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应该尽早步入正题，波特？”德拉科手上加了几分力道，惹得哈利呜咽了一声。他顺着哈利的胸膛抚摸下去，手指探进已经汗湿的内裤。湿透的布料叫哈利感到不舒服，他挣扎了几下，却被德拉科按得牢牢的，只是无奈地扭动了片刻，反而更叫德拉科更加“性致昂扬”。

德拉科分开哈利的双腿，手腕摩挲过他的阴茎，手指往紧致的穴口探去。德拉科直接用唇堵住了那张不断撩拨自己怒火的嘴，一点儿呼吸的余地都没给哈利留。哈利很快就被亲得晕头晕脑，揪着德拉科的衣服，只顾寻觅空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脱下来……”他模模糊糊地发出几个音，难耐地动了动腿，后穴已经被德拉科的手指搅得一塌糊涂。可是德拉科今天打定了主意折腾他。哈利阴茎硬挺，后穴热得要融化，但那个造成这个状况的人迟迟不肯更进一步，甚至不允许他脱下内裤松快一些。

“德拉科……”哈利难耐地呻吟起来，夹紧德拉科的腰。他抬头索吻，想要得到一点安抚，但是德拉科甚至不看他一眼，直接把他翻过去，叫他跪趴在床上。

德拉科终于脱下了哈利的内裤，粘腻感的退去让哈利舒爽地叫了一声。接着，完全毫无准备，德拉科一下子就进入了他。哈利现在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德拉科的怒火了，他沉默的态度、紧紧扣着他的腰的手、蛮横且毫不怜惜的冲撞，都叫哈利清楚地感受到他在生气。哈利从未在床上感受到德拉科怒火，德拉科总是尽可能对他温柔，霸道但不粗暴，温柔但不温吞，每一次都是享受。但是这一次，真真切切的，哈利感受到这场性爱的惩罚性质。

德拉科在生气。

可哈利有些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要生气？哈利揪紧床单，压抑不住自己的呻吟。德拉科有些弄痛他了，但这样有些野蛮的性爱带给哈利别样的快感――德拉科还在控制他的怒火，这是惩罚性质的性爱，但不是惩罚。

生理泪水从哈利眼角落下，和着汗水打湿床单。一片混沌中，那份毫无来由地对拉文德的好感无声无息地撤退，一种茫然涌上来填补了这份空缺。接着，汹涌的记忆、情欲、对德拉科的爱意淹没了茫然。

“德――德拉科！”伴随着德拉科一次迅猛地冲刺，哈利已经有些沙哑的声音突然拔高到近似于尖利的程度，“听……嗯，听――听我说――”

“听你说你有多喜欢拉文德？”德拉科冷冷地说。

“我――我没有――”哈利无力地争辩着，“我怎么可能……哈啊，轻――轻一点，太快了……德拉科！呜……”

“你刚才可是喜欢得很。” 德拉科意识到了什么，却没有放缓动作，反而加速冲撞，把自己送上高潮。精液注满甬道，哈利也射了出来。德拉科放开他，阴茎从他的屁股抽离，粘稠的浊白从微红的穴口溢出，顺着股沟流到床单上。哈利顾不及平息余韵，转过身，迫不及待地捧住德拉科的脸，急促地说：“对不起，但是，你知道，迷情剂……”

“总算清醒过来了，嗯？”德拉科的面色和语气一致不善，手上倒是挺温和地挑逗哈利的阴茎。

“对不起。”哈利愧疚地说，讨好地搂住德拉科的脖子，压着喘息说话，“可是，明明，只是一份解药的事……”他看着德拉科还阴沉着的脸色，小心提议：“你其实可以带我去找――”

“然后叫更多人知道你移情别恋把我甩了？”德拉科冷笑一声，拇指一动，堵住哈利的马眼，手也用了点力气。

哈利被脆弱处的疼痛激得眉头一蹙，因为欢愉而在眼眶要掉不掉的泪水又坠了两滴。德拉科现在已经停下了动作，哈利箭在弦上发不得，又深觉自己理亏，只好先安抚德拉科，大腿紧绷，语气小心：“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你瞧……我中了迷情剂，但我还记着喜欢你，对不对？”

德拉科哼了一声，态度软和了一些，手上的力道也放轻了一点。

“那是因为药水还算新，你的摄入量又少，才保留了一点理智。”他说。

“你是我的理智，这样不好么？”哈利无辜地眨着眼睛，放软了声音，“德拉科……”

德拉科心底暗骂一声，就着还没改变的姿势恶狠狠地吻上哈利的唇，又一次进入他，冲撞起来。但这次哈利就没有之前那么老实，任他摆布了，他几次去推德拉科，终于调转两人的位置，跨在德拉科身上。德拉科的阴茎因为哈利的举动更深入几分，哈利腰一阵阵地软，在德拉科身上伏了好一会儿。德拉科轻轻拨开哈利的刘海，看着他溅上了些许浊液的眼镜。

“摘下来吧。”他说。

哈利摇摇头，重新支起身子，两手按在德拉科腹部，自己动了起来。炙热的穴肉紧紧包裹着德拉科的硬挺，哈利每次起落都叫德拉科撞在他最深处，直弄得自己两腿无力。德拉科却像是找到了乐趣，哈利没力气他也不急，还握住哈利想要握住他自己阴茎的手。

“德拉科……”哈利实在被磨得不行，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德拉科这才坐起来亲吻他，两个人的上半身紧紧贴合，哈利的阴茎被挤压在他们之间，内里和外部的刺激让他的大脑只剩下甜腻的混沌。德拉科扣着哈利的腰挺进，每一下都精准撞击在他最敏感的地方。哈利已经被快感冲击得完全没有力气了，只能搂着德拉科的脖子，夹紧双腿，好像整个蜷缩在德拉科身上一样，任由他把自己注满操射。一点精液在他们高潮松懈的时候溅到了德拉科的脸上，哈利喘息片刻，偏过头伸出一点舌尖，将它舔了个干净。哈利的睫毛湿漉漉的，德拉科摘下他执意戴着的眼镜，亲了亲他湿润的眼睛。

“还惹火。”他捏了捏哈利的屁股，“非要射不出来才行？”

哈利摇摇头，餍足地把下巴磕在德拉科的颈窝上。

“行就来呗。”他说，语气带着点儿狡黠，捏准了德拉科舍不得。但是哈利失策了，德拉科今天一点儿没打算和他客气，听他挑衅就按倒了他。

他们又厮磨了许久，德拉科到底顾及哈利的身体状况，没有前两次那么激烈。等到哈利终于乏力瘫软没有一点儿力气，德拉科才彻底放过他，抱他去浴室清理。哈利已经完全迷糊了，站都站不稳。德拉科挥动魔杖变了个浴缸，注满水，抱着哈利坐了进去。温热的水流环绕着他们，哈利坐在德拉科怀里，由着德拉科摆弄清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下午别去霍格莫德了。”德拉科轻轻揉着哈利的腰说，“当然了，除非你还有力气，或者你想见见你不得不爱的拉文德。”

“别生气了。”哈利游鱼一样翻了个身，跪坐在德拉科的大腿上，脸贴着他的胸膛，手圈着他的腰，“是我不好，我该记得这个时候总要出个迷情剂。我本来防着给我送的人，没想到会是罗恩那边出问题……但是这个不能算我错，对不对？”

德拉科没吭声，听哈利又自顾自地说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对不起。”

“啊？”哈利愣了一下。

“我是说，这件事不能怪你。我就是……”德拉科抿住嘴唇，又不说话了。哈利往上攀了一点，搂住他的脖子，和他紧密地贴合着。他低下头，专注地看着德拉科，望进他的眼睛里。

“我在这里。”他说，“今天是个意外，你知道我在这里。”

德拉科叹了口气。他的哈利不出意外地看透了他，并且送上安抚。是的，他承认他在怕，这个人的每一点会远离的可能都叫他惶恐不安。这是他期盼已久的人，是他苦心筹谋抓到手心的光。哈利的离开是从他心头剜肉，只是想想就痛不欲生。

无声地，德拉科收紧双臂，把哈利紧紧圈在怀里，捕捉他的唇。

第198章

从浴室出来，整理好床铺，德拉科叫来多比，请他拿来一些食物。等哈利用完迟了许久的早餐，又歇了一会儿，他们才穿戴整齐，往楼下走，准备去斯拉格霍恩那儿转一圈。哈利这次被折腾得够呛，两腿发软，腰也又酸又疼，走起路来怎么都觉得别扭。德拉科就扶着他，一点儿一点儿往楼下挪。

楼下，罗恩正和拉文德相对而坐，谈话已经到了没法儿继续下去的地步。倒不是两人争吵了或者怎么样，而是……拉文德在哭。

事情回到开始的时候，罗恩头一次认真打量拉文德?布朗。他知道拉文德是赫敏的室友，但是，从四年级起就一直把心思放在赫敏身上的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女孩一次又一次把目光投向自己。

拉文德不安地绞着双手，微微低着头，脑袋上的大蝴蝶结也耷拉着。她嘴唇蠕动，好几次想要开口，最后却都只是闭上嘴，把唇抿成一条线。罗恩挠挠头，有点儿后悔提出要和拉文德单独谈谈了。

“那个……”罗恩吞吞吐吐地说，“拉文德，嗯……谢谢你送我生日礼物。”他看着拉文德僵了一下，在心里默默祈祷德拉科不会对他用恶咒：“但是，你知道……”

他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伤人，但又不得不说。“我有女朋友了。”他尽可能柔和地说，“就是赫敏。所以，我想，虽然很感谢你送我生日礼物，但是……”

“你又没有那么喜欢她！”拉文德突然抬起了头，“你连――你连署名不是她的字都没看出来，你可能只是把爱情和友情搞混了，你和她认识那么久……”

“我了解她。”罗恩说，“我没认出来那不是她的字，一是因为我太激动了，二是因为你模仿得确实不错。只是‘赫敏送我的’这个前提就足以叫我欣喜若狂，毕竟，我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这样，但是，我们现在还是热恋期呢。”

“你只是和她认识的太久了。”拉文德有些固执地重复，“也许，只是一个机会，你看到其他女孩……比如……比如我。”

她又把头低了下去，一滴眼泪滚出眼眶，砸在她紧紧攥着裙子的手上：“我没想在你们之间掺一脚，做个第三者什么的。赫敏很少送你巧克力这种礼物，我猜你肯定舍不得吃，不会在生日这天不开心……我连一个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就莫名其妙输掉了，我不甘心，我当然……当然要给自己争取一个可能，尤其是，她以前确实在宿舍说过，在霍格沃茨这么久，你是和她最接近的男生……”

“但我绝对没有搞混友情和爱情。”罗恩坚定地说，“我是最和她接近的男生，我们从友情开始，这几年已经亲密无间了。我了解她，但我不是总能弄懂她。女孩子真的难懂，我为此表白拖了一年，因为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他脸上的表情柔和起来，“但我看到她的优秀，喜欢她皱着眉说我的论文又写错了――哦，这一点我最近才明白，以前我总是觉得烦，现在想想，可能因为我那时候心总是跳得太快……呃……抱歉？”

拉文德哭得更厉害了。她的肩膀一下一下抖着，眼泪一串串地落下来。罗恩整个人都手足无措了，他一点儿都不知道怎么哄哭泣的女孩儿。他下意识递了纸巾过去，拉文德不接。他直接把纸巾塞进拉文德手里，拉文德的眼泪趁着这个机会砸到了他的手背上，烫得他赶紧缩回了手。然后他就头痛地发现，因为他这一个动作，拉文德哭得更凶了。

我到底为什么提出要和她单独谈谈啊？

罗恩恨不得自己有个时间转换器，他愿意冒着违背规则的风险去掐死不久前的自己。时间慢慢地过去了，罗恩拿拉文德毫无办法，只好恶狠狠地瞪着每一个看热闹的人。也不知过了多久，救命稻草一样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