忏悔,就是这个扈娘子,须知她不是元配,见扈桂与大娘子蜜里调油,心中不快,便毒杀了大娘子,从此见宠于扈桂。只是怀胎之后,胎气时常震动,心里有鬼,夜里睡不着觉。跑来跟佛祖倒苦水,你道可笑不可笑?”
“好你个小沙弥,知道这等命案,却不去报官。”
慧含伸手拍了他下腹一掌,怒道:“冤家,我们出家之人也是吃五谷长大的,自然懂得少管闲事、趋利避害的道理。住持知道的事,恐怕比我多了去了,你看他几时报过官?”
连天横微笑道:“我与扈桂可是有些陈年交情的,你同我说了,不怕我惹出甚么是非?”
慧含哼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小师父我平生最爱嚼舌根,酒足色餍,逢人便说,哪里管那么多来,若是招致祸端,也只是我的因果罢了。我只是不去找事,事要来找我,有甚么办法?倒不如说个痛快。”
“说得好,”连天横又道:“你再与我说些扈娘子的事,也好去赚她上钩也。”
“啊也,你还不死心!”慧含细眼微瞪,架不住连天横问了又问,迟疑道:“再有一桩事,你可万万不要泄露了。”
慧含凑在他耳边,悄声道:“扈桂与我有几分勾连。因我通些占蓍之术,也问过我,这孩子是否为他亲生。”
“你占出甚么?”
“我哪里会甚么卜术,不过是借着学卜之名和师父厮混一通罢了。扈桂送她来那日问的,我只糊弄他,要他来接时再告知。”
连天横忽生坏水,道:“巧了,我也知晓一桩秘事。却是陶抱朴喝醉了酒,亲口说出的。”
“怎么?”
连天横诈他道:“这孩子是陶抱朴的种,他四处跟人自夸,扈桂必定听到风声,起了疑心。”
“有这回事!”慧含惊得撑起身子来,他本想随口敷衍扈桂便罢了,这下铁定敷衍不成,若是孩子落地,面目不肖扈桂,震怒之余指不定要来寻他的晦气,心下暗自计较了,不再开口。
一场云雨过后,连天横收拾衣裳,心道今日便替姓陶的种下祸根,至于发不发芽,又是另一桩事了,把水搅得浑浑的,也好下手也。
慧含赤着脚,趿拉着僧鞋,送他出门时,语带幽怨:“荣檀越可要常来,这里好生寂寞,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连天横答应了,道:“小师父也要好好地养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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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是没有什么剧情的,一写这些过渡剧情我就犯困,就别对剧情文笔这些抱期望啦,下章搞点刺激的!(我自以为刺激)
还有就是!明天就要离校回家了,在家里和坐牢差不多,大概不能保持每天一章的频率??点播一首铁窗泪送给大家。
二六,清含冰蜜洗云腴
别了小沙弥,连天横又操起那把折扇摇了摇,依路返回,到了大雄宝殿前,小福子坐在那里与和尚扯闲,揉揉眼睛,唤道:“少爷!你可算来了!”
连天横本想办完正事,便打道回府,谁知横生枝节,被那沙弥缠住,教他枯坐了这些光景,心中有愧,板着脸“唔”了一声。
一旁坐着那大和尚,红漆长桌上摆着几只签筒,道:“方才问其四柱八字,施主有拱贵之格,不如抽一签,必定灵验。”
既然来了这善严寺,连天横索性随手拿了一只漆筒,稀里哗啦摇出根竹条来,小福子拾起来,递与少爷,连天横低眸看去,上头几个蝇头小字,囫囵念道:“脍……脍炙所,同也,羊枣所,独也。”
“甚么意思?曲里拐弯的。”连天横腹内草莽,却怪那签词不通,拿给小福子:“你来看!”
小福子挠着头,面露难色:“又是枣又是羊,或许是说吃的?”
连天横受了启发,凝神沉吟道:“脍炙,滋味鲜肥,上了桌,大家一道吃,羊枣怎的,不好吃么?”他忽为羊枣鸣起不平来:“回家便吃它两斤!
那大和尚听了,哑口无言,微微叹气,闭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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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从那善严寺回府,连老爷也行商归来,连天横便不敢再外出厮混,在家假模假式地读书习画,打理些生意上的琐事。荣二上门邀他去赌钱,见了连老爷,话锋忙一转,也变作乖乖少爷,逃之夭夭。
连天横一不能嫖二不能赌,百无聊赖,骨头缝里闲得发痒,又去逗弄妹妹,抢妹妹的拨浪鼓,咚咚咚的,在手里翻来覆去地耍玩,连小妹将要合眼睡觉,连天横便故意拿一只陶做的响球在她耳畔沙沙晃动:“不要睡,陪哥哥玩!”如此三四次,把个小小的奶娃娃欺负得眼泪汪汪,最终放声大哭,打着嗝儿:“坏……坏哥哥!”
莫氏听见女儿哭声,好不心疼,冲连天横叫道:“混账,你又欺负你妹妹!”
连天横被吼得也委屈,抱着小妹坐在膝头,大手包着粉嘟嘟小脸,擦干她眼泪,哄道:“哥哥错了,不要哭,哥哥请你吃糖瓜……”
那连小妹平素乖巧,惹怒了也不是好哄的,几个糖瓜哪里收买得下,越哄,哭声便越大,几欲掀翻屋顶,吵得连天横十分头疼。
正鸡飞狗跳之际,一位瘦小身材的老叟飞速从檐下走来,连天横认出是家里典当铺子的孙掌柜,两人略微点头致意,孙掌柜便俯在莫氏的耳边,嘀嘀咕咕的,不知说道些甚么。
莫氏这壁厢用耳朵听了,那壁厢便用眼睛扫视连天横,连天横支起耳朵,直觉不妙,却想不通何事,只得硬着头皮抱住怀里的妹妹。
余光里莫氏起身进了侧厅,那老叟也跟去,有半刻钟,莫氏出来,神色还平静,慢慢地坐下,跷着腿,脚尖还要晃两下。
连天横立刻问:“怎么了,娘?”
莫氏淡淡反问道:“能有甚么,铺子里的小事罢了。有几样东西他们下面的人拿不定主意,叫我过目再议价。”
怀里的连小妹见哥哥不哄了,又大哭起来,连天横忙上下摇着,无奈道:“乖乖肉团儿,求你别哭了,再哭再哭,哥哥也哭了……”
莫氏在旁冷眼看着,将针线甩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