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1 / 1)

又是一声惨叫。

齐福生被他的言语气的脸色铁青:“都这样了还有力气胡言乱语?本官看,还是打得轻了!再赏十大板!”

惨叫声一下接着一下,雪融在旁边吓得花容失色。

虽然这男人平日里在怡香园里作威作福惯了,此时看到这幅景象让人暗爽,但是那惨叫声听了着实让人起鸡皮疙瘩。

很快,二十大板结束。

本来还即哇乱叫的大胡子一下子老实了起来,蔫儿巴巴的趴在凳子上,双臂在空中吊着,若不是身体微微一起一伏,怕是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了。

“好了,咱们继续。”齐福生再次看向宋蓉姣,问道,“宋夫人,死者在仁心医馆的时候,你可曾见到过程玉凤在其胸口刺入银针?”

“什么银针?”宋蓉姣好奇的看着一眼程玉凤,“她们来我们医馆闹事儿的时候,我全程就在程大夫的身边,依死者的脾气,程大夫若对她用了银针,她怕是要当场对程大夫动手了吧?毕竟,她在医馆跟个悍匪似的,压根就没人能近的了她的身。”

“不……不可能。”还吊着一口气的大胡子气若游丝的挣扎着开口,“这银针只有她有,所以,就肯定是她干的。”

大家各执一词,齐福生也实在没有办法,虽然他打心底相信这事儿不是程玉凤干的,但大胡子一口咬定是程玉凤干的,并且也有足够的证据,可宋蓉姣人又彻底推翻了大胡子的话,让他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定主意。

看了一眼师爷,师爷也头疼不已。

想了一下,来到齐福生身边悄声说:“咱们都相信程大夫的为人,可这大胡子咬着不松口,要不这样,咱们先保留案底和疑惑,暂不结案,等傅公子和祁公子回来之后,有了他们两人的口供,替程大夫洗刷清白。”

齐福生点了点头:“本官也是这么想的。可程玉凤怎么办?先关起来还是先放了?”

“肯定先放了呀!”师爷解释道,“你忘了上次在公堂之上傅公子对程玉凤的关切样子了?现在没有人证又没有结案就把人给扣起来,我们不是等着他回来找我们算账呢吗?”

由于证据不足,程玉凤被无罪释放。

大胡子和雪融都气不过,就连仵作也感觉像是受到了人生最大的侮辱一般,多次向齐福生指出凶手就是程玉凤,却被齐福生干脆果断的当庭释放了程玉凤。

和宋蓉姣并肩从公堂上出来,绿箩一路小跑着就赢了上来。

刚才她全程都在外面看着,当听到大胡子口出狂言时,她恨不得冲上去把他的嘴撕烂。

好在齐大人为她们当庭报了仇,重责二十大板!

看着板子打在大胡子的身上,她只觉得暗爽无比!

“夫人,您还好吗?”绿箩搀扶着宋蓉姣来到早已停在县衙门外的马车上。

宋蓉姣摇了摇头,掀开门帘正要进去,却忽然停顿了一下,云淡风轻的道:“我没事儿,就是这人,该好好教训一番了。”

绿箩心领神会:“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安排人去做。”

程玉凤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宋夫人本来只是为我贺喜,没想到却在医馆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如今还要麻烦你出庭为我作证,真是多谢夫人了。”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宋蓉姣在马车里坐下,掀开窗帘跟程玉凤道,“只不过这段时间,你怕是要委屈一阵了。傅公子和祁公子都不在,我一个妇道人家毕竟人微言轻,这镇子上若是有人想要暗中搞你,恐怕还会有下手,你要多加小心。”

“谢夫人提醒!不过,程玉凤还有一事,求夫人帮忙。”

说着,程玉凤微微踮脚,在宋蓉姣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宋蓉姣频频点头后,说了句:“放心,此时包在我身上。”

看着马车缓缓离去的背影,程玉凤拉着程如星也朝仁心医馆走了回去。

此时,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里,一道瘦小的身影畏头畏尾的走了进去。

空无一人的小巷里,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瘦小的身影面前站定。

“事情办成这样,还有脸来找老子要钱?”

瘦小男人低着头,满脸的委屈:“可是我也尽力了啊。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来的,谁能想到大人最后却将她放走了。王哥,我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做这件事情的,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不能一点钱都不给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凶杀现场

“你还敢跟老子提苦劳?”高个子男人眼含愠怒,“当初老子是怎么跟你交代的?你又是怎么跟老子保证的?现在事情办砸了,若是上头怪罪下来,我小命不保,你也别想好过!”

小个子男人害怕了起来:“没、没那么严重吧?就是办砸了一次而已,上头应该不会因为这个要了你的命的,你肯定也不会……咚!”

话没说话,高大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的人头就被一刀削下,像是皮球一样滚落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双眼正以诡异的角度盯着小个子男人。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喷涌的血柱后面,是一张阴鹜狠戾的眼睛。

直到滚烫的鲜血喷洒在小个子男人的脸上,血液的温度一下子将他唤醒,瞳孔惊惧的睁的巨大!

“啊!啊……”

小个子男人拔脚就逃,刚跑出两步,就见一只手臂穿透他的身体伸了出来,手掌张开,掌心躺着的,赫然是他的心脏!

一脚将站着的尸体踢倒在地上,阴鹜的男子留下一句:“废物!”眨眼就消失在小巷之中。

“什么?人死了!”程玉凤不可置信的看着宋蓉姣派来传信的丫鬟,“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死了?”

丫鬟低头禀报道:“您给夫人交代完,夫人就赶紧派人去查那仵作,可是等我们的人在巷子里找到仵作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死状极惨!”

程玉凤拧了拧眉:“极惨?是怎么个惨法?”

“被人挖心而死。跟他一起死的,还有一个男人,是被一刀削去脑袋而死。”

挖心?

看头?

听到这样的杀人手法,程玉凤也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颤。

“是可有查到凶手?”