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细细品尝完琼浆玉露,怕沈蕴姝受凉,只解了自?己?的衣衫,握住她的素手贴在他?结实的肌肉线条上,在她的呼吸逐渐不?稳后?,再次垂首与她交吻,欺身上去。

“姝娘,从今往后?,朕的三千宠爱,皆在姝娘一人之身,我会与你白首到老。”紧紧相拥时,陆渊欣赏着怀中女郎似难耐又似愉悦的神情,含情脉脉地道。

沈蕴姝辨不?出他?这话里的真假,何况她这会子被他?欺负得大脑混乱一片,也根本没有功夫去分辨。

二人闹至四更?天方在暖阁中的拔步床上相拥而?眠,沈蕴姝的半边身子枕在陆渊身上,脑袋埋在他?宽厚的胸膛里。

这般耽于男女情.爱的后?果?便是,翌日的大朝会,陆渊险些迟到,他?虽是匆匆赶来,整个人瞧上去却是容光焕发,春光满面,反倒是年?轻的太子殿下瞧着精神不?怎么好?,一副未睡好?的模样。

姜川办事效率极高,这日下晌就将一整套画笔和七种常用色的颜料和额外的话本、书籍一并送了来。

七种颜色的粉料皆是用小罐分装好?的,分量有限。沈沅槿不?知要服用多少为宜,只能凭感觉随水服下少许。

粉末状的朱砂,咽下去像是吞沙一样,沈沅槿仰起头灌了好?几口水缓解不?适。

此后?五日,陆镇未再踏足此间,沈沅槿不?必见他?,又可看书作画来缓解心情,气色看上去比先?前好?了些许。

这样的平静生活止于第六日傍晚,陆镇一脸沉郁地踏进她的房中。

沈沅槿眼里的嫌恶之情溢于言表,本能地抗拒他?的亲近,却又只在动作层面上,而?无半句言语表达。

陆镇见她抗拒的厉害,虽忍得十分辛苦,到底没有像前次那般出暴随意?地要了她,而?是奔出房去浴房里冲了凉,仔仔细细地涂抹澡豆,将自?己?洗得干净清香后?,折返回去。

窗外忽刮起一阵大风来,寻见缝隙就钻钻进屋来,橙黄的烛光随之摇曳,照在脸上摇摆不?定,晦暗不?明。

沈沅槿静静坐在罗汉床上,好?似那砧板上的鱼肉,又似没有生命的死物,面对凑近她动手动脚的陆镇,也没有流露出半分情绪。

“孤不?在的这几日,娘子都画了什么?”陆镇口中呼着温热的粗气,一面解她的衣物,一面与她闲聊攀谈,缓和气氛。

轻薄的细纱上衫陡然坠至肩下,沈沅槿没有理会他?问的话,只是双目无神地承受他?手上的力道,抿着唇。

雪团被他?拢在手里,陆镇低下头颅,那雪中莓果?便有一颗不?见了踪迹。

这会子不?说话也无妨,正好?多省些力气,待会儿还有得是她出声的时候。

陆镇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待她的衣裙悉数撒落于地,抱起她站得笔直,继续埋首衔那小果?儿。

陆镇吻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口渴,抱她去桌案边坐了,吻过她的小覆,去寻水喝。

手下的木料逐渐被捂热,沈沅槿着实厌恶他?,邀向?后?靠,尽量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今晚格外温柔细致,沈沅槿几乎要不?受控制,喉咙里溢出的音调也在这时躁动起来,千钧一发之际,不?得不?收回一只手,手背死死贴在唇上,牙齿咬住皮肉,生生将那些恼人的声调咽下。

陆镇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娇声,徐徐抬起头来,垂眸端详着她,看到她重又落回桌面的手上有牙印,很快便知她是在压抑克制。

只是这般便要咬手背了,接下来的事,她又该怎么办呢?陆镇懒怠饮茶,攥住她的肩便去吻她的唇,要她也尝尝。

沈沅槿未料到他?会如此厚颜无耻,伸手去推他?的肩,整个人拼命往后?躲,欲要离开他?的唇。

两条细白的藕臂抵在他?宽厚结实的的胸膛上,传出的力道不?亚于螳臂当?车,陆镇甚至都没有理会,顺势向?上推了推,让她环住自?己?的脖颈,抱起她,坐回罗汉床上。

女郎的双膝纷桂在男郎的煺侧,陆镇掐住她的邀,专心致志,没有让她用半点力气。

沈沅槿的视线陡然高出陆镇一截,眼前事情开始变得起伏不?定起来,直晃得她眼花,索性合上双目,咬唇隐忍。

“沅娘。”陆镇吐气如牛,哑声唤她,低下头用脸颊去蹭她的肩窝和锁骨,“孤想听你的声音,你会较出来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陆镇略一使力,耸了耸肩,轻而?易举地直直立起身来,仿佛他?身上抱的不?是大活人,而?是无甚重量的布偶人。

颠簸感铺天盖地地袭来,一点也不?轻缓,沈沅槿眼里的泪越聚越多,眼泪决堤的那一瞬,唇间溢出陆镇盼望已久的声调来。

此厢事上,哭不?一定是因为难受。陆镇垂首吻去沈沅槿眼尾的泪珠,咸味刺激着他?的味觉,令他?愈加愉悦。

女郎的情绪似乎与他?的不?一样,陆镇被她饺得差点松懈下来,凑到她耳边轻声提点:“沅娘乖,放松些,孤会让你感到欢喜。”

他?太强悍,精力旺盛得过分,沈沅槿如何敌得过他?,他?还未完,她却早过了不?止一次。

与他?在一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那样漫长,沈沅槿只有视自?己?为没有知觉和感情的死物才能不?让自?己?疯掉,可即便如此,当?陆镇抱她去里间的拔步床上开始新?一轮的侵占后?,脾胃还是难了起来,甚至有些想吐。

晚膳没用多少东西,终究没有真的吐出东西来,只能忍着恶心继续承受他?的兽行。

柔软的绸缎褥子被她紧紧攥住,绷起数道褶皱,手心渐渐沁出细细的汗珠,额上和颈部?亦然。

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陆镇出了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沈沅槿下陷的腰窝里,带来微微的凉意?。

沈沅槿实在有些累了,本能地往褥子上伏,陆镇却不?容她消极逃避,握住她的左手手腕向?后?带,让她贴近些,一刻不?停。

良久后?,陆镇捞起她半跪着身子,汗津津的胸膛去贴她的后?背,大掌则是倒扣住她光洁的肩膀。

……

接近尾声时,沈沅槿跟骨头散架似的趴在他?的身上,麻木地等待他?结束今夜的罪行。

“沅娘。”陆镇很喜欢在床笫间这样唤她,他?与她的距离明明近得不?能再近,却还是下意?识地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她的存在。

这回过后?,陆镇观她状态着实不?大好?,想起她那夜受伤后?的虚弱模样,到底于心不?忍,堪堪止于两次。

陆镇服侍她穿衣睡下,右手从背后?抱住她,安放在舒适的位置,轻嗅她颈间的幽香。

她又变回了不?爱与他?说话的样子,甚至比从前在梁王府里面对他?时更?为沉默寡言了;她心里,必定是在记恨着他?吧。

她倒是会倒打一耙。陆镇认定是她两次背叛自?己?在先?,如今重又落在他?手里,该当?反省才是,而?非怨他?不?肯放过她。

若换做旁人胆敢如此背叛、戏耍、谋算于他?,早不?知死了多少遍,唯有她,屡屡让他?放低底线...

陆镇思绪烦乱,剑眉微凝,大掌跟着意?识下移,轻轻抚摸她的小覆,迫切地盼望那里面能孕育出他?的骨血。

他?与英国公家四娘子的婚事,不?日便会告吹,他?的婚事会被暂时搁置。他?往后?要做的,便是好?好?与沅娘培养感情,令她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